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容公主要与当今陛下对簿公堂这事在帝都里炸开了锅,上到权贵下到民间老百姓,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有人还特意跑到官府之外等着了,要看这案如何个断法。
文善过来的时候就见官府外面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说不清楚是怀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走到这里了,随着她走下马车,伯雅和朱书念也跟着她一块下了马车。
她们是一早就去了国公府找文善了,特意陪着她一块过来听堂。
陪她一块来的还有李世都,以及庞北雁、韦国公。
文善来的时候李世焱人已到了,他这会儿正坐在公堂下,以致公堂左右的衙役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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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两人为了孩子要对簿公堂的事已传得沸沸扬扬,李世焱来前就吩咐下去,让公开审理了。
衙门的门大开着,来者都可在场外旁听,因此这外面围了个人山人海,水泄不通,衙役在外面维持着秩序,免得生乱。
民众倒也没乱,他们就是听说当今天子与福容公主为了争夺孩子在这儿对簿公堂了,想来看个究竟,弄个明白。
八卦是人的天性。
审案的一位中年男子,姚姓的大人。
文善走进来,扫了一眼李世焱,李世焱也看着她。
想也知道,因为他的关系,文善是请不到讼师的,她的身边并没有旁人。
为了让两人尽量都处在公平的位置上,李世焱也并没有请讼师代理他出面。
姚大人坐在公堂上,额头有些冒汗。
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要亲自为当今的陛下断案,抢孩子。
照着程序,他一拍惊木堂,问:“堂下何人?”
文善面上沉静:“福容公主蔡文善。”
姚大人尽量摆出铁面无私的表情来:“福容公主,你可知你状告的是何人?”
“我告的就是当今天子,他强抢人子,还请姚大人明察。”
李世焱说:“那也是寡人的儿子,寡人有权见他。”
又没让他说话,谁许他插嘴了,虽不合规矩,姚大人不敢说他。
文善道:“这几年来你并没有尽过半点做父亲的责任,孩子年幼,一直是跟着我生活的。”
“那是因为你向寡人隐瞒了孩子的真相,你若在有孕时就相告怀了寡人的孩子,我无论如何也会好好照顾你们母子。”
李世焱一直语气温和,温和有力。
“你这叫马后炮。”文善话语如刀,就显得她咄咄逼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唇枪舌战,直接没姚大人什么事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就不是让他来审案的,他就是个摆设。
文善又转向姚大人:“姚大人,我除了孩子什么也没有了,陛下却不一样,他日后还会再立后娶妃,还会再生许许多多的孩子,到时候他有了别的孩子,待我的孩子也就不好了。”
“别看他现在把我的孩子立为太子,人都不是长情的,过段时间他喜欢了别的女子,再让别的女子为他生下孩子后,很快就会废了我的孩子,被废的太子有几个是有好下场的?宫中是个是非之地,日后指不定我的孩子要被人如何欺凌,还请姚大人把孩子判给我。”
她一通假设,咄咄逼人。
李世焱说:“文善,除了你,寡人并没打算立旁的女子为后,也不会设后宫,更不会再生旁的孩子。”
场外观堂的顿时议论开了,这人可是当今天子啊!
他就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也是合适的,孩子就是要多多的生,为皇族开枝散叶,他现在竟然说除了福容公主,不会设后宫,不会再生旁的孩子。
有理智妇人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也有妇人说:“万一是真的呢。”
文善也是理智型的,她说:“口说无凭。”
“寡人黑字白纸的写在这上面了,盖了印的。”
他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一份承诺书拿了出来,递给她。
文善拿来一看,面上顿时一阵怪异。
为了和她争孩子,他居然写下承诺书说:李世焱今日在此保证,此生非蔡文善不娶,亦不再纳妃,此生,只和蔡文善生儿育女,绝不会有旁人的孩子出现。蔡文善若愿嫁,李世焱定不负。
盖了印的。
旁听的伯雅大着胆子说:“文善,上面写的是什么,念出来啊!”
文善说:“姚大人来念吧。”
他既然敢写,那就念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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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忙把这承诺书送到姚大人手里,他看了看字,一字一句的往下念,一边念,一边冒冷汗。
陛下何至于此啊!
“你们听,陛下是何等的爱福容公主啊!陛下真是情深意重啊!”
“福容公主你就快答应了吧!”
场外有妇人特别羡慕的大声说。
身为福容公主,她在民间是很受百姓喜欢的,虽然最近有关于她的一些事传了出来,但不影响百姓喜欢她的心。
福容公主跟谁好,喜欢谁,那是她的事情,老百姓管不了,老百姓只道福容公主一心为民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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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桃大人念完,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