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在那边痛的眼泪飙出来,云楚却不闻不问加快手上的速度赶紧给伤口红肿处擦干净,再麻溜地将捣碎的草药敷上去。
拿起一旁干净的麻布对折成比伤口略大一些的宽度后,从蒋浩的身底下绕了过去再打个结。
而蒋浩已经躺在那边额头冒了一堆冷汗,虚弱无力地喘着气。
蒋浩觉得自己还不如昨夜就跟他爹走了,何苦今日来遭受这个罪过。
云楚俯身给蒋浩的伤口布条牢牢系好后,再将蒋浩的衣物放下。
“下次不能再将草药给拿下了啊,不然就还要用酒给你擦一回。”云楚伸手给蒋浩的被子盖上,顺便拿起一旁的布给蒋浩的额头擦了擦。
云楚表情认真的看着蒋浩的脸给蒋浩擦汗。
而蒋浩觉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他怎么觉得云丫头看起来这么温柔呢?!明明刚刚用酒给他擦伤口的时候比那后山的母老虎都凶猛!
云楚给蒋浩擦完后,便端着东西准备离去,蒋浩下意识的伸手拽住了云楚的胳膊。
“怎么了?还有哪不舒服吗?”云楚回头望向蒋浩,发丝垂落了一束到胸前。
蒋浩这才回过神,摇摇头说道:“啊,没有。这药多少钱?我一会让我娘拿给你。”
云楚笑了起来说道:“你先别管这事了,赶紧好起来的,咱们都是邻居,这点小钱不重要的。要是你还有什么不舒服的话别擅作主张,让赵婶来我家找我,我来给你看知道不?”
云楚担心这熊孩子后面又犯了这种奇奇怪怪的小问题,所以提前给蒋浩打了预防针。
“那,你明日还来给我换药吗?”蒋浩不知为何就鬼迷心窍地问出了这句话。
“哎哟,你在想啥呢。”赵婶做好了饭菜端放到外屋后,寻思着先让儿子给吃饱,便按着云楚说的给蒋浩煮了稀米粥,端过来准备先喂蒋浩吃饭。
结果却听到蒋浩说了这么一句话,不由得出声反驳道:“云丫头都将药放在我们家了,当然是你老娘我给你换药了。我看你这刀不是挨在肚子上而是挨在了脑子上,给脑子打坏了。”
蒋浩哑言,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那样的话来,只是心里这么想就说了出来。
云楚倒是没想多,毕竟当医生的时候这样的患者也不少,总是担心这担心那的,恨不得医生二十四小时就坐在他边上,便好声好气地说道:“你放心,药我都给赵婶分来放了,赵婶会弄的,我之前脑袋上破了个口子都是赵婶帮我换药的呢。”
“哦对了赵婶,我刚刚同蒋浩说的,我再同您也说一遍。这药呀前三日一天换两遍,三日后一天换一遍,等到第十日我过来给蒋浩拆线。期间蒋浩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您直接来找我就成,若是我那天出门,您不放心的话去找陈大夫也行!”
赵婶听着云楚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看来还是因为她心疼儿子擅作主张将那药给撤了,才让儿子今天又受了顿罪嚎叫了一顿。
“嗯,我记下了,云丫头,你先去外屋吃饭吧,我来这边先喂蒋浩。”赵婶想起外屋还有饭菜赶忙说道。
这冬天不比别的天,菜刚上桌就是温的,若是再放放那可就直接凉了。
云楚点点头,自己去外屋随便扒拉了几口。
赵婶家的菜盐口就有些重了,许是特地感谢云楚今日赵婶还多煮了几个鸡蛋摆在桌上。
云楚在赵婶家匆匆吃完饭后,便同赵婶告辞回了自己家。
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给那在地上喵喵叫的祖宗做饭。
幸好家里剩的鱼还多的很,云楚随便清洗了一条后就递给了看得清。
看得清大概也是知道最近伙食都不错,彻底放弃了自己出去觅食的选择,完全的呆在家中等着云楚的投喂。
云楚好笑地看着看得清狼吞虎咽,摇摇头转身进了灶房去将鱼肉给彻底处理好。
做肉松倒是很简单,而且这个温度瞧着还能放挺久的,毕竟外头这室温最近估计是零上都没,穿着这身旧衣服都冷的很,出门若是多走几步都是冻头冻耳。
唉,也不知道那布庄掌柜给她新衣服做的怎么样了。
光想也没用,那衣服还要等过几日再去瞧瞧才知道做的如何。
于是这几日云楚就在家中打理这些鱼,肉松咸鱼干应有尽有,她还美滋滋的吃了几天的清蒸鱼和红烧鱼,哦还有青菜鱼丸汤。
至于鱼肉肠暂时的失败了,因为家里确实没有可以当肠衣的东西,她打算等下次进城的时候,顺便去买点猪肉回来。
上次林景安回来带的是肥肉,云楚已经将其练成了猪油,剩余的一点瘦肉早八百年前就被她一扫而空。
现在手里还算有点银子,她当然不愿意亏待自己,毕竟在现代她兴趣爱好也就那么几个。
中医,美食。
等这些全部忙完后,云楚就彻底收心研究她那个小铺子应当如何装修。
她屋里没有纸,只得去林景安的屋子翻找,却发现林景安的屋内只有一些纸面很是毛糙的麻纸,连宣纸都没有找到。
云楚只得凑合着拿着麻纸和笔墨在院子中写写画画。
画着画着,这人的思绪就跑远了,云楚开始有些发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