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是给焦家在地里干农活,每年春夏秋季时,梁家帮着焦家收粮食,焦家会给梁家工钱作为报酬。
萧清拍了拍她的手:“她嫂子,你放心啊,这事是我自己发现的,没人告诉我,你且安心,我赶紧过去看看吧,迟了二经不知道在遭啥罪!”
等不及和她多说话,萧清撇下她,独自走到了人群。
江氏一愣,这大娘咋不对了呢,不仅会关心家里人,还会跟她好声好气说话了。
萧清靠近村民时,就听里面传出声音。
“你他娘的还敢到我家门口横!我让你耍横!不还钱,还想跑,跑啊,你跑啊!”
咒骂声和拳脚打声相继传过来。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萧清听着像秦氏的哭声。
“不打,那我打你啊!你是她媳妇,要不你来替他还钱,去我家客栈做工咋样,又或者你以后跟着我,替我和兄弟们暖脚,我来考虑考虑?”
“要打冲,冲我,冲我来,别碰我媳妇!”
“摁住了他,他娘的还没被打够啊!给我打,狠狠的打,打的就是你。”狠厉暴躁的声传来。
等萧清走到跟前,看到乔二经被几个人摁住,其中有个人拳脚挥着,又打了起来乔二经。
秦氏哭着叫二经,想去帮忙,可是焦砚却拉住她,不让她去。
萧清想挤进去挤不进去,太胖了,只能找空隙。
一旁的焦朔见村里人差不多都来了,又见胞弟拳脚无眼,他推开跟在焦砚身边的几个毛头小子,一手提着鼻血直流,脸上发肿的乔二经,向村民解释:“叔伯大爷,大娘婶子,今天我兄弟打乔二经是因为他借我家的墨斗不还钱,还想放下墨斗就想走,被我兄弟抓个现行,向他要钱,他竟然跟我们动手,今天我们焦家打他,是他乔二经活该,不是我们欺负他!”
“哥,别说那些没用的,搜他身上,看他身上有没有钱,没钱抓着他去找他那胖娘要钱去!”焦砚嫌弃道。
村民们看着乔二经被打,没人上前劝架,吓得躲在一旁观看,也没人说一句话。
萧清从村民后面终于挤到了前面,看到乔二经的伤势,又见秦氏被焦砚拉住,当即吃惊了。
他们这是不把乔二经当人打么,打成这样还要往他身上泼脏水,这焦家龟孙子还是人吗?
就算是邻村来闹事了,也没人敢打这么重,萧清想着对乔二经和秦氏的亏欠,心里更是恼火。
“别搜了,他们的钱都在我身上,你们几个要搜来搜我!”萧清站到那兄弟两面前,气汹汹瞪着他们。
焦朔和焦砚见到一身细麻衣的萧清,头发用粗麻布缠着,发髻上别了一支木簪子,脸上白净又清秀,这胖子是不是瘦了,变好看了,转念想,好看归好看,那身子依然是肥胖如猪,滚动一下跟雪球一样。
焦朔随手扔掉乔二经,焦砚一把嫌弃的推开秦氏,两人一起来到萧清面前。
“我说萧大娘,你来的正好,你家二经欠我们家的墨钱,凭啥不给,问他要,他跑的比兔子还快,干嘛啊?用完我们老焦家的东西不想给钱,白用啊!欺负我们兄弟不在家,我爹一人腿脚不好使啊!”焦朔先发制人,蛮横的说。
秦氏得到自由后,一下子扑到二经身上,痛苦的哭着,听到焦朔乱说,气的怒指着兄弟两个。
“你们两个杀千刀的流氓,把我们欺负成这样还要说我们不给钱,我们给了钱,是你们焦家心黑,二经不过是为了瑶山村村民好,你们……”
“住嘴!”焦朔回头呵斥秦氏。
秦氏被镇住了,张了张口想说,却见焦砚朝她挥着拳头,摆出要打她的架势。
这些萧清全看在眼里,猜想着二经被打可能不是墨斗的事,是不是有其他的事?
“娘,娘……”乔二经被秦氏托着艰难的站起来,担心萧清失望,忍着疼,艰难解释:“娘,我听你的,我还……还了,还钱了!”
萧清知道二经没有说谎,他是还钱了,是这两个兄弟找茬了,故意打人。
焦砚回过身见乔二经不怕死的回着话,撸起衣袖就要攻上去:“你他娘的,你是没……”
“焦砚,你再敢打一下?”萧清怒指着焦砚,大声一喝。
焦朔见萧清眉眼凶怒,看出她生了大气,可她生气了又怎样,她一个妇道人家,吃的跟雪球一样,能拿他弟弟咋办?惹怒了他们家,连她一起打。
焦砚耻笑一声:“我说胖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以为你是里正啊,还当乔大伯活着呢?不让我打他,那让我打你啊,乔二经用了我们家墨斗,里面的墨斗用光了,就还一百文算了?我家的东西贵,你不清楚啊!”
他话音刚落,围观的其他村民,还有附和的声音:
“是啊,焦家的东西向来贵重,被逃兵一家子用了东西,粘上了穷酸味,那东西以后谁敢用啊?”
“要赔就让他们赔整个墨斗的钱!”
“打了也活该,穷还想用好东西,活该挨打,打死正好!”
“连他娘也不能放过,让砚哥狠狠的教训他们,不知好歹的穷鬼!”
萧清把说话的人扫了一遍,其中有刘梅,方桂颖,齐大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