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红笔挺的站在那,自傲的看着前方,脑子想着各种法子,逃离刘嬷嬷的魔掌。
她是鲁家大丫鬟,是长小姐最得宠的侍女,区区一个乞丐女想刁难她,没门。
花容月貌她有,规矩她懂,临出府,鲁思瑶允诺,她若是上了九王爷的床,就帮她扶正。
此时得想办法哄住刘嬷嬷,找机会爬上墨君衍的床,她在收拾这些没眼的东西。
正想着好事,刘嬷嬷一戒尺打在她的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紧咬着唇看着她,“嬷嬷为何打我?”
“身为仆人应着素装,而你艳丽的像朵鸡冠花,这是王府,容不得你在这卖弄姿色。”
啪的一下,又一戒尺。
“嬷嬷这一戒尺又是为何?我可是鲁相府送来的人,王妃的贴身侍女。”
啪,又一下。
刘嬷嬷斜着嘴角,戒尺轻敲着手掌,转到她身前,猛地将戒尺抵在她的下颚。
不温不火的说道:“下人应佩戴绒花,你却戴着步摇,岂不是自己找打?鲁相府的下人都高过自家主子了!”
“说话目无尊卑,用鲁相府来压我九王府,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是有人撑腰?”
“来人,拿一盆冷水让她举过头顶,跪在这思过,什么时候想清楚,在来找我。”
“诺。”
侍女也不敢怠慢,赶紧的打了一盆冷水过来。
翠红捂着屁股,咬着牙跪了下来,“翠红知错,谨遵嬷嬷教诲。”
手举过头顶端着盆子,愤恨的看着前方,暗骂白清妍死哪去了,此时不维护相府不来救她,是想她死吗?
等一会见着她,今日受的惩罚屈辱全部还给她。
刘嬷嬷瞧着她身姿曼妙,眼含秋水的,咂了咂嘴,这等下人她在宫里见的多了。
都想着用美貌一步登天,可是她想错了。
自己是看着墨君衍长大的,一直服侍至今,从来没见着他对哪家小姐动过心,曾经她还想过王爷有问题。
可自打王妃进府,见了落红帕子,她知道白清妍是王爷的菜,两人吵吵闹闹的,她心里高兴。
还想着等太后醒了,把这喜事告诉她,也跟着高兴高兴。
可是她也不知太后几时能醒,自己又不能贸然进宫看望,深深叹气。
看着眼前的狐媚丫头,惋惜又痛恨,冷哼了一声。
“你小模样是不俗,可再漂亮也抵不过贱婢的身份,嬷嬷我做到如今的位置,就是守住了本分,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话,摇了摇头,吩咐几个侍女看着,她就走了。
卑贱两个字刺耳钻心,手一抖,一股沁凉洒在翠红的头上,水珠划过额头落在她的睫毛上。
滴入眼中的那一刻,她知眼里不能容下沙子,今夜她必须为自己一搏,脱掉卑贱两个字。
刘嬷嬷站在远处看一眼,叫着兰儿一同匆匆去了白清妍的寝殿,“王妃。”
白清妍刚给墨君衍运功完毕,见着他睡着了,放下幔帐,出了内室,打开门走了出来。
“刘嬷嬷,事情办妥了?”
“对付这等傲慢的丫鬟老奴有办法,这会跪着受罚,王妃,规矩立完了,下一步怎么办?”刘嬷嬷回了话,问道。
站在门口的墨寒听着这话是有动作,伸长脖子侧耳听着。
白清妍一眼看见他的举动,抿唇笑了,“墨侍卫,王爷睡着了,这里有本妃看着,你下去休息吧。”
本想听个所以然,这会被卸磨杀驴,墨寒紧着眉看一眼屋子,确实有熟睡的鼾声,拱了一下手走了。
白清妍见他走远了,回眸看一眼屋子,轻笑了一声,“她想攀高枝,我就帮她一把,至于她的命就留给王爷处置。”
刘嬷嬷和兰儿相视一眼,觉得她要对王爷下手,一同看向她,“王妃,您不会是要?”
说话间两人一同指了指屋子,白清妍没有一点避讳的意思,点了一下头。
“刘嬷嬷,翠红是我娘家人,您多体谅,夜半带她去隔间小屋,本妃要见她。”
“诺。”刘嬷嬷应声,转身走了。
“王妃,那兰儿做什么?”
白清妍想着墨君衍这一觉,得睡到太阳下山,此时也无事,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陪本妃散心去。”
她开心快乐,鲁相府阴云密布。
“那个贱人要嫁妆,翠红当真这么说的?”鲁相国气的,指骨攥的咯咯作响。
鲁福一边试着冷汗,一边说道:“老奴不知,翠红被刘嬷嬷带走学规矩,无法问话。”
“但老奴可以肯定,王爷他确实不行了,那丫头被王府的小丫头无视,哭的凄惨,可是王总管提到十里红妆,老奴也不好回绝,老爷您看?”
鲁相国揉了揉眉心,起身站起,踱步书房,思量着。
翠红虽聪明,但行为嚣张,自己女儿又允诺了好事,她自然无视这个假小姐。
惹下祸事怨不得他人,弃了便是,可这嫁妆他不能违,“那丫头真的说为相府着想?”
“是,那女子说的诚恳,希望老爷为她撑腰,立足王府,回报老爷。”
鲁福把大概意思说了一通,还说王府确实不待见她,处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