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着段章的话,笑道:“好好,哀家就给你做主。”他对福喜公公道:“就按我这皇长孙的心意拟个懿旨吧!”
闻言,段章忙拉着花辞树跪在太后膝前,“孙儿叩谢皇祖母为孙儿赐婚。”他边说边抖着花辞树的袖子,让她也谢恩!
花辞树含羞谢恩道:“民女叩谢太后垂顾花家!”
她心想,太后这里若是把段章和她两个人的后顾之忧解除了,她就可以不用缩手缩脚了。
在进宫之前,花辞树知道了苏瑾柔也来,她就把阴阳玉和渡魂铃都带上了。
她其实想用渡魂铃操控一下太后的内心,看看能不能把太后从被·操控的状况下给解救出来。
她从茯神那里虽然学了渡魂铃的操纵之术,虽然她不是渡魂铃的命定之人,但靠着渡魂铃和阴阳玉曾经同出一源的共鸣,她也能间接操控渡魂铃。
虽说渡魂铃在她手中威力大减不一定能中用,但也正因为它的威力减小,她才不担心渡魂铃会损害太后的神智。
但她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就是,万一她解了太后的幻境,太后必然会对苏瑾柔做太子妃这件事反悔。
太后一反悔,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就是,太后像前世那样选她做太子妃。
如今,太后已经下了懿旨,成全了她和段章的姻缘,即使解除了太后的幻境,太后也不好再反悔了。
毕竟段章也是太后的亲孙子,太后并没有多偏向太子,相反,她其实对早早就没了亲娘的大皇孙更加疼爱一点。
福喜很快就拟好了懿旨,并在慈宁宫的大殿上直接宣了一遍。
段章欣喜若狂,竟然顾不得苏瑾柔还跪在下面,就对太后道:“孙儿小的时候经常给皇祖母揉肩,孙儿试试现在忘没忘。”说着,他站起身就要给太后揉肩。
花辞树瞪大眼睛看着段章,她从没见到段章还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
她赶紧起身道:“殿下且慢,您现在不比小时候了,气力稍过一点,就恐老人家吃不消,就由臣妾来代劳,不知可否?”
太后笑道:“好好,你们夫唱妇随,我看着心里也舒坦。”
段章很吃惊,没想到花辞树现在就称自己是臣妾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对,太后已经让福喜当殿宣了懿旨,这就等于是领了证。他心想,罕见花辞树还有这么女人味的一面。
但他担心,花辞树那手劲有多大他是知道的,要是控制不好,真能伤到太后。
“爱妃一定要掌握好气力,你在江湖上行走惯了,皇祖母的身子骨可——”
还没等段章说完,花辞树已经站在太后的身后,她一上手,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花辞树给太后敲背的身姿、手法、力度、专业度,让经常给太后按肩的福喜公公都大惊失色。
福喜心想,这颍州花家真是名不虚传,不愧是出了三个皇后的望族。
段章楞楞地看着花辞树,他心想,这个花六不知还有多少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花辞树此时并不是要急着向太后献媚这么简单。
在前世她不知多少次给太后揉过肩,她对太后是了如指掌。
今生,她主动代替段章给太后按肩,其实是要通过渡魂铃的阴力,与太后内心深处的那股操控力量对垒一下。
这是茯神教给花辞树的用法。
花辞树今天就是要验证一下,当然,她也非常小心,怕伤了太后的身子。
太后也明显感到了花辞树一上手,自己的身子骨就受用得很,而且气脉似乎也通透了不少。
她叹道:“颍州花家的女儿们不进宫里就可惜了,到了宫外的安王府就用不上这么贴心的手艺了。”
闻言,段章赶紧敲起边鼓,“皇祖母,这不打紧,只要孙儿在京城,就经常带着王妃进宫来给您揉肩,再不然,您就干脆给王妃赐个可随时进宫的腰牌,她一有空就进宫来孝顺您。”
太后笑道:“老大,你从小就心眼子多,到现在还是那样。知道你就怕哀家把你的王妃捋到东宫当太子妃。你今天急着让哀家宣懿旨,你敢说不是为这事!”
段章也笑了起来,“什么都瞒不过皇祖母的眼睛。”
花辞树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故意看了一眼仍然跪在殿下面的苏瑾柔。
苏瑾柔被冷落在下面,听着殿上面几个人有说有笑,心里是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直到刚刚听了太后说段章的话,她心里才刚刚平复了一点。
她在底下跪着也看得明白,若是花家的这个六小姐跟她竞争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她苏瑾柔根本就不是对手。
苏瑾柔也奇怪,这个颍州来的女子怎么能这么谙熟皇宫的礼仪规制甚至连给皇太后揉肩都能如此得体专业。
好在这花六小姐是大皇子中意的,而且太后也宣了懿旨,成全了他们两个。
自己虽然被冷落在殿下,太后好像把她忘了似的,但是太后毕竟也说了,她已经找到了太子妃的中意人选。而那个太后中意的女子,正是她苏瑾柔。
苏瑾柔心想,只能忍着了。
花辞树现在的心思是想用渡魂铃的法力解除太后内心的羁控。
但她已经用了法力,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