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从接了静王送来的人参汤后,便没再去前院了。
一下午的时间她都在闺房待着,左右看了看静王画的那只白猫。
她记得,自己好像对着静王做过猫脸的。
静王这是把她当作一只猫了?
狗男人。
文善就画了一只狗,并给它取了个名叫:火山。
火山就是反过来的三火之意,三火就是焱。
这狗,当然就是静王了。
在火山的面前,她又画了静王所画的那只猫,这只猫对火山行感谢礼,是认了这只猫是她了。
然后,她派人把这画送到静王府了。
做完这些事情,她把静王那画给收了起来。
庞北雁这时就过来找她了。
告诉她庞南熙要回府的事情,把卫老夫人之前说的话和她讲了。
文善怕母亲因为这事反而忧虑起来,安抚她道:“既然那边费尽心思的想要回来,就如了她们的愿吧,再说了,这也是早晚之事,也不可能真的把她在那边关一辈子。她回来之后,娘这掌家的权是一点都不可再让她碰了,就让她闲着吧。”
庞北雁叹口气。
好像也没有办法可以阻止她回来,便只能接受了。
说了这庞南熙要回来的事情后,她母亲又询问:“听你爹说,你去过静王府了,静王现在如何?”
“静王生得娇贵,第一次出远门,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他大概是过于劳累,回来后就病倒了,无大碍,休息几日会好的。”
庞北雁便笑说:“我女儿不也是第一次出远门吗?”
文善笑说:“我可没人家静王娇贵,人家静王府吃饭用的都是金饭碗,沐浴都要加几十种香料。”
简直比女子还要娇嫩。
也不知道一个男人非要把自己弄那么香干什么。
那香,就是好闻,想一想那香味,莫名觉得自己身上也被沾上了。
庞北雁捕捉到她话语中的疑点,问:“你怎么知道他沐浴要加几十种香料?”
“去元州的路上住过客栈,听他身边的人说的。”
她娘究竟在想什么呢。
其实,她也是从前尘之事中知道的。
庞北雁一脸担忧,语重心长:“文善,你不要忘记娘提醒你的话,现在局势紧张,储君待定。”
文善便绷了脸,点头。
她娘又问她说:“刚你怎么忽然走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文善说:“没事。”
“我刚问了你院的奴婢,说是静王府来人了,给你送了吃的,文善,你现在学会对为娘说谎了?”
文善就说不出话了。
庞北雁叹了口气,问她说:“文善,你给娘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静王了?”
“没有。”
庞北雁说:“等府中设宴,你爹会把平王请过来,你可与他多接触接触。”
多接触接触,前尘也是这般。
文善不想接触这人,直言道:“平王这条路走不通,这是一条死路。”
庞北雁不悦,说:“大局未定,你少说这话,再则,就算如你所言是条死路,我也得陪着你爹往这条路上走。”
回不了头的。
况且,她一点都不相信这路不通。
多半是文善喜欢上人家静王了,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也是,静王那模样,小姑娘家看了谁不心动呢。
平王也不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