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心想她在商城换的米面精细,可不是古代的粗粮黍米能比,口感自然好吃,她穿成这样,把这么好的米面送去粮铺那儿,指不定引起粮铺掌柜啥想法呢,更何况,她实在背不动了,等这身肥肉减掉了,有了力气,再去前面粮铺换钱。
“李掌柜,李掌柜你别走,你看我这一身肥肉,从乡下背到县里,走了十几里,实在走不动了,你看这两斗精细的面粉,可不是一般的麦子研磨出来,你看看,你先看一眼再走!”萧清拉着李掌柜到面带旁边。
她笑着弯腰把袋子打开,从里面捏着一撮面粉,然后递给李掌柜:“你看,你摸摸这面粉!”
古代的面粉大部分是用石磨磨出来,面粉也难做到现代的精细,白嫩无糠,萧清拿这么好的面粉跟他换布已经算是亏的,若是不识货,那她只能认栽,找粮铺去。
李掌柜手里搓着面粉,润滑细腻,眼底一闪亮光,眉头也皱起来了,世间竟有这等面粉?
他惊诧的打量着眼前妇人,而眼睛不自觉的看向那袋大米:“这面粉倒是好面粉,那米呢?”
萧清笑嘻嘻的又把米袋扯开,抓一把米递给李掌柜:“你瞧瞧这米,颗颗饱满,粒粒出饭,又白又晶亮,掌柜子上哪去找这等好米?”
李掌柜看了米面,眉头紧锁着,看妇人的穿着不像是能种出这等米的人,更何况天大旱,有米也是存粮,他担心的问:“妹子,你老实跟我说,你这米面该不会是你从哪里窃取来的吧?”
萧清听着他的怀疑,不但不气,反而明白,她穿成这样,家里有口吃的就不错,还能有这等好米好面,不是偷的就是骗的。
她眯着眼笑,不慌不急的说:“李掌柜说的什么话,我们本本分分的种田人,怎会做哪些偷鸡摸狗的事,你不想换,我也不打扰你老歇着,前面还有几家布庄和粮铺,我去换些钱,肯定比换你家的布贵吧,可怀疑我们的人品可就让人不自在了,以后若是再磨出这等米面来,我还不敢往你这里换了呢?今儿我是累了,实在背不动,看到你家几款布料很喜欢,心里痒痒就想着跟你换了!那你若是怀疑,不想换,我就再累点背着去其他家。”
说罢,她也不等李掌柜,就要扛着这米面走去面前布庄。
唉,她又要背着这两袋重物去远地换了。
李掌柜见胖妇人不气不恼,说话又好听又中肯,不像是那种偷盗之人,更何况这大旱几年,谁家有这样的粮食还不藏着?不得已才会拿来换布。
他略有所思的笑着:“唉唉,小妹子,别走啊,我又没说不要,这米面就算你是偷的也跟我没关系,我开门做生意,遇见好东西自然不肯放过,你手上的米面虽然算不上最好,但在瑶山县也算不错,我可以考虑收下,不过价格只能比粮铺里的便宜,不能给你同样的价格,你要是觉得行,你这就去我店里挑布?”
萧清见他想压价,她背着这四斗米面不多,即使到了粮铺他们也不会给她好价格,而且还会派人跟着她查她的底细,看她为啥能有这等好米好面。
布庄掌柜子虽然压他的价格,但这米面总有出处了,不会有像粮铺一样打听她的米面出处,像调查户口一样,后续没完没了。
她笑着说:“那李掌柜你说说,两斗米两斗面,你给我多少钱?我要是觉得合适,以后我家的米面还跟你们家换!”
李掌柜摸着两边胡须估算了下,想着市价和行情,不能给少又不能给太多。
他算了半天,笑着道:“小妹子,你看这样合适吗?白面粉精贵,粮铺那尚好的面粉两百文一斗,咱们这面粉虽然不错,可量太少,我给你一百五十文,米呢,市价便宜些,好的米一斗八十文,你的米我给七十文一斗,你看怎样?如果以后还有这等好米好面,都往我这来送,价格日后咱们再往上提提?”
萧清感觉到李掌柜的诚意,他说的没错,市价差不多是这个价格,在这儿大旱年头,米面油贼贵,米面翻倍的长,村里的人能吃上吃杂粮粗粮豌豆面已经不错了,大多数户吃糠咽菜是家常的事,别说着细面白米了,瑶山村的人也没几家见过。
李掌柜给的价格也合理,但萧清还是没有急着答应,想了又想后,故意往他店里看了眼布,笑着道:“那成,你给我的价格虽然不好,可我就这些,以后再筛出来米面,李掌柜这价格就要给我往上涨了。”
李掌柜笑着,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小妹子进去看看,哪些布合适,你就扯些走?”
萧清将米面背起,给他送到店后,然后拍了拍身上的面粉,找了一匹靛青花的细麻布和两匹古铜色的麻布,还有一些鞋面和鞋底,一起交给李掌柜让他算算多少钱。
李掌柜见她抱了几批布送到柜台上,他心里安了,他还以为她看上好布料了,这些麻布他不用拿尺子量也知道这里有多少尺,细麻布一匹,麻布是县村里的乡民常买,虽然赚不了几个钱,可贵在量多。
正好这两年天大旱,麻布卖的少,这妹子能帮他消些库存,倒是好事。
“妹子,你挑这些布可是有眼力啊,这一匹细麻布是两百文,那两匹粗麻布呢也是两百文,这鞋底和鞋面嘛,可就不能拿了,单单这一个鞋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