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臧妙语回家吃到简吉安做的饭,只觉得那是人间美味。简吉安问她怎么看起来那么疲惫,臧妙语不好多说,只能告诉他不感兴趣的异性如猛虎一般难缠。
中午的饭臧妙语根本没吃饱,晏婷婷一直在说些有的没的,臧妙语本来就不喜欢煲仔饭,听着更吃不下了。
唯一可惜的是,因为现在她是臧良言,她得洗碗。而臧良言正用她的身体快活地看着电视,她回头一看就气得牙痒痒。
趁着简吉安上厕所的功夫,臧妙语小声问臧良言:“哥,咱们昨天什么时候互换的,怎么还没换回来?”
“还差十分钟,怎么了?”
“洗碗太累了……”
“你说你一天天的好吃懒做,饭不做碗不洗,你在这有什么贡献?”
“我给你们带来了快乐!”
“呵呵。”
臧妙语实在是疲惫,她磨磨蹭蹭的,直到灵魂互换前一分钟,才把洗干净的碗筷收进保险柜里。臧良言换回自己身体之后,看着干干净净的台面还有些惊讶:“哟,还以为会留一半的碗筷给我洗呢。”
“良言你嘀嘀咕咕什么呢?”简吉安从洗手间出来,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看着臧良言,臧良言笑着摇了摇头:“没事,我自己和自己说话。”
简吉安“哦”了一声,突然感觉不对劲:“诶,良言,我怎么感觉你最近笑得次数越来越多了呢?”
没想到听他说这一句,臧良言嘴角瞬间又沉下来了:“生活不易,苦中作乐。”
臧妙语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臧良言这人怎么就不能坦诚一点,非要活得这么别扭。
时候不早了,臧良言去拿衣服洗澡,简吉安和臧妙语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臧妙语想到昨天下午的闹剧,她一直忍着没问臧良言,因为她知道臧良言不会告诉她。这会得空,她便悄悄地向简吉安打听:“简吉安,我问你啊,昨天晏桃桃跟晏婷婷怎么打起来的?我好奇,你跟我讲讲呗?”
“其实不算是打起来,是晏婷婷单方面挨打。”简吉安知道臧良言跟晏婷婷的关系,也压低了声音:“你们散场那会人太多了,我跟桃桃就想去楼下等,结果撞见晏婷婷在跟良言说桃桃的不好,你知道她那脾气,一下就冲上去了,我拦都没拦住。”
“晏桃桃也太帅了。”
“啊?”
“没事,我瞎感叹,你别管。”
简吉安摇了摇头,他知道臧妙语和晏婷婷不对付,谁也没想到臧良言会带晏婷婷去。
简吉安问臧妙语:“你昨天没生气吧?良言本来是要自己去看你的,好像是晏婷婷找到家里来,他们撞见,良言才带她一起的。”
“没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我哥确定是来看我演出不是来膈应我的?他一共就来看我一次演出,还带来一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怎么会是第一次看你演出?我也不是,我们高中的时候就看过的演出了。”
臧妙语被简吉安惊得一下子从沙发上跳起来了:“你们高中?那那会我初中,我有演出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要不仔细想想?你们艺术机构……”简吉安试探着引导臧妙语,希望她能自己想起来。
臧妙语拍了拍自己愚钝的脑袋,她绞尽脑汁好一会,的确是想起来有那么一次。
那一次是她们老师要在市里举办个人演奏会,准备在班上选几个学生伴奏。但是那会她们年纪都小,也没什么经验,老师怕她们上台怯场,便想了个法子,带她们去公园弹琴。
在公园最热闹的地方摆一台琴,然后让她们一个个上,看谁台风好不怯场,最后选定带谁去演奏会。
那次臧妙语记得她跟臧良言说了,但是臧良言对她爱答不理,也没有去。
臧妙语撇撇嘴:“说起就来气,我哥那时候对我可太差劲了,还看我演出呢,没砸场子就不错了。”
“真看了真看了。”简吉安招招手,示意臧妙语坐回来:“良言带着我们一个班去看的,说是他妹妹演出,要是连一个观众都没有,让他很没面子。”
臧妙语把自己摔在沙发上,狐疑地看着简吉安:“我那天好像是看到了你们班一个眼熟的男生,但我没看见他,我也没看见你!”
简吉安不由叹了口气:“那是因为良言拉着我去给你买花,结果路上遇到你爸,后边的事情,还用我说吗……”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臧妙语闭上眼,在心里感慨自己成长路上的这一地鸡毛。
臧妙语是真不明白,臧原平时在家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的形象,怎么就和自己亲儿子这么不对付呢?
小时候臧妙语经常要臧原带她和臧良言一起出去玩,但臧原不是糊弄就是沉默,臧妙语其实挺不开心的。
臧妙语希望自己能同时拥有爸爸和哥哥,而不是非要二选一。
眼看臧妙语迟迟没再说话,像是被坏心情封印了,简吉安问她:“怎么?不开心了?我是不是不该说啊?”
“不关你的事,我倒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要不我永远都不会知道。”臧妙语不是会把自己的不快乐迁怒在其他人身上的人,她自己难受归自己难受,简吉安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