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要跑,老孙一把扣住我又拽了回来,很是不快瞪着我:“走啥啊,这专门给你准备的。”
我没好气的骂道:“你什么意思,咒我死呢?”
老孙松开我,笑了笑说:“上次白素素上门给你送东西,我就知道你是被脏东西缠上了,料到你迟早会找上门来,所以准备了这个活棺祭,为你消灾解难。”
我有些不信的看了他一眼,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活菩萨,专门废这心力来救我?
别的不说,就这供桌猫脑袋啥的,就怪渗人的。更别提在自己家里供个棺材,这么秽气的事了。
直觉告诉我,有点不太靠谱。
一个人无缘无故对你好,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喜欢,老孙估计不好这口。第二有所图谋,老孙要图谋我啥呢?
别怪我小人之心,任谁被人当死人一样供着,心里都得想歪了。
我和老孙非亲非故,他干嘛要废这心力救我啊?
老孙见我不信他,有些不太高兴了:“你这伢子,咋这么不开窍呢?得,你要把好心当作驴肝肺,那就滚吧,以后也别来找我了。”
他这么一说,我又有些踌躇不定了。
我本就是个乡巴佬,没见过啥世面,我寻思着吧,白素素缠上我肯定不是啥好事。
老胡一家子、二牛就是血淋淋的教训,搞不好下一个就该轮到我报销了。
老孙这套虽然整的邪乎,但万一他真是活菩萨,我岂不是错过求生的希望?
横竖是个死,权当死马当活马医了,信老孙一回。
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老孙,你这套整的把我吓着了,我倒不是不信你,你说吧,该咋做,我听你的就是了。”
老孙板着的脸这才舒展开来,指着棺材一本正经说:“小陈啊,我这些把式也是跟别人学的,能不能救你还不保准。你要信我,咱们试一试。”
我说,真看不出来,你一个看门大叔,还懂降妖除魔的本事。
老孙嘿嘿一笑:“也就我是个热心肠,见不得你伢子受难,要不然谁整这晦气事啊。”
说着,老孙拿出线香,掐了个三短三长,点燃对着棺材拜了拜,然后推开棺材盖,从里面摸出一个血淋淋的玩意,抖落干净了放在桌子上。
我一看原来是个一尺来长的稻草人,也不知道棺材里装着啥玩意,稻草人被泡的每一根稻草都肿胀透亮,泛着猩红色,就像是一根根充满鲜血的输液管编织而成。
老孙从供桌上黏了一张符纸,手一抖,符纸哗的就着了,然后嘴里快速的念叨了一通完全听不懂的文字。
我一瞧,好家伙,这简直是英叔再生啊,就差披上一件道袍,画上一道浓浓的一字长眉了。
“起!”老孙手腕一抖,稻草人唰的立了起来!
我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站在一旁又惊又怕。老孙露了这么一手,让我觉的他有两把刷子,但那个血红的稻草人,又让我觉得太邪气。
“稻草人已经通灵了,报上你的生辰八字!”老孙面色威严冲我一喝。
我被他震的一个激灵,连忙喏喏报上了生辰八字。
老孙快速捻起一张黄纸,在上面写了我的生辰八字,塞进了稻草人的嘴里。
我正看得入神呢,老孙抓起我的手,猛地用长指甲一划凑到了稻草人嘴边。
稻草人咬住我的手指,喳吧着吮吸了起来!
一股阴寒直透入指尖,然后沿着每一寸肌肤迅速蔓延,我顿时就像在西伯利亚高原上裸奔,每个毛孔里都是钻心的疼!
稻草人吸食了我的血液,双眼竟然泛起了红芒,阴邪的厉害。
我感觉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抽走了,忍不住大声叫喊了起来。
老孙在一旁阴沉着脸,或许是光线的原因,我隐约看到他在笑,那种不经意的冷笑!
就在我承受不住的时候,老孙抓起桌上的桃木剑,在我手上猛地一拍,稻草人悻悻松开了口,嘴里发出吱吱的怪叫声,像是极不甘心。
老孙麻溜的用黄符裹住稻草人,重新封入了棺材里,这才吁了一口气,抓起我的手指往香灰里一杵止住了血:“小陈,替身已经给你做好了,以后白素素真要跟你拉你去作伴,它能替你顶死。”
我这时候已经彻底吓懵逼了,腿一软,扶着桌子腿蹲在了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太不可思议了,稻草人吸了我的血后,竟然活了。
只是这玩意真的靠谱吗?我有些担忧。
“老孙,你确定我没事了?”我有点头晕目眩,小声问他。
老孙抚摸着嘴唇的小胡子,笑说:“应该没事了,回头你再来我这走一趟,我再给你祈祈福。”
我说成,你老就是活神仙,有空我再来一趟。
老孙扶我走了出去,到了外屋,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纸递给我:“小陈,假如你有机会见到白素素,就用这张符纸贴她。”
我如获珍宝一般收进了里衣口袋,这可是对付邪门歪道的利器啊。
我走出老孙的宅子,刚上车发动,不禁猛然一惊,咦,那女的说笑声咋这么像隔壁李铁柱媳妇阿兰呢?
跟他们两口子做邻居也有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