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真的要去?”兰儿惊疑。
墨白子呵呵笑了,“也好,王妃亲临灾患地,更彰显九王府的作为,有利于王爷,白子这就去准备。”
拱了下手,转身走了。
王总管眼巴巴,自己属于那种钉子户,谁都能离开就他不可,不过自已经习惯了,照看好王府也不轻松。
“王妃此次出行,让她们四个一同跟着,梅儿熟悉黑风山,兰儿精心,竹香菊香擅长膳食,一个都不可少。”
“你们几个警醒着点,照顾好王妃。”
“王总管放心吧,路线梅儿熟。”
“竹香菊香保证王妃吃的合口。”
“你们都揽下了,那我全部都经管着吧!”兰儿嘴慢了,没辙只好全来。
白清妍笑了,“好,做自己擅长的就好,本妃只有一个要求,遇事不急,反应速度要快,保护自身安全。都去准备吧!”
四个丫头应声,双双出了绮兰轩,白清妍说道:“刘嬷嬷就拜托王总管照顾。往返需些时日,加强王府戒备,闭门不会客。”
“诺,老奴明白。此次不知路途是否凶险,王妃定要多加小心,您的伤还没痊愈。”雷厉风行着实让他喜欢,可也担心无限。
千叮咛万嘱咐,像是自己的孩子第一次出远门一样,恐怕有想不到的地方。
白清妍有种被父亲关爱的感觉,伸手握住王总管的手,“谢谢您,本妃会和王爷平安归来。”
“好,老奴等着。”紧了紧手,双眼含泪。
白
清妍收回眸色,让他去备车和快马,静静等着夜幕降临,白日耽误时间没能进宫,晚间得去拿回的东西。
早早吩咐那几个休息,自己悄悄离开王府,直奔永福宫。
黑夜,阵阵冷风吹,白清妍像只猎豹,飞速翻越宫墙,到了永福宫找到那颗绒花树,快速挖着。
不多时,铁铲碰到了异物,伸手扒开泥土,有东西漏了出来,拿在手中,是刘嬷嬷说的那个锦盒,放进怀里,掩盖好土,散了些树叶,翻上合欢花树。
站在树上看着后中殿的方向,那间寝殿亮着烛光,是谁在哪?蹙紧眸色,翻身下树,悄悄潜入那间寝殿。
依旧站在窗户前,打开看着,霎时惊大双眸。
只见墨君夜嘴角沾着血色,眸色猩红,狂躁不安痛苦呻吟,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鲜红的肉往嘴里塞着。
眸色憎恶,手指攥紧,墨君夜什么都救不了你,毒性一旦深入骨髓,这里太医无人能医治,你慢慢受着折磨等死吧!
轻手放下窗子,快速离开了王宫,回到绮兰轩,坐在榻子边,拿出锦盒打开看着。
里面藏着一封信,展开一看是血色文字,快速看一眼落款,是太后的亲笔,细细看着每一个字。
“衍儿,等你看到哀家血书,哀家怕是已经不在了……兄长无德,逼迫你父王立他为储君,下毒母后……”
白清妍都不忍再看下去,每一个透着心酸,心冷,每一个字又无奈无法憎恨,亲
生儿子,作为母亲恨能有何用?
抖着手,落着泪,看到了关键字,遗诏?先王留下了遗诏,墨君夜藏起来了,留这个作甚?
抬眸看着烛光,墨君夜已成了君王,留着这个岂不是对自己不利,难不成那日宣布的诏书有问题?
这个有难度,这么重要的东西定是妥善保管的,诏书宣布完,会收在哪?
坐在那沉沉发呆,后中殿,刚才那个寝殿,这两处应该仔细找找,还有墨君夜的寝殿。
棘手啊,诏书,找到诏书,墨君夜就无法安稳做君王,墨君衍顺理成章继承大统。
收好信,待看见墨君衍得探探历代诏书放在何处。熄灭蜡烛,躺在榻子上思量明日的事。
翻来覆去睡不着,起身坐了起来,下榻子上桌前拉开抽屉,拿出虎符,这个带上以备不急只需。
留在王府不安全,这个血书也不能放在这,拿着东西提着灯笼去了湖边。
下到密室,寻了个地方收好血书,又去雅馨居拿了些常用的药,装进药箱回了绮兰轩。
一个来回又消耗不少时间,和衣躺在榻子上就那么睡了。估摸着睡了一个时辰的样子,白清妍就起来了。
整理一下自己,去看看刘嬷嬷,敲开门笑着走了进去,“怎么样,好些了?”
“王妃怎么这早起?您不会又一夜没睡吧!”刘嬷嬷侧着身靠在榻子边,让出地方。
白清妍伸手握着她的手,抿唇笑着,“睡了,今日本妃前往黑风山
,府里交给王总方打理,你放心都安排了,不会有人来叨扰你。”
“这个给您,以防万一,夜里若是有异动,贴合在脸上,没人认得你是谁,安心等本妃回来。”
刘嬷嬷看着一张软乎乎的人脸,伸手摸了下,“世上还有这好东西?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第一次看见,谢谢王妃替老奴着想。”
紧了紧手指,眼泪迎着眼圈,命悬一线是白清妍救了自己,这会又为了自己的安危,安排的妥当,王爷娶了这世上最难得的好女人。
主仆俩说了回话,白清妍就回了前院,那四个丫头背着包袱站在门口等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