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摇了摇头，心里面有点儿紧张。在他的潜意识里刑警是比普通警察厉害许多的。
“我这是以私人身份和你说话。凌燕，你可以不将我当做警察……就当个大哥也行。”
凌燕抽着烟，还是摇了摇头。
曾国平狠抽了一口烟，夹着烟的手摆了摆，道：“你小子！不愿说算了。你在县城转了很多天，是不是想对景天集团下手？”
“这一点上，我可以和你合作！”
曾国平顿了一下后的话让凌燕直接震惊了！
地下室沉默了许久。凌燕还是忍不住问了：“曾队长，你是认真的？”
“没错。我和李存道的私仇绝对比你大。但我的顶头上司都偏向李家了，我只能用非正常的手段。凌燕，你师父会不会出力帮你？”
凌燕摇头道：“我不能牵扯师父进来。”
曾国平有点失望，沉吟一会道：“也罢。凌燕，你现在明确回答我，愿不愿意和我私人间合作，共同对付李家？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暴露出和我的合作关系？当然，我保证绝不会偷偷将你卖了。”
凌燕拿出软蓝芙，给了曾国平一根，帮他点上之后问道：“曾队长，我们是怎么个合作法？”
“我提供线索，你通过非正常手段获得李家违法犯罪的证据。我们的最终目的是从法律层面上将李家和他背后的支撑力量打垮。”
“如果我的非正常手段出现严重违法的情形了呢？怎么办？”
“这个你自己把握。我会尽自己最大能力帮你掩盖。但如果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你不能怪我。”
“您的能力范围有多大？”
“比如凌意春夫妇的命案，我可以草草结案，将案卷暂时封存不管也行；比如，赵婕被打，我可以提供给你打人者的下落。但我们的合作，我希望你的非正常手段只是用来获得有利证据，不要留下你明显的犯罪痕迹。那种情况出现我就帮不了你。”
“而且非正常手段最好不得已时才用。比如我提供殴打赵婕者的下落，你原则上可以告知警察，让他们去抓人。当然，你也可以随机应变，林立县的警察，起码有多半不会轻易得罪景天集团。甚至有勾结一起的。”
曾国平说了这些之后沉默下来，等着凌燕的答复。并没有等多久凌燕就开口了。
“大哥，你都不怕，我怕个什么！我答应你了。”
“好。手机给我。”
凌燕拿出了手机放到桌子上。罗双求的录音他已经删了，只放在土菜馆的录音笔和师兄谢利民的新手机上有一个备份。
曾国平根本没有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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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调出了本机号码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后就将手机还给了凌燕。
“凌燕，无论什么情况下不要给我打电话。我会不定期和你联系，你有什么事可以在通话时顺便说出来。明白了吗？”
“好的。大哥。”
曾国平主动提出合作，凌燕心里是很知足的。景天集团在林立县是个庞然大物，凌燕一个人正有没法下口的无力感。
这种无力感在打人案立案的汽车南站派出所再次凸显。凌燕和曾斌提供两个打人者在天王星歌厅的线索，两个警察爱理不理的。没有安排去抓人，反而对凌燕线索的来源问了几次，还问到能不能确认没有看错人。
凌燕拿出了赵婕画的素描头像，也经娟子罗慧娟和曾斌确认过了。实际凌燕在曾国平那里已经拿到了外号叫三虎和盾子两个打人者的打印身份证，口述之下让赵婕慢慢带出了并不好记忆而画出来的。
所有与曾国平有关的行动，他叫凌燕连赵婕都不要告诉，除非曾长凡愿意帮忙，叫凌燕不要相信任何人。所以需要曾斌，娟子确认时，凌燕都说是自己这些天打听到的消息，偷偷的已经跟踪过三虎和盾子。
此后派出所姓罗的教导员出来，看了画像，同样的问题又问过了之后，两辆警车拉着凌燕和曾斌现场去确认抓人。
位于三四层的天王星歌厅，下午并没有多少客人。五个警察带着凌燕两人，两名警察堵住三层唯一的出入门，派出所教导员亲自带队，最终却没能找到两个打人者。
一切都不出曾国平所料，林立县里通景天集团的警察不知道有多少。想用正常手段扳倒李家实在太难。
凌燕戴着曾国平给的录音电子手表，全程录音。这些点滴的东西都将交给曾国平汇总分析。
两手空空的回到派出所，凌燕再次坚决要求根据画像调出三虎和盾子的身份信息。闹得连姓张的所长都出来了之后，两个人的身份信息弄出来了，曾斌当场确认了两人就在四个打人者中，而且是下手最狠的两个。
接下来是轮到凌燕用他的非正常手段的时候了。曾国平负责提供下一次的位置信息，凌燕将亲手去抓人。
有了派出所的嫌疑人登记记录，凌燕用非正常手段也算师出有名了。
凌燕用了两晚上的时间才说服赵婕，让她的妹妹弟弟不要来县城。凌燕是担心再牵连到两个孩子，却不好说得太明朗，只说等赵婕出院了就陪她回一趟家里。
物流城三栋六楼，从窗户进去的凌燕很快就动用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