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薛明贞,若有所思道:“那圣教的尊主也是前朝的一个僧人吧?”
薛明贞闻言一愣,他心想,太子刚刚提到了妖僧,现在又问善无的事情。太子为什么对前朝的妖僧如此感兴趣。
“回太子,老臣也听说圣教的尊主就是前朝的一个妖僧,不知太子所言的妖僧跟圣教的尊主有无关联。”他话一说出,觉得不妥,便道:“老臣这是糊涂了,圣教乃是我朝的敌人,太子认识的人怎能跟圣教有任何瓜葛。”
太子摇摇头,“本宫自然不会与他们有任何瓜葛,只是悟到了一些玄机涉及儒释道诸多典籍。”
薛明贞暗忖,太子的确痴迷于道家典籍,也曾访了几座道教名山,不过都是京城附近的。
他心想,莫非太子知道了镇国神器天机录的下落。
“太子殿下,老臣听闻天机录乃是镇国六神器的集大成之物,得此物者可参透天机,体察万物,若是此物能掌握在殿下手中,对我朝的万世基业是一大幸事。”他顿了顿又道:“若殿下有天机录的消息一定告知老臣,老臣的门人众多,就是肝脑涂地,也要帮助殿下得到此物。”
太子微笑道:“本宫若不是此物的命定之人,得到此物又有何用?”
薛明贞一愣,觉得太子一定知道一些关于天机录的秘密。
他心想,看来要让东宫的眼线更密切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了。
“太子殿下,臣听闻圣上要把皇
宫禁军的大权交给殿下接管,可有此事?”薛明贞忽然想起了这个事情。
“确有此事,本宫也是今日才接到父皇的旨意。也就在首辅大人来之前,本宫刚刚和禁军大统领胡南天见过面,本宫让他近来几日需小心谨慎,并让他把皇宫的几个主要出入口的当值将领都换成了本宫信任的人,本宫总感觉这几日将有不同寻常的大事要发生。”
闻言,薛明贞彻底愣住了。
他这些年苦心经营,在禁军的各级将领中安插了很多自己人,都在皇宫的主要出入口当值。
这太子新官上任就把这些人都换掉了,这让他想动皇宫中的皇上和太子就太难了。
因为胡兰天一直是皇上亲自统辖,薛明贞打不动禁军大统领的主意就只能从他的手下入手。
“如此甚好,太子殿下一定要把禁军紧紧掌握在手中,以防那些觊觎储君之位的人危及东宫。”他顿了顿,“太子刚刚说感觉近日有不同寻常的大事发生,太子可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薛明贞知道,太子身边也有几个大内高手,这是皇上为确保太子的安全秘密安排的暗卫。
太子摇头笑道:“也没有确定的消息,只是本宫闭关的这段时间悟到了一些端倪。”
“太子殿下可否明示老臣,老臣也好做好准备,誓死护佑殿下。”薛明贞忙道。
“天机不可泄露。”太子皱着眉头道:“其实本宫道行不够,也处在云里雾
里,理不清,看不透。”
闻言,薛明贞心里一个劲地发凉,他心想,自己白白得了个倾力辅佐太子的名声,他甚至连太子的心门还没进去。
太子小小年纪,城府竟然如此深。
其实薛明贞所料不虚。
太子的确是心机深沉之人,他其实早已经给自己登顶帝位之路做好了计划。
他在表面上潜心学习父皇令他必学的帝王之道,也在表面上不急于捞政绩,就是要让父皇放心,他这个太子不急于当皇上,大有当他几十年太子的耐心。
实则,他于一年前去恒山悬空寺的时候就巧遇了前朝的一个僧人,这僧人知道了太子的真实身份后就赠了他一个神器,也就是传说中的镇国神器天机录。
那僧人说此物不能落入圣教手中,整个大盛朝就太子有资格掌控此物。
经过太子追问,那僧人说了他跟圣教的尊主善无是师兄弟,他看不惯圣教残暴无德,便把这个前朝遗留的宝物给偷偷带走了,隐姓埋名地做了悬空寺的一个扫地僧人。
如今偶遇了大盛朝的太子来此论道,他觉得自己私藏着这么重要的镇国神器即无用也危险,便把此物奉献给了当朝的太子。
太子固然如获至宝,并把这个僧人偷偷地接到东宫。
这个僧人以为一步登天了,但不想,太子接他进东宫是要让他传授天机录的用法。
怎奈,这个僧人也只是听善无无意间说过一些此神器的神奇之处。但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用,他见太子追问的紧,又怕失去已经得到的滔天富贵。
僧人就根据善无所说的大概意思,胡诌了天机录的用法。
太子闭关就是僧人编排的。
僧人说天机录能参透天机,体察万物,但是持此物者必须是天子骄子,必须按照天机录所录秘笈苦练内功,一旦功成,就仿佛开了天眼,天机尽在眼中。
如此一来,太子就闭关修炼,一练就是一年多。
太子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大增,但似乎无法控制体内的真气运行。
一年下来,天眼未开,太子的性情还变得飘忽不定,时而大喜时而大悲,似乎自己也无法掌控自己的性格了。
太子请了御医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