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以前这一半是院子,一半还是菜地,甚至在菜地的边上还有一个隐藏的古井,揭开古井上面的石头,夏白芷偷偷看了一下,绿莹莹的,很深的样子。
爷爷一边绑着草,一边对夏白芷说:”这是你太爷爷当年挖的井,用了大约半年才完工,完工的时候,水可清澈了,村里很多人家都要来挑水,这也是算老屋最好的地方。”
环顾四周,说实话,老屋的环境真的比以前住的地方好。
以前两姐妹住的是柴房,家里只有一间房,爹、娘和弟弟住着,两姐妹只能在柴房后的偏间住着。房间没有窗子,睡的是地下,垫的是草,盖的还是草。
现在,起码有个大床,好很多了。当然,这是不考虑自己爹的问题的话,这一张床睡兄妹三个实在是爽歪歪了。
正屋旁边还有一间借助私塾墙修建的偏房,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以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全被搬走了,连砌床的挡头都没有了,搬得特别彻底。
这怎么办呀,总要给自家便宜爹找个住的地方,夏白芷对着光秃秃的屋子发着呆。
突然后面有一人抱着一把稻草进来了,还亲热的叫:“春花丫头,我给你抱了一些草,就在地上铺铺,暂时让你爸住着,大人没事,等过几天,我和他们上山砍棵树,做成板子来,这几天先将就着吧!”
夏白芷下意识的说:光叔,我改名字了,是现在的奶奶给改的,我叫夏白芷,我姐叫夏白芨,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对了,还有我小弟弟叫夏白苏。
“这个名字好,你奶奶还是很厉害的。”光叔赞道。
这人叫杨成光,是傻爹最好的朋友,白芷以前也见过,常常亲热的叫“光叔”,算辈份的话,应该是堂叔。
这回,光叔解决了夏白芷家半塌的房顶。这是大事,要不然这马上到雨季了,漏雨是肯定了。
新奶奶回转家后,过了一会儿还拿了一些碗,甚至还拿来一个铁锅,放在了厨房的灶口上。
虽然小了一点,但好歹也是一口锅呀。
邻里乡亲拿来了一些缺胳膊少腿的凳子,都是一些这个破落家最需要的东西,确实解决了白芷家最基本的问题。
夏白芷暗暗记在心里,想着总有机会还的。
大半个时辰以后,老屋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生气。
大爷爷抱了一些柴过来。厨房的锅里已经开始烧水。
院子里已经没有荒草了,太阳很大,割下来的草都晒干了,也铺到一个板床和爹的地上床上,厚厚的,还有草的清香味。
床的问题解决了,大家看着终于可以住了,相约着走了,甚至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爷爷拿来了一个水桶,说是祖屋的井以前用过的水桶,还教夏白芷怎么打水。
家终于安好了,应该算是勉强安顿好了。
夕阳下,全家人和在山上一样,蹲在院子里喝起了稀粥。
挖的红薯还在山上藏着,以前住的地方,一贫如洗,也不敢带回来,这一回,终于是可以往家搬了。
只是,不是过继吗?怎么是要住在老房,确实处处透怪异。
喝完简单清洗后,傻爹去了他的草窝,两个小姑娘也躺在了新屋子里,说实话,是比以前强,有房子,有门,有园子,一切显得很不真实一样。
直到这一刻,夏白芷终于有机会问自家夏白芨姐姐,隔壁是怎么回事?
说是当年,夏家成成家后,儿女一波波的来,这老房子就住不下了。
睿智的夏太奶奶分了家,老房子归老两口住。
大儿子就在私塾住,也掏钱把私塾的房子买了下来。
然后出资给二儿子修房子,这当年修了这一院子的房子,也几乎用掉了全家的积蓄,这里面还有大哥偷摸的借债支援的,为的是补偿自己多年修学的花销。
由夏家和给老两口养老,老宅最后归夏家和所有。
兄弟俩对此没有异议,毕竟是夏仁义一手教育出来的孩子,虽然走了不同的道路,但是并不影响兄弟之间的感情。
要知道,后来分了家,逢初一十五,两人就相约老房,过来请个安,聊聊天,彼时,说是小白芨有一次遇见,还被爷爷拉着手过来吃过饭。
那饭菜是真的香,这会说起来,夏白芨这姐们还大晚上的砸吧嘴,恨不得通过咂嘴的动作告诉白芷,是真的香。
后来,夏家太奶奶去世,接着夏家太爷爷也走了,这老屋就空下来大概四年了,白芷一算,这不是自己刚出生的事吗?
自这以后,表面关系好的兄弟两还是兄弟两,每逢初一十五,夏家成总会和兄长夏家和见个面,从老屋换到了私塾,也不知道两人聊了什么,可见,内里这两人关系还是很好。
但是,表面关系好的妯娌夏姚氏和夏杨氏却进入了水深火热中……
据说矛盾很大,相看两厌……
在夏白芨小姐姐的絮絮叨叨中,夏白芷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是自家过继了。
明显的,因为二房是目前夏家的累赘:娘死了,大姐再能挖野菜,也还六岁,自己才四岁,还有个襁褓中的弟弟,只能养着,没有贡献,最主要的是爹爹,傻了。
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