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那玄净居士微笑着伸出两根青葱似的手指,闲庭拈花般点了他的穴。
什么?安王殿下?
花太夫人脸上风起云涌,连忙走下主位。
待她满脸惊疑在玄净居士面前站定,又听傅长公子气喘吁吁向玄净作揖告罪,“安王殿下,请恕在下失言之罪!”
他带着这隐姓埋名的安王来花府,本来是极隐秘之事,就连他都不知道安王来花府的真正缘由。
刚才眼见花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七公子闯进来,对着安王就挥拳头,他是真的慌了!
这要是把安王殿下打出个好歹,算谁的?
臣子对皇子动手,那往大了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到时候花府逃不掉,他傅大也逃不掉!
但他没想到,安王居然还有两手功夫在身上,竟轻而易举把那花七治住了。
他冷汗直流,这样一来他点名安王身份的话就纯属多余了!
“恕你无罪。”
化身玄净居士的安王轻笑着,又伸出手,帮花七弹了弹肩上的灰,却没给他解穴。
花七怒目圆睁,瞪着对方,才不信他一个大秃驴会是什么王爷。
“安王殿下驾临,花府上下失于礼数,请殿下治罪!”
这时,花大老爷带着其余几位花家公子,一并走进来,齐刷刷地跪下。
安王含笑望着他们的头顶,看了一会儿才道,“都起来。”
花大老爷不肯起,花家公子不敢动,花二爷和花三夫人都跪下了,花太夫人也颤巍巍要屈身。
“太夫人免礼。我们还是说说之前后院水池的事吧。”他亲自上前,将花太夫人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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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到底是发什么疯啊?”
青果端着一盏琉璃灯,右手拎着食盒,走进花辞树被勒令闭门思过的宗堂,小声问道。
花辞树本来在闭目养神,闻言睁了眼看了看她,“我今日不发疯,以后就要在京中发疯,还不如早日先把脸丢了,免得以后让人看更大的笑话。”
青果怔着,不知道小姐在说什么,却无意去探究。
反正小姐总是说她笨,那她就当一个聪明的笨蛋,少动脑筋,给自己省点心。
“小姐,说起来真是古怪呢。你猜你看上那和尚是谁?”她陪花辞树一起跪着,压低声音道。
“是皇长子安王。”
花辞树接过她手里食盒,看到里面就放了俩窝窝头,和一碟青菜,嘴角一抽。
看来她祖母和大伯父是真被她气到了,故意拿这简陋的膳食整治她呢。
“小姐你怎么知道?”青果差点跳起来。
“我听粉墨说的。”花辞树嫌她动静太大,为了让她不再打听,随口瞎掰。
“可我来的时候碰到粉墨了,她说她没进来宗堂啊。”青果面露惊恐,“难道小姐你是遇鬼了?”
她话音落下,刚好外面吹进一阵冷风,吹得两人一哆嗦。
花辞树嘴角又是一抽,抬手敲她脑壳,“你个傻子。”
青果委屈道,“我怎么傻了,明明是小姐您骗我没找好理由嘛。”
花辞树咳嗽两声,一指外面,“青果儿啊,我要出去一趟,你把你的衣裳脱了给我,我的给你穿。”
青果听了马上双手抱胸,死死护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不要!小姐,求您别脱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