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周氏拦住了齐大珍:“是大珍嫂子啊,娘在屋里歇着,你找娘有啥事,我先去说一声?”
齐大珍看着老实巴交的周氏就烦,这两次来,回回周氏和秦氏给她拦在门外,看来这两个小媳妇是没被她娘打好啊!
“咋了你们两个,又来拦我?就我和你娘这关系,还需要你们两个小妇去说,你们快滚开,小心等会你们娘醒了,我和你娘说你们次次拦我,看她不抽死你们两个!”齐大珍翻着白眼瞪两人。
齐大珍不在乎周氏和秦氏是不是与她同辈,萧清在她们村里也是出了名恶毒后娘,打儿媳妇那是打出经验来了,这两个儿媳妇吃饭都是跪着吃,伺候婆婆也是跪着,萧清把她们两个当奴婢使唤,压根没把她们当人看。
两个娼妇没娘护着,她又为啥给她们好脸色看?她一把推开拦路的两人。
周氏和秦氏想上去拦住,却没她走的快。
齐大珍冷哼一声,硬闯连个门没有的草屋。
因为余光在身后的两个尾巴身上,没看到前面一幢巨大的身形把门口挡实了。
齐大珍还没闯入屋,就一头撞在萧清身上,被弹了回来。
“哎呦我的娘,这是谁啊!咋像个石板一样!”齐大珍捂着头哀嚎起来。
萧清快速的丢掉放碗的石板,侧着身子走出来,几步来到齐大珍跟前,扶着她:“她嫂子,你这是咋回事?刚进门就用头撞我,咋还能把自己给撞疼了?”
齐大珍捂着头上下打量一眼萧清,见她一身肥肉,别说像石板了,就算猪肉的肥膘也没她这么软,那刚刚怎么撞这么疼。
“哎呦呦,可真疼啊,你身子骨看着肉挺多,咋也这么结实呢?”齐大珍疼的直叫。
萧清扶着她坐在院子里的小凳子上:“来,我帮你揉揉,一会儿就不疼了……”
齐大珍疼了一会儿,渐渐不疼了,幸好没跌到,要是跌到了,疼是小事,关键是丢人,刚骂过周氏和秦氏,要是在她们两人面前出丑,丢人就丢到家了。
她见萧清坐在她对面,又见院子外的乔玉时不时偷看这边,她拉着小凳子往萧清身边挪了挪,小声的问:“我说小玉娘,我来找你是有事和你说,方桥村方家那边说好了,你说的二两银子人家也同意了,可定的日子嘛,方家想快些,他们是想呢,这个月月底,你看怎样?”
这时周氏端来两碗清水,听到月底就要把小姑嫁出去,手上一抖,水溢了出来,洒在齐大珍腿上。
气的齐大珍赶紧往后坐,抖着腿上的水大声问:“我说姓周的,你今天是存心的吧,刚才你拦我不让我见你娘,现在又拿水泼我,啊?难怪你娘会打骂你们妯娌两,像你们妯娌两个这么没用的,村里还真没见过,不会种地,不会养孩子,更不会伺候婆婆,你说你们有什么用,端个水也端不好,还往我身上洒,我是给你们送钱来了,你这是要把财神爷赶走啊!”
齐大珍越骂越凶,她没看到萧清的脸色已经变了,因为之前不管她怎么骂,萧清始终会站在她这边。
她站起来骂着周氏就要走:“像你们这样的媳妇,再有一年大旱,就该打死煮着吃,填补粮食,留着你们也是浪费口粮!”
她刚走两步以为萧清会来拉她,但没想到那大块头萧清一直坐着不动,她以前可不是这么纵容儿媳妇对她半点不周到,上次来这破草屋时,就因为周氏拦了她,萧清抄起烧火的棍子还打了周氏,这次咋一声不吭了。
“小玉娘,这亲事今儿没法谈了,全被你大儿媳妇搅黄了,要是方家那边反悔,不给那二两银子,我可不会再给你跑了!”齐大珍这么说是要提醒她,该打儿媳妇了,她儿媳妇要把她这位财神爷气走了。
周氏吓得赶紧拉住齐大珍,她不想让娘嫁小姑,可若真的得罪了大珍嫂子,以后在村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她的嘴太糙了。
“嫂子,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洒你身上水,你别和我这粗手粗脚的人过不去……”周氏见齐大珍气不消,不知该怎么办,娘又坐那儿不动。
她急着拉着大珍嫂子,可大珍嫂子硬着头要走。
周氏又是劝又是拉,忙不迭赔礼道歉:“大珍嫂子,是我笨手笨脚的,你别往心里去,我给你跪下……”
齐大珍气的冷哼一声:“跪?你倒是跪啊,你给我跪下我就不气了!”
周氏眼眶急着含泪,她看了眼乔玉小姑,又看了眼娘,她咬咬牙就要给齐大珍下跪赔礼。
只是还没跪下时,她就被一个大力拉起来,将她往一堵厚实的墙身后带,然后把她护在肉墙的后面。
萧清回头训着周氏:“不是说了,咱们家以后没有下跪一说,你嫂子跟你是同辈,受不起你这一跪,你想让你大珍嫂子折寿又折命啊!”
齐大珍闻着腥味就知道鱼在哪里的人,怎能听不出萧清的言外之意,这周氏得罪了她,别说给她下跪,就算给她磕头她也受得起,萧清这不是咒她命不长吗?
“我说小玉娘……”齐大珍扒着萧清就想问她在说啥呢。
萧静冷着脸,神情嫌恶的瞪她:“叫大伯娘,大娘也行,你瞧瞧你,年纪越大越不懂老幼了,老乔再怎么说,也是村上老一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