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惨淡,但着实磨练心性。
只是不生气归不生气,他却也不是很想为了这点事情和一个刚愎自用的神经病一直做无效沟通。
使了个眼色,可爱就从身后走出来,面无波澜的脸上表情一变,浑身杀伐气势冲天而起。
可爱并不佩剑——徒手拧断陨铁链的实力什么剑在他手里都像小孩玩的玩具。
然而他虽然不佩剑,眉目间却仿佛酝酿起重重惊天剑意,一阵迅疾的风从那当家人耳边刮过,只听一阵巨响,当家人身后的假山崩裂如烟。
小鸡崽子们甚至没能看清他如何动作的,在假山崩裂后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风,而是一道快到了极点的剑气。
地崩山摧,杀意凛然。
当家人被这变故一惊,瞳仁惊恐竖起,他颤颤巍巍的回头看去,却见原本精美布局只剩一地狼藉。
——往日里他也请过一些道士,初时也被一些简单地障眼法哄骗过,以为是凌渊得道的真仙,可是过后就露出真实面孔,一个个催钱如命。
他掌权太久,本就自命不凡,被几个道士骗成这样自然心怀不甘,可他一来舍不得自家小妇人独一份的妖娆放荡,二来又确实对那不知是不是莫须有的阴胎心怀忌惮,只好不停地往家请道士。
可能是被假道士骗多了,以为天下所有的道士都爱财,又觉得自己出了钱,本来就应该姿态高些。
然后他那高高在上的虚荣心随着假山山石炸碎了一地。
他瞬间变了副面孔,殷勤款待礼数周到,嘘寒问暖请茶送水,狗腿的无微不至。
小鸡崽子们又解气又堵心,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了。
有的鸡崽子嘟嘟囔囔:“我原以为仙人都是威风八面,到哪里都受人尊重的,可他不尊重我时我想骂人,好不容易尊重我了吧,我还觉得他虚伪,我这是怎么了?”
有的鸡崽子回答他:“你这是犯了病了,贱病,得治。”
先前最话唠的那只鸡崽子因为太能叨叨被排除在小型茶话会外,只好低头对着那金瞳小孩输出:“你家里人都这么奇怪吗?你生活在这里不会很辛苦吗?哦哦对了,我还没自我介绍,我姓孟,单字一个也,叫我也哥就行,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可爱先前那一手震慑,一双大眼睛直往那看,听见有人问他话,瞬间低下头,也不出声,啪嗒啪嗒跑走了。
孟也挠挠头:我已经烦人到小孩都不愿意听我说话了吗?“
四周人瞬间哈哈大笑。
笑完了众人就开始关心正经事。
已经引起入体的小鸡崽子们多多少少能看出来点东西,有人轻声说:“虽然不太正经,但其实我也觉得先前说那妇人是借种生子有些依据,刚才看了那么半天,你们谁看到她身上有阴气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
修仙者能引气入体。
这种气便是天地之间自然孕育的灵气,能使凡人排浊锻体,蜕化凡胎,是步入修真这个层面的第一件重要事。
然而这世上的气又不全是灵气,有些无法孕灵之人投机取巧,就会炼化其他的气。
像是魔气,因凶恶血煞泛着血色,入魔者浑身多血腥污臭之气,看着就不详,又因为常年在凶煞之力的影响下多杀戮,是毫无疑问的邪道。
又像是鬼气,多生于幽冥之间,经年累月被幽冥侵蚀,多是冰冷的青色。
至于阴气,则是由阴物腐浊,阴气越重,气便越黑。
但刚刚那个小妇人,虽然德行有待考量,身上倒真没什么不干净的阴气,那阴胎一说,又是从何而起的呢?
游无止冒出这个想法那一刻,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先前系统的避而不答,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繁华富饶的白城内,看似风平浪静的稳定下,只怕却暗藏不见天日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