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流年并不想陈正贺就此倒台,陈正贺这两天给他的感觉不算太差,而且要是山猪崽子真的如他们所说的好养,他还想一直用这个品种做肉酱,到时少不得让他培养猪崽子。
陈正贺面露苦涩,“三天后,我这个厂子在不在还两说,这事以后再说吧!”
此话说完,他摆了摆手,背影微弯的打算离开。
张流年想到昨天看到的,再次出声,“陈厂长你要是有关系,可以把出事的猪栏中的水槽里面的水,拿去化验一下,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昨天我看到那个青年拍了拍手,好像掉了什么灰尘,不过我也不能肯定就是在水中,你要有关系,可以找这方面的专家去猪栏四处查一查,化一化。
只要能证明是他动的手脚,五十万你不用出,相反他还要赔你吧!”
张流年记得订货合约里面一般都会写明这种恶意破坏合作,反赔的条约。
如果陈正贺能证明这事是朱老三干的,那他的难关也就可以渡过。
可张流年还是高估了陈正贺的细心,他虽然是开了六年猪厂的厂长,但对于这种条条框框还是不太擅长,所拟的订货合同也是最简单的一种,根本没有倒赔的条约,所以陈正贺听到最后心情复杂透了。
但一想到要是可以证明他的清白,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至少不用赔五十万了。
“你真的看到他们动手了?”陈正贺惊喜转身,一脸期待的看向张流年。
张流年摇头,“我只是看到他那一个动作,不能肯定就是那一下出的问题。”
陈正贺听到这话刚燃起的希望再次暗淡下去,“其实就算证明是他们动的手,也不可能让他们倒赔,因为合约没有关于这点的提及,而且就朱老三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赔。”
停顿片刻,他又重拾微笑,“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件事情,说不准这就是唯一的出路,我陈正贺在这里也认识不少的人,马上就去找人查一查这事。
要可以证明是他们动的手脚,那我也不用卖场送钱。”
“快去吧!我等下也要回南城。”事情都办好了,张流年也不打算多待,告别陈正贺去看了江城的店面建设,看到已经建了一层起来后,满意离去。
只是不等他离开江城,他的车子就让人拦在半道。
为首的是朱老三和吴顾弟,这次他们带来了浩浩荡荡一群人,光目测就有近一百人,而且手里还有家伙,砍刀棍棒随手都是。
张流年凝眉,这次事情有些大头了。
“张流年你给我滚下来受死。”吴顾弟见着张流年半天不从车上下来,也没有作声,只好代表朱老三出声。
“流年哥,他们这么多的人,咱们还是不要下去吧!”坐在驾驶位练手开车的张前看到这个阵仗,面色慌张。
张流年的表情也不好看,这些人真的是没完没了,他们不烦,他都烦了。
“你个缩头乌龟不敢下来了吗?不下来我们就砸车了。”吴顾弟瞅着张流年开的车,眼里闪过嫉妒,这个小叔子,才几个月不见,就有车了。
可恶,他凭什么生活得这么好,而她这几个月却过得糟糕透顶,要不是前些天遇到朱老三,她还指不定在哪里过苦日子呢!
“你在车里,我一个人下去就行。”张流年看着外面嚣张的一伙人,想了想还是打算下去。
可张前哪里敢让张流年一个人下去,虽然他也知道流年哥能打,可眼下不是能打的事情,人家数量太多了,车轮战也能累死你。
“流年哥,咱们冲过去算了,犯不着和他们干,他们人多势众,咱们人手太少。”张前拉住张流年,着急万分。
“你个胆小鬼,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的小人,畜生王八蛋……”外面的吴顾弟又叉着腰骂了起来,似是想要把前些时间受到的欺负全部发泄出来,只是说到一半似是想到什么,又突然停了下来。
旁边的朱老三听后眼神闪了闪,心下意外吴顾弟还有这么一面,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眉头轻皱,他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像个泼妇。
等他把陈正贺手里的钱和猪拿到手后,他就会离开,到时谁还认识吴顾弟这个他曾睡过的中年女人。
朱老三的想法,并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但熟悉他的人都清楚,他是每去一处地方都会找个女人来场男欢女爱的。
吴顾弟之所以让他选中,无非就是她能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对待,会叫他小朱朱,这是一种他以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称呼和刺激。
“你给我滚下来,立刻马上向我家小朱朱道歉,敢打他,我不会放过你。”吴顾弟在骂了一长串后,也意识到她这样有些不好,于是忙补救起来。
说完这话,她还偷偷的瞄了朱老三几眼,待看到他那舒展的眉毛后,心下立马为自己的机智而高兴。
车内的张流年和张前看着嚣张的吴顾弟等人,皆气得不行。
“这个吴顾弟真是疯了,不要命了,流年哥咱们直接碾过去算了。”张前说着握住方向盘的双手青筋暴起。
“法治社会不能这么干,出了事你就要进号子,不要冲动,这事交给我来。
我下去收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