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自己死了的话,那么一切都将被李江继承,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将会被李江这个散修给获得。
尤其是……这个家伙,还拥有跟自己一样的身份,不,他的背后,还有三叔父的支持,单凭这一点,便胜过了自己。
背后有着三叔父的撑腰,这边又获得了家主的认可,这个家伙,比自己拥有的条件好太多了。
尤其是,凭借此人的能力,若是再娶了烈家嫡女的话,烈家家主之位,放眼整个烈家,除了自己之外,怕是难以有人胜得过他的……
一想到日后李江有可能凭借这一波鲤鱼跃龙门,青云直上,踩着自己的尸体登上家主之位,烈元甲顿时心如刀绞。
那可是他一直以来都心心念念的位置啊,若是就这么被李江那个杂碎给拿走了的话,自己的牺牲又有什么意义?
他可以为了家族牺牲,但他绝对无法容许自己的牺牲所换来的,是为了给李江铺平青云路!
看着面色不断变换,隐隐有杀意在眼中汇聚的烈元甲,凌经纬心中对于烈元甲的怀疑已是凭空上涨到了顶点。
但他却并未急于言明,而是继续道:“烈阳王再怎么说也是烈家之人,一笔写不出两个烈字,若非心中一直惦记着烈家之人,烈阳王又岂会时时刻刻都想着祭祖之事?独在异乡为异客,哪怕是贵为王爷之躯,但在夜深人静之时,孤身一人之际,又何尝不会思念故乡?”
凌经纬的意思很明显,赶紧的吧大兄弟,烈阳王现如今身边可是空无一人,你若是现如今加入的话,又是烈家之人的身份,一进来必然是骨干啊,日后等到烈阳王功成名就,重掌烈家之际,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烈家二号人物啊!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可真就只有等下辈子了啊!
烈元甲闻言呼吸顿时急促了起来,当即心一横,决然道:“侄儿烈元甲见过叔父!”
凌经纬看着烈元甲的表现不由得大喜过望,叔父?侄儿?哈哈哈!这可是一条大鱼啊,虽说不知道烈元甲是什么人,但既然是称烈阳王叔父,那么必然也是烈家家主烈宏飞的侄儿,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其身份之高贵。
不过凌经纬并未失态,之前就有过一个想要浑水摸鱼的家伙了,现如今若是再来一个的话,他表现得如此直接,那简直丢人丢到家了啊。
“既然你是烈阳王的侄儿,那么必然知道烈家每年祭祖之时的仪式了?”
“当然!”
烈元甲道:“烈家祭祖所用之酒,乃是每年正月初一之时酿造,存放于地下七个月,直到每年八月祭祖之时才会起出,每逢祭祖,点高香为十三根,意为功德圆满!”
“哈哈哈!好!果然是烈家的麒麟儿!”
烈阳王的身形忽的出现在了房间之内,声音中气十足,哪里有之前身受重伤那副虚弱。
“烈家的探子,果然是你。”
凌经纬看着烈元甲嘴角忍不住翘起一抹弧度。
“叔……叔父!”
烈元甲看着眼前面色红润,气息绵远悠长,好得不能再好的男人,又看了看旁边的凌经纬,岂能不知那所谓的烈阳王身受重伤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压根就是完好无损啊!
完了,吾命休矣!
烈元甲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
凌经纬看着倒地的烈元甲,眉头一挑,道:“烈阳王,你这侄儿胆子未免也太小了吧。”
见鬼了,烈家之人难不成脑抽了吗?居然派一个如此胆小的家伙来做探子,莫非是怕自己暴露得不够快?死得不够慢?
“哼!烈宏飞这个家伙,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好好一个烈家竟是被他带到这种地步。”
烈阳王言语之中对于那烈宏飞极为不屑,好好一个烈家,选一个探子都能够选出这么一位胆小如鼠的家伙,这个烈家家主当的简直绝了!
“王爷,丞相大人,探子已经找到了,那我是不是可以……”
旁边那人颤颤巍巍地看着烈阳王与凌经纬,人你们都找到了,那么我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啊?
“哦?差点忘了你。”
烈阳王看向那人,屈指一弹,一抹烈焰燃烧之下,那人当即便在烈焰燃烧之下化作一堆灰烬,死得不能再死。
“既然知道本王的伤势是装的,本王又岂能留你?”
烈阳王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烈元甲,再度屈指一弹,一道力量注入体内,本已昏迷过去的烈元甲悠悠转醒,待得看到烈阳王的那一刻,本就惨白的面色再度失去了几分血色。
“侄儿,你可还好?”
烈阳王和蔼可亲的目光看着烈元甲,让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列元甲愣了愣。
侄儿?难道说,这不是陷阱?而是大型认亲现场?
难道说,烈阳王装作身受重伤,是为了认亲?
烈元甲脑海之中心绪纷飞,不得不说,这一可烈阳王突如其来的示好让他下意识地开始往好的方向想了。
至少,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应该是不会死了……吧?
“公子不必担心,我们并无任何恶意,再怎么说,一笔也写不出两个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