男子瑟瑟发抖,思索道;“我也不知道,还没资格接触这些秘密,只有那些天王才知道。”
“不过……”
叶宁皱眉,开口;“不过什么?”
“我个人猜测,秦霜即便脑袋中枪,死亡的几率也很小,北帝可能会对她种蛊。”
“种蛊?!”
叶宁和范扬,各自瞳孔紧缩,头皮发麻,不禁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推测,太吓人了!
瞬间,叶宁就联想到了苗疆。
这种手法很残忍,甚至很妖邪,非常的恶毒,给一个人的体内种蛊,这就等于毁了这个人。
忽然间,叶宁想到,秦霜临死前,说的那些话,自己成为了北帝的猎物,自己没有选择权。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已经被北帝盯上了,所以无论秦霜,如何挣扎反抗都是没用的。
北帝看上的猎物,就算你死了,也没有选择权,连自己的尸体,都没权利处理。
这种行为,非常的可怕,甚至黑暗,叶宁隐约明白,李晋源当年为何假死去苗疆了。
可能也是为了种蛊!
而李晋源,带着的那瓶神秘血液,就是种蛊的药引,其目的就是为了,去尝试或者挑选,一种合适的蛊。
然后让那蛊,用鲜血浸泡,去接受那个人的血液,等到了合适的机会,再把那蛊,种入提供血液者的体内。
“把他带回去,交给江尘,直接军方拘押,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
叶宁冷冷道。
“是!”
范扬点头,冷冷一笑,大手提着男子衣服,像是拎小鸡仔似的,另外那些死士,则亦跟了上去。
叶宁转身,目光凝住,看到郑幼楚,呆坐在地,腿上都被荆棘刺破,划出跟多伤口,鲜血溢出。
她脸上都是血迹,那都是弟弟的血,郑幼楚眼神透着绝望,泪水止不住的流淌滑落,心如刀绞。
亲眼看着弟弟,被砍断四肢,挖掉双眼,割掉舌头,而自己作为姐姐,却无能为力。
为了那所谓的人皮诡图,郑幼楚目睹着弟弟被折磨致死,她的内心充满愧疚、自责。
她恨父亲,也恨自己,把人皮诡图看的太重,如果当时,告诉秦霜,也许弟弟不会死。
此时,叶宁上前,坐在她旁边,看着奔腾咆哮的海域,淡淡地开口;“我来时的路上,看到了郑飞的尸体,节哀顺变。“
哇!
郑幼楚大哭,精神崩溃了,扑倒了叶宁怀里,泪水止不住,像个小孩子,丢失了心爱的玩具。
她和弟弟,从小相依为命,吃过很多苦,受过很多罪,还等着看弟弟结婚娶媳妇呢。
可现在,弟弟撒手而去。
叶宁很尴尬,没有闪躲,不知如何安慰,只能任由她抱住自己,听着她哽咽的哭声。
许久后,天边泛起淡淡地红光,一缕阳光,划过黑暗,照亮了山林,太阳缓缓升起。
郑幼楚早已醒了,眼睛红肿,鼻子发酸,她哭了一夜,嗓子都哑了,和叶宁肩并肩,坐在一起看日出。
她双腿弯曲,脑袋放在膝盖上,盯着日出发呆。
“叶大哥,你想问什么,就尽管开口,我把知道的,都会告诉你,绝不对你有任何隐瞒。”
叶宁闻言,缓缓睁开眼睛,迟钝了一下,问道;“人皮诡图,真的是你父亲,和那个假死的曲岩,刻在我母亲后背上的?”
“人皮诡图,到底是什么?其中隐藏着什么秘密?那所谓神秘的石板,又是怎么回事?”
“你父亲和曲岩,应该都还活着,只是藏匿起来了,不想被人找到,或者是对它产生了恐惧。”
郑幼楚眼神空洞,脸上带着悲伤,看着渐渐升起的朝阳,她沉吟片刻,这才慢慢地开口。
“人皮诡图,源自那神秘石板,而那石板的来历,没人知晓,我父亲和曲岩得到的时候,石板就是残缺的,已经被人强硬砸断带走了一半。”
“根据我父亲的说法,当年华夏某地,发生特大灾难,那石板被洪水冲上了岸边,上面还带着淤泥和苔藓。”
“当年有个老农,看到石板好奇,就想砸断,搬到家里去,没想到直接就被雷劈死了。”
“并且那神秘石板,非常的妖邪,我父亲和曲岩叔叔,把石板上的苔藓清洗后发现,那石板竟然向外淌血,上面的文字和图案,都不是这个时代的,根本没办法看懂。”
“于是,我父亲和曲岩叔叔,就把那神秘石板带回了家,仔细研究,甚至三天三夜都可以不吃饭,只喝水。”
“可正因为如此,灾难就降临了,每逢暴雨之夜,一旦电闪雷鸣,那石板就颤抖,然后会止不住的向外冒血,更恐怖的是,我有一次听到,有声音从那石板里传出声音……”
“这么妖邪?”
叶宁吃惊,目光闪烁,感到匪夷所思,甚至有些玄乎,一块破石板,怎能向外冒血?
“你当时听清楚,那石板传出的是什么声音吗?”
“好像是人的哭声,又像是说话声,还有那种金属摩擦般刺耳的笑声,晚上听起来非常可怕。”
郑幼楚俏脸苍白,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