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格。”
黑衣男孩纠正道:“《贾谊新书》的作者是刘向。”
“感谢刘向老哥,感谢刘向”,王右丞欢愉极了。
黑衣男孩不肯罢休地追问:“据说你灵根被魔道八寒部的人吃了,你如何会有吞噬属性的?那蛇骨剪又是怎么回事?”
王右丞心里大苦,看着他真诚求知的脸,心说:“难道非要逼我把你灭口了么?”
想要一个人停止对你的责难与逼迫,想要得到一个人对你的好感,送这人最喜欢的礼物是不二之选,尤其是要送珍贵的礼物。
“蝶出照兮,劳我心物”
王右丞不顾摩柯允谷痛心疾首地大喊“把他灭口远远扔进粪坑,没人会发现”,把昨晚那本《太上玄指》唤了出来,攥着书在那男孩的眼前晃悠起来。
那人见了,果然眼睛随着书来回晃动,握着竹剑的手也兀自发抖起来,“《太上玄指》,青城绝密武学,成书于一千年前。看这书的纸张,像是檀皮纸,而不是成书时惯用的桑麻纸,这应该只是抄录本。相传青城在正邪两道血战后,送了一本给稷下火院,难道就在你手里。”
他声无感情,但眼睛已从书上移不开了。
“你是吴起吧?你痴迷读书,又酷爱修炼,起早贪黑地练剑,害我今天才遇见你”,王右丞狡黠地笑问。
这男孩正是吴起,此时头也在随书摇摆。
“我若把这本书给...借给你抄录一份,你要把我蛇骨剪和吞噬属性的事统统忘掉,如何?”
吴起听罢,挥起竹剑劈头打在自己脑门,直打地自己鼻血横流,然后捂着脸思虑了一会说:“好像忘不掉。”
难道北极岛人人都特喵的是个莽夫么?王右丞一脸黑线地看着吴起,见他流着鼻血,脸上一道赤红的剑痕仍盯着书不眨眼。
他将书塞在吴起手里,道:“我的意思是让你别说出去,永远都不许跟第二个人讲我体内蛇骨剪和吞噬属性的事,好不好啊,读书郎大人。”
吴起点点头,“这并不难,我能做到。我背上两个月便能把书记住,然后将书再完璧归赵。”
王右丞看着薄薄一册的《太上玄指》,自己翻看一遍便能一字不差地记住,这货居然要两个多月才能熟背,那他满肚子的书岂不是要日夜不辍的天天背诵才能装在脑袋里?
复眼中,他观察到苦闲的眼皮在抽动,呼吸急促起来,俨然要从梦中醒来,于是一把将书塞进吴起裤裆里说:“就这么定了,这书借你两月!”
摩柯允谷在眼中气道:“平白无故便宜了这个腌臜家奴!你若不肯杀他,把他打成傻子不就好了?你这个烂忠厚没用的人!”
那边苦闲抹着脸上的霜坐起来,诧异道:“老子怎么喝醉睡在了院子里?”
他看见吴起在与王右丞说话,粗笑道:“你俩终于见面了,这小子平日净喜欢躲在林子里看书练剑......”
苦闲闻到烧焦的糊味,回头便看到了正冒着青烟的草屋废墟。他以为自己在做梦,拔出一根草标插在脸上,愣了一下,立即扑在烧坍塌的屋子前大哭起来:“老子辛苦半辈子换来的这几间草屋,怎么变...变...成了这个鸟样!”说着,往后一跤摔倒,不省人事。
吴起慌了,找来水桶,慌将几桶冰水浇下,才将他灌醒。
苦闲醒来,一脚踹在水汪里,挣起来,衣服都跌散了,两手黄泥,淋淋漓漓的一身水,拍手哭道:“噫!天塌了!全烧没了!”
王右丞老大个不好意思,正要赔礼道歉,任他打罚。
怎料吴起率先开口,“昨夜烧火蒸馒头,忘记关火,才走了水。”
苦闲抓起两把黄泥甩在他身上,狗血林头地骂道:“你这天天痴心妄想修炼成仙的害人精!一幅尖嘴猴腮短命薄福鬼托生的腌臜滓!也该撒泡尿自己照照,自己是个癞虾蟆的狗样,哪有一二分能修炼的福相!老子可怜收留你,而你却恩将仇报起来。我辛苦一个月,赚得钱把北极币,攒够买的这点房产,如今都把与你烧了,教老子和王狗杂,还有他捡来饿死鬼寄生的女丫头一齐嗑西北风去!”
说罢跳将起来,踹在吴起胸口。仍不解气,又从废墟里抄出根烧成炭的木棍,一棒棒地砸在吴起头上。
吴起摸着鼓囊的裤裆,面无表情地任苦闲殴打,直是不再说一个字。
王仙儿见他打的凶狠,木棍都折成两半,又抄出更粗的一根往吴起身上乱砸,便从树上扑下来,搂着苦闲道:“咱们在树枝上打窝睡就好,你再打小瘦野猪,我就咬你啦!”
苦闲拎起王仙儿道:“你他娘的以为咱们是虫子么!还睡在树上,如今只能掘个地洞,睡在土里做个鼹鼠罢!!”
王仙儿欢喜起来,“仙儿喜欢吃鼹鼠和竹鼠!”
苦闲轻巧地把她推在一边,又挥起木棍要打。
王右丞见木棍早被烧酥了,哪里能伤到人,只心说苦闲刀子嘴豆腐心。但看吴起替自己背锅,也觉得愧疚,便抢了木棒掼在地上,劝道:“原来草屋狭小挤簇,我们又多了个女孩,来往过活多有不便,烧就烧了。这青城山上多有良木,我们砍了做个三进三间,轩敞干净的木屋好了!”
苦闲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