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刚落,慕容燕周身元功饱提,双掌微抬,隐隐竟有风雷之声。段延庆、叶二娘相视骇然,知晓方才还是小看了对手,眼前少女武功之高,乃是平生仅见,但为求脱身,二人不得不拼死一搏,挺刀提杖而上。
慕容燕手无寸铁,独对两大恶人联手。叶二娘手持两把柳叶刀,刀风逼人,舞的水泼不进,段延庆手持铁拐,以拐杖施展一阳指,竟有一股堂皇大气的王者气势。
反观慕容燕,右手化指对上段延庆,左掌作刀对上叶二娘,指化参合指、拈花指、无相劫指、电光劫指、多罗叶指,刀作燃木刀、伏虎刀、羽衣刀、八卦刀、五虎断门刀。慕容燕双手分使指法刀法,竟是招招不同,式式迥异,变幻莫测,让段延庆叶二娘两人应接不暇。
交战片刻,武功逊色一筹的叶二娘首先不支,露出一瞬破绽,慕容燕间不容发,往手腕上一砍,双刀顿时脱手飞出,顺手一掌将中门大开的叶二娘震伤。段延庆急忙来救,却是慕容燕诱敌之策,只见她早有所备,使出一式大力金刚指正面对敌。
段延庆本来打的是攻敌必救的主意,他本想慕容燕方才一掌打伤叶二娘,此时必然是回气的瞬间破绽,内力空虚只能闪避,却没料到对方竟然选择与他正面拼斗。两人内力相交,段延庆只感对手从杖中传来的功力如潮如浪、层层叠叠、生生不息,自己苦修数十年的内力也挡不住对手这无穷无尽一般的攻势,手中铁拐竟然从中折断。
段延庆双手鲜血淋漓,惨然道:“好个慕容,江湖中人都以为自上代慕容家主死后,慕容家就此没落,原来是大错特错,你身为女子,又是这般年纪,如何修的这等功夫!”
叶二娘本负伤倒在一旁,见电光火石之间自家老大竟然落败,惊惶之下正要挣扎起身,抛弃段延庆而逃,方一运功却只感到浑身剧痛,只听慕容燕淡淡道:“你不必挣扎了,刚才那一掌我已将真气灌入你浑身经脉,你若不用内力还好,若是运功便会刺激真气在你全身经脉乱窜,相信这样的痛苦你也不愿经受吧。”
叶二娘闻言放弃了挣扎,只是恶狠狠的呸了一声:“贱人,有本事便杀了老娘,折磨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本来就是个小女子,算不上英雄好汉。”慕容燕讽刺道,“可你叶二娘呢,据说你每天都要偷走一个婴儿,玩弄够了之后便将其杀掉,因你而受折磨的家庭何止万千,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作视死如归的模样!”
“哈哈哈!你在这里大义凛然、义正言辞,我的儿子还在襁褓中就被人抢去,从此生死不知,我便发誓,要让天下人都知晓我的痛苦!”
慕容燕冷笑道:“如果我说,你的儿子不仅还在人世,而且我还知道他的所在呢?”
叶二娘闻言大惊失色,追问道:“什么!你怎会知道?你是当年抢走我孩子的人!”她转念一想,又喃喃道:“不,你年纪这么小,不可能是当年那人。”
她拼命爬起,跪着向慕容燕一下下磕着响头,哀声求道:“慕容姑娘,求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儿在哪里,只要能再见我的孩儿一面,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我也甘愿了!”声音凄厉,就算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免闻之落泪。
慕容燕却面不改色,仍旧淡淡的说:“你这般疼惜自己的孩子,那些被你害死儿女的父母却也不会输你半分,一切不过因果偿还。”随即一道隔空指力点晕叶二娘,轻声说:“放心吧,你死之前,我会让你见自己的孩子一面。”
“多谢你,多谢你...”叶二娘缓缓晕了过去。慕容燕又转向段延庆,还未说话,段延庆却道:“好一张利嘴,更胜你的武功。不过老夫一生虽是作恶多端,却没有二娘这样的心魔,败在你手中,任凭你处置好了。”
“段先生真的没有心魔吗?”慕容燕俯下身凑到段延庆耳边,轻轻说道:“那段先生可听过’天龙寺外,菩提树下,化子邋遢,观音长发’这十六个字呢。”
“你说什么!”段延庆惊得瞳孔都放大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段先生,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与大理段氏的恩怨不过是皇位之争,而如今保定帝深得臣民之心,且以我观之其武功并不在你之下,就算我不插手,你想夺回皇位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慕容燕在段延庆耳边幽幽说着,一言一语似带着无穷惑人心神的魔力。
“老夫不过是你的手下败将,任你宰割,这般境况你又想要合作什么?”段延庆虽然被慕容燕说破他平生中最隐秘的事而一时乱了心神,但毕竟他也是一代枭雄,很快就恢复了警惕。
慕容燕却不管他的警惕,自顾说道:“很简单,只要段先生交我一阳指秘籍,再将你与段氏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再出面说和,段先生重回族谱,入天龙寺中出家参禅,从此安享晚年,岂不对双方来说都是件美事?”
段延庆讽刺道:“小姑娘好大的口气,你武功虽高,又如何保证段正明他们不会事后对老夫下手?而且老夫不过是个双腿残疾的废人,大不了一死,又岂会向他们低头!”
“如果我说,大理镇南王妃刀白凤就是那位白衣观音,镇南王世子段誉就是你的亲生骨肉呢!”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