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春华穿越了。
她的鼻孔好像被堵住了,要不是她张开嘴,可能要进行二次穿越了。
是两个瘦弱的手指头,它大小合适,刚好堵在夏春华的前身的鼻孔里。
她暗暗的想,略往边上移动了一下,虽然很艰难,但还算可以挪动。
这是穿越戏码里前身死的最离谱的一次,居然是被人堵死的!
不是在江边遛狗吗?记得和狗狗——黑格,她和黑格走进了一个很大的漩涡,然后就失去了知觉。这是哪儿,这个黑黑的屋顶是哪儿?
用最后一点劲头,她把堵在自己鼻孔的两个手指头扯了下来,哈哈哈,终于可以呼吸了。
旁边是个比自己更小的小屁孩,睡得不是很踏实,更瘦弱,就这,还堵死了夏春华的前身。
意识里“夏春花”应该是前身,这名字,哎,实在是太喜庆了,不会还有个姐姐叫翠花吧?
夏春华在心里把该念叨的空间,系统的都念了一遍,没有任何的回应。
这骗人的贼老天,怎么不按穿越套路来,什么也没有给我,不带这么玩人的。
院子里传来一阵大嗓门:挨千刀的,我让你不干活,吃白饭,你娘家这么教育你的,你怀里揣的什么,咦,这不是我那银镯子吗?”
“你居然敢偷我的镯子,老大,老大,你个憨批,你媳妇偷你娘的银镯子了,你还不来管管?”尖利的嗓门继续着。
“娘,娘,你别急,我来收拾这婆娘,不打她,她记不住。”一个男子沉闷的声音响起。
夏春华听着热闹,感觉应该是儿媳偷了婆婆的镯子,还被婆婆发现了。
只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挨打声,在挨打的声音中,还传来不停的解释。
“娘,娘,我没有,相公,我没有,这是今早小妹给我的。”这女子抗议着。
“呸,大嫂,你前年偷钱被大家抓住,说是你家妹子给你的,去年你偷粮食说是我家大哥指使你,今天你偷镯子又成了我的原因,你怎么就不看看自己的嘴脸,你还配做个人吧?”一个略显年轻的声音传来。
“快打,老大,快打死她,我家没有这样的人,太丢脸了。”老太太发话着
“我夏家到底到了什么霉呀,娶了这儿媳妇,老天爷呀,你怎么不活劈死他。”哭天抢地的声音响起。
打人的动静更大了,劈哩叭啦,不一会儿,挨打的人就有进气无出气了。
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人,看着夏春华,
说:“大妹呀,你醒了,有吃的东西,你要不要?“
原来是前身的姐姐,意识里出现了“夏翠花”这个名字。
“姐,院子是怎么回事,不是打死人了吧?”夏春华紧张的问。
夏翠花翻了一个白眼,才说:“别理这些,这是夏家每旬就要折腾一次的全武场。死不了人。”
在懵逼的状态下,夏春华被扶了起来,嘴巴里被塞进去了一块干巴巴的粗粮饼子,面渣渣的,果然被呛住了。
一个破碗端了过来,喝了一口,多出来的一股冰水顺着脖子流下去,夏春华缓了过来。
夏翠花小姑娘,看头发,稀黄,看脸色,苍白,看身材,瘦小,总的评价是明显发育不良。
旁边躺着睡觉的小屁孩,好像还没有多少头发。
突然进来又一个大人,夏春华这会才看明白,好像是前身的爹,眼神痴呆,目光无神,看似是个傻子?
“大姐,娘去哪儿了?”夏春华忍不住问了一声。
“你傻了,五个月前娘死了,因为生弟弟时,大出血难产而死。
一阵不属于夏春华的记忆突然扑面而来。
原来原身是夏家二房,是夏家爷爷奶奶都不太喜欢的儿孙。
爹爹在家干农活,娘和大姐在家干家务活,自己是个见缝打杂干活的,一家干活人,结果干的越多,越不招人喜欢。
后来娘亲生弟弟时死了,虚弱的弟弟躺身边还用小手堵死了同样虚弱的姐姐。
这是全剧终了?!
不,不,这应该是新的开始,夏春华前世多年来的人生经历告诉她,这应该是个开始。
那让我们闭上眼,重新来,先定个位:
安庆年间,散州,大河县,下河村,夏家院子西厢房。
夏春华一个猛子坐了起来,其实只是后背稍微离开了一点点床榻,一股无力感袭来,又沉沉的躺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她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烂的床上,墙壁是斑驳的,有一些被水淹过的印子,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虫子爬过的痕迹。
被子散发出一种浓浓的汗馊味,说是酸吧,又不像,说是臭吧,但又还有一股烟味混杂。
夏春华一时不察,差点呕了出来,但是腹中空空,好像连呕的力量都没有了,只好干呕了几下,还喘的一个劲的,后来只好都放弃了。
然后听了一场所谓的“全武场”,本以为会有命案发生,结果却是夏家一场小闹剧,每隔半旬来一次。
她身旁传来一阵阵弟弟哭泣声……
“大妹,你怎么样了,是不是不舒服?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