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这下薛御彻底慌了。
这种事,自己简直百口莫辩。
老爹啊老爹,您说您给我找哪家的姑娘不行,怎么非要找个柳月儿?
您可把我坑苦了!
“薛御,你还有何话说?”
这还是薛御第一次被魏德藻怼的哑口无言。
魏德藻本来准备乘胜追击,将薛御送到都察院。
关键时刻,崇祯直接无视了魏德藻。
“薛御,念在你对朝廷有功,朕这次不处罚你,先免去所有官职,回家去吧!”
呼……
听到处罚结果,薛御长舒了一口气。
要不然“通敌”的帽子一旦扣上,袁崇焕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不过自己被免职的消息,相信很快就会传到辽东。
清军的铁蹄马上就要开动。
到那时,满朝文武就会知道,谁才是他们的救星。
等再想让自己出山,条件可就随便开了。
金口玉言。
崇祯的话没人能改变。
“不对啊?不是应该凌迟处死,跟袁崇焕一个下场吗?”
魏德藻深深把头低下,满眼都是凶狠的目光。
自己好不容易抓到的把柄,就这么浪费了。
夜色深深……
薛家府宅内,京营几个提督都纷纷到场。
他们接到了薛御被革职的消息。
特别是孟龙。
本就脾气火爆,气的直跺脚。
嘴里不断哼唧着要报仇雪恨。
幸好黄天沉着冷静,询问了几句,便带着众人离开。
临走前,薛御叮嘱,一定要加紧训练新进加入京营的左良玉旧部。
——
九月的辽东,气温稍低。
薛御被撤职的消息迅速传入辽东。
清朝举国震动。
这个以一己之力,保住大明京师的年轻小将,曾几何时,让八旗贵族咬牙切齿。
现如今,最大的障碍终于消失了。
无数八旗铁骑暗自集结。
深夜。
多尔衮步履匆匆,刚刚回到府上,便谨慎的走进一间密室。
“摄政王,告诉您个不好的消息,八贝勒暴毙身亡!”
咔嚓~
听到阿济格身死的消息,多尔衮心脏猛的痛了一下。
酒杯瞬间掉落在地。
“消息可靠吗?”
多尔衮声音有些颤抖。
虽然他跟阿济格是亲兄弟,也为了旗主的权利相互猜忌,较量。
可毕竟是一母所生。
“消息绝对属实,八贝勒被抓获后,一直关押在京城镇抚司大牢内,没人能接近。”
“我家大人还说,他已经在京城安排好了。只要您的人过去,便可有人带路……”
进入九月。
京城的雨水连绵不绝。
自从被革职在家,薛御难得逍遥自在了一回。
战事结束。
京城内的买卖铺户重新焕发生机。
一壶浊酒,两样小菜。
好不惬意。
突然,楼梯口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将薛御从回忆中拉扯回来。
“咦?”
薛御扫见这人,发觉这人刚好也在盯着自己。
“是薛总督吗?”
对方眯缝着眼睛,似乎不敢相认。
左右看了看,谨慎的凑到薛御面前道:“薛总督,我是荟珍阁的二掌柜!”
呀!
薛御一拍大腿。
这人跟自己老爹有交情,只不过许久没见,有些认不出了。
“薛总督,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跟您说!”
吴掌柜对薛御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个只知道舞枪弄棒的纨绔子弟身上。
每每见到薛御,总是有些不自在。
“吴掌柜,您跟我爹是故交,有什么话就说吧!”
吴掌柜深吸了一口气,琢磨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薛总督,我斗胆打听一下,您与当朝首辅是不是有些仇怨啊?”
啊?
薛御一愣。
没想到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啊。
朝中的事,都传到世俗当中了。
“呵呵,吴掌柜,有什么就直说吧!”
见状,吴掌柜也不在隐瞒,压低声音道:
“我昨天本来是给魏大学士府上送字画的,结果撞见了您府上的周管家!”
啥?
起初,薛御还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
可想想不可能。
自从老爹死后,这吴掌柜跟薛家几乎就断绝了往来。
他没必要骗自己。
“玛德,难道管家当了内奸?”
深夜。
薛府内一片寂静。
秋风肆意吹过。
远处隐去一切的黑夜像是一张深渊巨口,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距离薛御所居住的院落十几米,穿过月亮门洞,就是管家的院子。
三更天刚过。
一道极其神秘身影慢慢推门而入。
烛光亮起的一瞬间,映照出薛御不怒自威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