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轻拂过脸颊,一滴露珠从竹叶上滑落,正好滴在了路过之人的肩膀上。
柳长福领着陈文,一大早的就来到了隔壁村的唯一一片竹林里,周围很是安静,只有偶尔风吹过枝叶发出来的沙沙声不至于显得太过孤寂。
“陈师傅,这里就是附近几个村落唯一的一片竹林,但小宝毕竟是个孩子,没办法具体说出看到首饰盒的切切位置,所以只能碰碰运气了。”
“没关系,我自有办法找到它。”
陈文将那个首饰盒取了出来,一缕缕阴气就朝着某一个方向飘了过去。
“跟上,它会带我们找到那个地方。”
陈文跟着阴气,柳长福就跟着他,直到靠近竹林最深处才停了下来。
“就是这里了。”
陈文的脚步停在了某一株竹子下,将首饰盒放到了某一个位置。
“你儿子就是在这里看到这个首饰盒的,可惜这也不是我想找的地方。想要结束这一切,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这个首饰盒的主人,将其干掉。”
“那这个首饰盒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总不可能是它自己跑来的吧?”
柳长福有些不敢去看地上那个盒子,不过两个巴掌大点,却差点害死他们全家呀!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把它带到这里来的,只是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是村子里的村民?”
陈文重新将手饰盒拿起,将自己的后背靠在那棵竹子上,伸出一指点在首饰盒盖的中心,双目合闭意识进入其中。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古色古香的街道,镜头有移动很醒目的古楼。
楼内楼外张灯结彩火红一片,歌声舞乐,举杯换盏,喧嚣嘈杂的声音,整条街道上的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怎么感觉像是要办喜事呢?”
陈文台步走向古楼,当看清楚楼外的牌坊和屋内的布局之后,这才明白,原来是一处烟花之地。
一楼的大堂人山人海,几乎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十几张桌子坐满了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他们一个个开怀畅饮,聊着人生和某某姑娘怎么样怎么样。
陈文的视线从这些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停留在了大堂最里侧的一个高台上,舞乐和歌声都在这时停止了,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不知抹了多少胭脂水粉的妈妈走了上去。
“各位公子,各位老爷,今儿是烟儿姑娘的初夜,不知在场的各位,谁能有这个艳福呢?”
这话一出,如平地惊雷,本来已经平静下来的人群再一次喧闹了起来。
陈文就默默的站在最角落看着这一切,从这些人的对话当中,他也弄清楚了线下的情况。
这个烟儿是这个县城中的头名花魁,过去的那些年里,她都是卖艺不卖身,而今天就是第一次,对于一直垂涎烟儿姑娘美貌的人而言,这是绝对要拼尽全力抢到手的事情。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陈文只是个看客,他用意识进入了首饰盒,所看到的东西全部都是盒子原主人的记忆。
离开了大堂,她透过一扇小门走到了鼓楼的后院。已经是深秋时节,树叶飘落,花草凋零,处处都透着一种孤寂和悲凉的感觉。
从外面看古楼并没有多大,但这个院子却让人眼前豁然开朗。亭台楼阁,假山流水,只可惜有些死气沉沉的。
极目四望,陈文最后的目光落在了一个小亭内。
在他这个位置看不到那个人的正脸,只知道那是一位姑娘,身穿大红嫁衣,头上梳着精美的发髻,就那样呆呆的站在亭子边上。
“这该不会就是他们口中的烟儿姑娘吧?”
直觉告诉陈文,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首饰盒的主人,看她此时的状况很不对劲。
陈文也没怎么犹豫,直接就走了过去。如果这个人真的就是首饰盒的主人,他倒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陈文还没走到,本来背对着他的女人慢慢的扭过了头,冲着正向自己靠近的男人,露出了一个诡异至极的笑容。
“我猜的没错,你果然就是这个盒子的主人,也是这片记忆的主人。”
陈文一如既往的淡定,这个世界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也无法和他有任何接触,除了首饰盒的主人之外。
在陈文话落的一瞬间,周围的环境开始出现了变化,一条白绫从房梁之上垂落,刚才站在亭子内的女人此时正把自己的头伸进了系好的圈子里。
还是那一身的大红嫁衣,但却被撕破了好几个口子,裙摆皱皱巴巴的,上面似乎还参合了血迹。
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身上,脸上有哭过的泪痕和被打过的伤痕,双目之中满是痛苦和绝望,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只留下了遍体鳞伤。
不管过程怎么样,结果都已经注定,在身体停止挣扎的那一刻,就意味着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陈文再次看向那双眼睛,现在只剩下差点都要溢出来的怨恨和不甘了。
场景再次切换,陈文站在一条街道上,人来人往,古色古香,街道的一头是那栋古楼,而另一头就不知通向哪里?
这次陈文并没有走向鼓楼,而是去往相反的方向。他要搞清楚这个县城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