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资质秀丽,穿着件水色长衫,和煦地冲他二人点头微笑。另一人二十四五岁,披着紫色的袍子,冰一样的眸子只射了他们一眼,又冷漠地回过脸去。
另一个丰腴美貌的姑娘站在另一妇人身边,正眼含情愫又有些紧张地瞅着年纪较小的公子。
祠堂里吵吵嚷嚷,如群蛙鼓瑟。正首而坐的一中年人咳嗽了两声,众人才安静下来。
他回头请示了夕月,才朗声说:“我卓木遥作为卓家族长,管教下面头领无方。其不但斗酒输了不认账,还打了青城的弟子王右丞。如今请来青城的掌门上仙和王右丞小兄弟未来的岳丈,一起做个见证,以家法处置箫逵这个畜生。”
卓木遥起身给夕月端茶致歉,又与冒顿作揖赔罪,才又说:“幸得上仙和冒顿掌院宽宏大量,不以此为忤。若因为我之错,而坏了玄英山与北极的情谊,卓某死不足以谢罪。”
另一中年人也起身与夕月奉茶,同冒顿作礼,道:“卓家与孙家是一体的,孙仲作为孙家族长也与上仙和掌院赔罪。”
冒顿很是有礼地说:“小辈之间的拳脚误会而已,两位世弟别太过意。”
夕月品着茶,啧啧地道:“以玄英山的清泉泡的茶真是天下良饮,可惜我武宗庙喝不到这等好水。”
卓木遥又起身说:“晚辈已找了贵岛北极当铺的掌门上仙,以仙术将我院中的那眼泉水,做乾坤挪移大法,扯了跟竹管在武宗庙。不过三日而已,上仙便日夜可取玄英山的清泉。另备了六根铸剑用的大王级虎妖的牙,并9999万的北极币,一同奉与上仙。您一贯清修,我与孙兄此般斗胆请您出山,诚惶诚恐。三日后的接班人大典和两家儿女的婚事,还要叨扰您老人家观礼。”
夕月轻笑道:“你费心了,我还有点不好意思哩。”
那边牟玉接腔说:“卓世弟何须如此客气。”说罢伸出四只尖长如白玉的指甲划拉起茶盏来。
卓木遥起身又道:“世兄伉俪造访小山多日,令卓、孙两家蓬荜生辉。我与孙兄已备下四根大王级火蜂妖的毒刺做礼,请不要推让,与令嫒和王小兄弟做几把火剑用。”
冒顿赶忙说:“火蜂妖的毒刺极其难寻,我焉能受?!况我贤婿和小女已有了...”
牟玉扎了他一眼,冒顿立即红脸坐下,只是拱手说:“太客气,太客气...”
小乔儿附耳问:“你掌门和我母亲大人在干吗?”
王右丞蚊声说:“她俩在讹人!”
小乔儿撇撇嘴道:“好替她们难为情。”
王右丞又微声说:“这是道上的规矩。她们不开个高价,玄英山这俩家族长可会落个心病。若你老妈发了疯病,真与玄英山为难,我瞧孙、卓两家人一齐上也不是她对手。”
“啪!”
他刚说完,牟玉抓起手上的茶盏,摔在了王右丞脸上。
王右丞抹了抹脸上的茶叶沫子,心说:“还是熟悉的味道。”
一众人讶然地看向他。
王右丞倒很放松,不住在心里念:“我未来丈母娘最美、最年轻、最善良、最妖娆如花...”
“哼,这还差不多!”牟玉性子古怪,最烦人说她老。
所有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好开口讲话。
只有夕月“哈哈哈”地笑个不停。
此时老孟押着箫逵进来,一脚踢跪他。
箫逵骂道:“狗杂老孟,老子难道是个不懂礼数的糊涂虫?!你不踢,老子也会给族长跪的!”
披紫袍的人冷冷地说:“住嘴。”
箫逵立即噤声。
卓木遥笑着问王右丞:“小兄弟既然来了,怎么处罚这个蛮横无理的人,还请说个计较。既然你未婚妻也在,不如与她商议一下。”
一众人立即又望向小乔儿。
夕月心说:“玉儿,你竟挖我墙角。如今造势这么大,人人皆知你姑娘要许配给我弟子了。我若拿住劲,偏不带他上门提亲,你这算盘可就打空了。”
牟玉能读懂别人的想法,当下笑着竖起五根长指甲。
夕月满意地点了点头。
小乔儿害臊地掐了掐王右丞。
王右丞见牟玉朝自己竖起一根指甲,在桌子上磕了磕,心有领会地道:“我与箫头领不过一场误会,如今全解了。不若罚他一年薪俸好了。”
卓木遥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对箫逵喝道:“人家宽宏大量,吃了你这么多拳脚,也不计较。如今罚你一年薪俸,滚下去吧!”
正说完,卓家一满头鹤发的老头开口说:“卓王孙惹下的麻烦,族长却将全部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并拿全族的东西替他赔罪。手下的头领若人人如此,日后我们还怎么管理人和妖?!”
“卓大叔公说的没错,我们孙家人也是这个意思”,另一光头老者徐徐地讲。
卓木遥立即道:“青城王小兄弟已然不计较了,大叔公和孙家二叔又这般说,可是为何?”
孙仲也说:“二叔公,这是贤弟的家事,我们可不要多说话。”
孙家二叔拱手道:“孙、卓二家本是一体的,还要联姻,继承人的事又怎么是外人的事呢?”
他复指着紫袍的年轻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