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叱站在窗口仔细的想了好一会儿,然后缓缓吐出一口气:“给在兖州的谍卫们传递消息,让他们全都把道袍脱了,最近这段日子不要再有所举动。”
余九龄一怔:“曹猎会这么快动手?毕竟他在幕后。”
李叱道:“他已经不在幕后了......梅无酒一死,兖州山海军的大权就落在慕风流手里,在慕风流手里的,不就是在曹猎手里吗。”
余九龄道:“可是咱们派去那么多人,布局那么久......”
李叱道:“九妹你记住,咱们的人有危险就把人调回来,事可缓图,人命不可缓救。”
余九龄因为这句话而动容,使劲儿点了点头:“我知道,我马上就派人往兖州送消息,让人都隐藏起来。”
李叱道:“都撤回龙头关吧。”
余九龄应了一声,转身跑了出去。
李叱心里想着曹猎那样的人,到了任何地方,改变任何环境,他还是那个能翻云覆雨的曹猎。
高希宁走到李叱身边,声音轻柔的说道:“要不然陪我出去走走,春暖了,冀州城里新来了许多生意人,卖的东西可多了。”
李叱笑着点头道:“好,那就一起去转转。”
两个肩并肩出了宁王府,在大街上一路走走看看。
高希宁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其实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有些后悔,当初放过了曹猎。”
李叱笑了笑说道:“又不是我一个人后悔,曹猎大概也是这么想的。”
当初在豫州的时候,李叱有机会杀曹猎,曹猎也有机会杀李叱。
那个时候,李叱更强,但那是曹猎的地盘,所以到底谁会被谁杀了,大概五五开。
曹猎没有想到的是,有一天他放过的人会成为他最大的麻烦,而李叱也是如此。
“其实没有那么的难。”
高希宁笑着说道:“他已经从高高在上的地方,不得不跑去兖州才能有所图谋,而你一直都在往上走,他走的则是下坡路。”
李叱笑道:“家有贤妻。”
高希宁咳嗽了几声:“胡说,还没成亲呢。”
李叱叹道:“唉......要不然我们去把小张真人打一顿,逼着他说咱俩什么时候成亲都行。”
高希宁笑道:“师父和我爷爷,大概是不会信的。”
李叱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就因为小张真人一番话,咱俩想成亲都不能。”
高希宁也轻叹一声,压低声音,语气中都是遗憾的说道:“不成亲吧......连那个啥也不行。”
李叱立刻说道:“请详细说明那个啥是那个啥?”
高希宁脸一红:“呸!”
李叱叹道:“我怀疑是小张真人编的谎话”
高希宁问:“他为什么要编这样一个谎话?”
李叱道:“大概是他们都觉得我进取心不够,最初那会儿也确实没有去争什么天下的心思。”
高希宁立刻反应过来:“所以我爷爷和师父,他们俩收买了小张真人!”
李叱道:“收买也未必,那俩那么抠门......要不然他就是被那俩老头儿给打了,逼着他这么干的,咱俩打晚了,被那俩老头儿先下手为强,都是他们为了不让咱俩圆房,编出来这样一个弥天大谎!”
高希宁道:“对!咱们现在就去找我爷爷和师父质问。”
李叱楞了一下:“发发牢骚就得了,真去质问,你有那个胆子?”
高希宁道:“你打头阵。”
李叱道:“我打头阵......你就是给爷爷和师父摇旗呐喊的那个,我还不知道你......”
高希宁嘿嘿笑起来:“若真的是他们编出来的,那总是要试探一下的才好,而要试探,必然会有牺牲,而要牺牲......”
李叱叹道:“我究竟看上你什么了......”
高希宁哈哈大笑道:“看上我能豁得出去你。”
她见李叱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之前在宁王府里的时候,她当然看得出来因为曹猎破了李叱的计策,李叱的心情变得压抑不少。
所以她才会让李叱陪她出来逛一逛,这会儿看着李叱,明显已经好了许多。
李叱道:“要不然,我们就......换个法子试一试到底那是编的还是真的的?”
高希宁眼睛微微眯起来:“你居然把要耍流氓的事,说的这么明目张胆了?”
李叱嘿嘿笑道:“我也就吹个牛皮,你说哪有他们那样的,还给我制定了规矩。”
他从脖子上摘下来个一个小小的锦囊,指了指:“爷爷和师父说,如果我要是对你有非分之想的时候,就打开这个锦囊看一看。”
高希宁顿时好奇起来:“我看看锦囊里是什么东西?”
李叱道:“还是别看了吧,不大好。”
高希宁伸手:“给我看看吧,到底又多么的不大好。”
李叱把锦囊打开,在里边取出来一个小纸条,不大,上面一共也就六个字。
【我们看着你呢】
高希宁噗嗤一声就笑了:“那为什么爷爷和师父没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