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苗喜二字,薛御也是一愣。
虽然苗喜与自己共事时间不算太长。
但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一个爱将。
他怎么能来偷听自己谈话?
“苗喜,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来到外面,看到苗喜面目尴尬的站在黄天面前,薛御顿时就猜到苗喜是故意偷听。
“总督,您误会了,苗喜不过是路过而已,实在无意偷听!”
呵呵。
“路过?”
都不用薛御动怒,黄天一把就抓住苗喜衣领。
“你有什么事要路过总督府的院内?你不在大营好好待着,你有什么事会路过总督府?”
“说,你是不是锦衣卫?”
对军中将领窃听,除了锦衣卫就是太监。
现在太监的权利早已经被崇祯收缴,那剩下的只能是锦衣卫。
苗喜本想求饶,结果扫见薛御那冰冷的眼神,顿时把话咽了回去。
“总督,属下却属锦衣卫。不管您信与不信,今日您与黄总兵在屋内所谈之事,属下绝不外传!”
薛御就站在台阶上。
神色复杂的盯着苗喜,一句话也不说。
许久才对着黄天摆了摆手,“黄总兵,你先回去准备吧,记住刚才我跟你说的话!”
“总督,这苗喜……”
还没等黄天把话说完,薛御笑呵呵的又是摆了摆手,“回去吧,这的事不用你管了!”
劝走黄天,薛御直接带着苗喜进入房间。
“总督,苗喜虽是锦衣卫,但自从当初在东宁卫一战,便认定薛总督对朝廷绝无二心。”
“今日偷听,实属无奈。不过您放心,您与黄总兵所谈之事,会烂在苗喜肚子里。”
唉~
“苗喜,告诉我,我身边还有多少锦衣卫的人?”
这……
苗喜眉头骤然拧在一起,犹豫了几下,还是微微拱手。
“总督,赎卑职不能相告。因为锦衣卫行事诡秘,属下也不知道还有多少锦衣卫于军中隐藏!”
薛御蓦然垂手。
双眼暗淡的盯着地面。
苗喜说的应该属实。
锦衣卫确实很诡秘。
在自己身边到底派了多少人,苗喜应该也不清楚。
这说明,他在锦衣卫内部就是个没有资历的小人物。
真没想到,在自己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竟然被混进了锦衣卫。
简直太让人费解了。
这帮人到底都是怎么混进来的?
从苗喜暴露来看,很可能那些锦衣卫早就暗地里派进来了。
甚至在李若琏掌管锦衣卫时期,就已经派人进来了。
许是从小兵做起。
许是混进了各地的卫所,在大战征召之际,顺势混入军中。
甚至是收买、拉拢军中游击、守备、参将!
“苗喜,你在乌斯藏也算是立过大功,本总督不会为难你。”
“不过你记住,我薛御虽对朝廷绝无二心,可也不想被谋害,你下去吧!”
撵走了苗喜,薛御整个人都不好了。
回到后宅。
赵天香立即发现了不对劲。
平时薛御面对自己时,总是一副笑脸。
可今天哪里还有笑脸,完全就是一副愁容不展。
问什么也不说,洗漱完毕,躺下就睡。
一大早。
李定国、郑青山率军回到锦县。
两千多清廷皇室,全部被军兵们押送在大营看管。
根据薛御事前部署。
接管过俘虏后,李定国等人就地留守锦县。
薛御亲自带人押送孝庄等人往京城去。
今天的皇极殿全员到齐。
早朝开了许久,甚至早就超过了时辰依旧没有结束。
崇祯手里摆弄着奏疏,连汗毛孔都透着笑意。
“各位,多尔衮已死。清廷皇室也已经全部俘获,正在押往京城。”
“自万历四十四年,努尔哈赤建立大金起,几十年了,如今鞑子终于被覆灭。”
“平灭李自成、诛杀吴三桂、张献忠,西平乌斯藏。这不世之功,皆为薛御所立。”
“此等功绩,世所罕见,薛御真乃我朝之栋梁。”
“你们说说看,朕该如何封赏?”
这怎么封赏?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观望。
根本没人敢发言。
最后,还是范景文迈出一步。
“陛下,薛总督之封赏,实在太难。薛总督本就是蓟辽总督兼兵部尚书衔,又是左都督,已是一品。”
“其官职在军中已无晋升可能,除非将其调离军中,进入内阁!”
刷~
霎时间,无数道眼神纷纷扫过范景文。
将其调离军中。
这无异于剥夺薛御兵权。
历朝历代,这种事都是要慎之又慎。
一个操作不当,很可能引发兵变。
虽然知道范景文并无恶意,可在一旁的倪元璐还是咳嗽了几声。
“陛下,依臣之见,薛御功劳太大。若处理不好,恐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