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岷山,中年人一直和缓的表情也显得紧蹙。
“岷山内错综复杂,且暗流居多。您这里兵马如此庞大,可千万要嘱咐好,千万不能随意走动。”
好。
薛御与史可法商议了一下,当即决定明日就启程出发。
“两位总督,依我的建议,我们最好现在就启程。进展顺利的话,抄近路,两个时辰就可以离开岷山。”
两个时辰?
薛御整个人都楞住了,嘴巴张的老大,不可置信的走到这人近前。
“你确定两个时辰可以出岷山?”
“确定!”
中年人从怀里掏出一张地图,平铺在地上。
“岷山虽大,却四通八达,非是附近人不可知。”
“我家土司大人叮嘱,让我一定把各位送出岷山。只求日后土司大人有难处相求,大明可记着今日之事!”
薛御十分郑重的将中年人扶起,又与史可法对视道:
“如此说,咱还等什么?趁着天色还早,尽进山吧?”
全程,史可法都没怎么插话。
刚才使者说的也都尽数被其听去。
看了眼外面天色。
“薛总督,再有一个时辰,外面可就黑天了。”
“刚才这位壮士说一切顺利,也得需要两个时辰能走出大山。”
“且壮士说山内有暗河,这万一出现得状况该如何是好?不如明日再行军也不迟啊!”
被史可法劝说,刚刚坚定下的薛御也改变了主意。
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明日一早再出发。
安然一夜。
一大早,天色刚亮,大军已经准备好进山准备。
使者去到三千营,在前面带路。
薛御也传出严令,所有人必须跟紧,千万不能掉队,更不能随意走动,一定要跟紧前面的军兵。
大军行进间,三千营已经率先进山。
薛御率军紧跟其后。
起初还能骑马。
可在走了一段时间后,前面已经派人通报,全体牵马步行。
颠簸的山路,让薛御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在故意骗自己。
七拐八拐的,走的人晕头转向。
好在现在已经入冬,树木虽然居多,但没了树叶、杂草遮挡,视线还算开阔。
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
忽然不远处有军兵惊呼了一声。
这一声喊叫,瞬间吸引了其他人注意力。
走到前面,薛御也在其他人视线方向,发现了不远处一条峡谷。
其实也不算是峡谷,顶多就是河水冲刷出的一条沟渠。
差不多有个几米深。
就是这个高度,不注意摔下去的话,估计也要受内伤。
看到这一幕,薛御一个劲后怕。
这要是没听史可法的,昨天连夜进山,还不知道要有多少军兵受伤。
即便是白天,也有不少军兵因为积雪路滑,连带着战马一起摔倒。
生怕后面有危险,薛御赶忙派人往史可法大营通报。
千万要注意脚下,紧跟大部队,不要随意脱离队伍。
从进山开始,就不断有军兵摔伤。
加上气温寒冷,抱怨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甚至薛御也感觉在这种严寒环境下,奔波在大山里,简直就特么不是人干的。
幸好。
占藏土司派出的使者对山里地形太过熟悉。
前后没用上两个时辰,大军成功通过。
站在山脚下。
使者对着薛御遥指前方,“总督,前面有几家土司都与我们土司大人交好。”
“我这里有我家土司大人的令牌您拿好,到了他们的领地可出示令牌,他们不会为难诸位的!”
接过了令牌,薛御发现就是一块刻着雪莲的玉牌。
后面还刻有一排文字,龙飞凤舞的,薛御猜这是土司的名字。
“好,那就多谢壮士了!回去后代我向你们土司问好!”
相互谢过后,薛御并没有急着行军,而是就地休息。
不多时,史可法带着张彪等人找到前面。
“史总督您来的正好,刚才我问过向导,不足百里外就是松潘卫治所。”
“只不过沿途还有几家土司,咱们是不是得主意点什么?”
这……
史可法犹豫片刻,忽然看到薛御手上的玉牌,“这是何物?”
这个?
薛御急忙把玉牌悬在半空,“这是占藏土司的令牌,那使者说拿着这枚令牌,沿途几家土司不会为难咱们。”
哈哈。
史可法一把接过玉牌,左右看了看,点头道:“这上面不是汉文,估计是那土司的名字。”
“虽然有玉牌,但咱们领大军前往,也不能贸然进入,还是要做到先礼后兵才好。”
嗯。
薛御刚好看到,先前出访占藏土司那里的岳正亭也跟着史可法。
“不如就让这位岳先生拿着令牌,在去跑几趟。”
岳正亭询问似的看了眼史可法,随即上前接过令牌。
“史总督,我询问过向导官,如果咱们直接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