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思瑶见着她收走了,忙的起身去抢,忘了自己在榻子上,起的有点蒙,手一下子扑了空,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鲁相惊得一抖,伸手去扶,白清妍象征性伸手扶着,嘴里振振有词。
“这是做什么?本妃是你姐姐,送你嫁妆是应该的,何必急着谢?刘院使快看看二小姐伤着没有。”递着眼色让刘院使赶快看诊。
刘院使应声,扶着痛的面庞拧到一起的鲁思瑶,手指搭在了手腕上,心里嘀咕着,无病呻吟,这下是真的病了。
摸着脉看着她额角淤青一片,回眸说道:“快去煮两个鸡蛋,给二小姐去除淤青。”
鲁相心碎的心七裂八瓣,对屋外吼了一嗓子,伸手试探着去摸,手还没碰到,鲁思瑶就哎呦一声。
身子抖着嘤嘤哭着,“姐姐疼惜思瑶,思瑶感激不尽,步摇是。”
“好了,歇着吧!姐姐知道你是想说那步摇更适合本妃的身份,本妃也知凤凰是嫔妃命妇所用。”
”父亲定时打造之时想到了九王府的婚事,既然姐姐嫁入王府,这步摇就该由姐姐保管,日后你大婚在做嫁妆就不会有人说什么了。”
“刘院使,二小姐伤寒可是很严重?”苦口婆心一番话,阻断鲁思瑶要回去的理由,问询病情。
“伤寒不重,吃两副药就好,这手腕有些不妥。”刘院使摸完脉络,又检查了一下鲁思瑶的手腕,有些肿了。
抬眸看着她,“二小姐忍着点
,本官帮你复位。”话未落,两手把着手腕,两个拇指用力的推了一下。
啊的一声,鲁思瑶痛的惨叫,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这下彻底的脸色惨白了。
鲁相就急声道:“思瑶。刘院使您到底行不行,怎么会痛的这厉害?”二把刀上来再按坏了,你赔得起吗?
“父亲,刘院使医术不亚于张院使,而今日张院使误诊王爷,本妃不得已叱骂张院使。”
“请刘院使过府,施针后王爷安然无事,您应该信任本妃,信任刘院使。”一番言辞解释通为何换人。
白清妍微蹙眉看着鲁思瑶,“这是刚刚摔得一跤戳到手腕了,能按回去就说明是错位没有骨裂,伤筋动骨一百天,妹妹可得好好养着。”
“父亲,请借一步说话。”冷眼扫过哭成一团的鲁思瑶,徐步去了外间。
鲁相不知她有何事,又不能得罪九王府,看着女儿说道:“思瑶乖,先忍一忍,为父去去就回。”
“爹。”鲁思瑶抬起哭花的脸,紧咬着唇瓣,无力抗拒。
鲁相明白,蹙紧眸色瞪了一眼她,快着步子出去了,“九王妃有何事?思瑶痛得厉害,为父这心。”
这时候知道疼,你可知墨君衍是何滋味?
“父亲,本妃并不是存心拿走金步摇,以九王府的实力区区一支步摇,还不需要向父亲讨要。”
“本妃是不想思瑶惹祸上身,凤凰乃是帝后象征,您觉得妹妹明目张胆的戴着合适?”
“
今日好几位大臣在,您可知妹妹是不是一直戴着?若是有人嚼舌传到宫里,后果如何父亲比本妃清楚。”
缓缓转身,质疑的看着鲁相。
眼神冷凝,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鲁相蹙紧眸色,抬手捋着胡须,微微抽搐几下眼角,垂下眼帘,唉声叹气,“怎么会这样?为父放得很隐秘,怎么就。”
“思敏,你的用意父亲明白了,可是放在九王府岂不是连累你,还是爹来承担吧。”
意思是相国比九王爷身份还尊贵?你来保管不就是想拿回去吗,不可能。
白清妍微勾唇角,不懈的笑了,“相国大人是觉得我会私吞了思瑶小姐的嫁妆?”
“九王府那么多奇珍异宝,我都不曾动心,一支金步摇我就贪的?本姑娘知道不属于我的不会惦记,但这个不同。”
“若是其他样式随思瑶小姐佩戴,可惜是只金凤,暂且留在我这,等着思瑶小姐荣登那个位置,我绝不留着,扎手。”
凤眸微凛,转身回了内室,话不投机不想多说一个字。
鲁相:“……”你扎手可我鲁家扎心。
老眼凝聚阴郁之气,侧脸看向白清妍的背影,这丫头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另有它意?
蹙紧眸色,百思不得其解,九王府要什么没有,她得墨君衍欢心,整个王府的东西不都是她的,金步摇又算什么。
看来就是因为样式了,六皇子也真是的什么样式不好,非要送这个,自己在哪
个位置不知?
不对,六皇子是在提示自己等不及了吧!
鲁相隐隐想到这层意思,眯了眯眸子,转身进了内室。
鲁思瑶手腕复位完成,煮鸡蛋滚了额角,刘院使又开了几副药,拿着方子递给了鲁相。
“这个是风寒的,吃个三五日就好,这个是跌打损伤的,三天一换药,口服与风寒药错开,静养便可,鲁相若是不信本院使,可以再寻他人。”
这话说得也太直白了,就算自己要找人看看,也不会此时驳了他的面子。
鲁相点头笑着接过药方,“本相怎会不信任?你与张院使平级,医术若是不精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