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跟着推车走着,回应另一个警察道:“如果打人凶手被抓到了,我说话或不会这么冲,也更愿意配合警方一点。我看到的是什么,在受害者家属面前耀武扬威的警方!换做是你,心情能好得起来?”
两个警察为之一滞,凌燕却也被挡在特护病房外。除非赵婕中途苏醒,否则二十四小时之内特护病房不能进非医护人员。
“医生,我女朋友伤得怎么样?能不能先大概告诉我?”
主手术的医生显得很疲累,倒是停在走廊:“小伙子,伤者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伤很严重,肺部和肝脏都受到损伤。你尽快筹钱,保守估计治疗费得十五万。”
两个警察都不见了之后,凌燕在走廊里坐到了凌晨一点。一个穿蓝衣服的阿姨过来问他需不需要一张临时床位。
凌燕掏了三十块钱,得了五层大厅的一张单人床。大厅里这么临时休息的不下十个,到早上七点床就会被收起。
坐在床上并没有什么睡意,凌燕跑到卫生间,拿起手机给张巧云打电话。
电话打了四次才有人接听,凌燕这才想到时间是太晚了。
“张老师,不好意思,我是凌燕。”
“凌燕?有什么急事,这么晚打电话?”
“张老师,我在医院,有个朋友被打伤了,心里一乱就忘了时候了。我就想问问你和赵攀还好吗?”
“我们挺好的,一直没事。我买了房,赵攀和我爸妈合股开了个超市。小丫头就是挺想你的。”
“嗯,那就好。张老师,那我先挂了,不打扰你了。”
看来即便是李家的人指使对赵婕动手,这也是个只能在林立县横行霸道的主。而且不敢做的很过。
大概是觉得自己不会如五赖子那么好杀吧?但既然都对赵婕下手了,此后恶毒手段加诸过来是可以预见的事。
杀了五赖子的小烂仔还不到十八岁,石桥镇要求严惩凶手的呼声根本没多大用。据说凶手才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这样的结果一个可能是因为五赖子算个坏人,李家在林立县的能量却也可想而知。
第二天上午只办了一件事,给二师兄汇去二十万。顺便查了一下余额,还剩下二十万出头。师父给的卡里有四十六万多。
在人民医院门口,已经在医院见过几面的两个警察迎了过来。
“凌燕,我们查到一个打人嫌疑人的下落,你能不能找到曾斌几个当时在现场的,我们要带人去现场认人。”
“好,我马上去学校找他们。”
“上车吧。我们带你去,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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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时间。”
混没多想的凌燕在一个警察拉开后车门时便坐进去,面对的却是黑洞洞一支枪口。想突然爆发冲出去,腰上也顶上了硬硬的东西。
任由用枪顶着腰的警察将自己推到座位中间,凌燕冷汗出来心念电转之间,早坐在后座带着狞笑的罗双求叫了一声,“开车。”
被两支手枪顶着,汽车开出停车场。凌燕冲口想说出的录音笔的威胁最终却噎了回去。
心中有很不安的感觉,凌燕还是不想认了自己和三百万敲诈案有关。
医院门口一辆绿色捷达出租车启动,隔两辆车跟着警车,开车的赫然是刑警老张,曾国平坐在后座。
警车开了十多分钟,从一栋楼的后院进去,直接开进卷闸门升起的一层屋内。
开车的警察先下车关了卷闸门,然后罗双求拿着手枪从右边车门下去时,车内的凌燕动手了。
右手猛的扣住贴着他腰部的手枪往外一拉,头立刻磕到车里唯一的警察头上,惨叫声中警察下意识的连扣了两下扳机,都是空响。
这名警察根本没装实弹,枪口也早已被拉偏了凌燕的身体。
动手了的凌燕毫不容情,拧到手中的手枪往警察头上一砸就将他砸哑了。
重新拉开车门的罗双求开枪了,砰砰两枪全打在昏迷的警察身上,错身从左车门冲出的凌燕一个冲步就将正在慌忙上子弹的开车警察扣在手中,奔脖子的右掌同步砍下。
罗双求开的第三枪射中开车警察后背,中枪的哼都没哼一声。罗双求彻底慌了,暗黄灯光下倒退向屋角,手中枪始终指着抓住开车警察挡在身前的凌燕。
“凌燕,你敢杀警察!你死定了!”
罗双求色厉内荏,不是唯一的卷闸门刚好被凌燕挡着,有枪在手的罗双求都想跑了。
“两个警察不都是你杀的吗?罗双求,师父叫我不要惹事,可被枪指着我可忍不了!今天你不说清楚为什么这么做你出不了这间屋!”
停在院子前门的捷达出租车,后座曾国平膝上有一台平板电脑,电脑上显示的正是隔着五六米对峙的屋内两人。
“队长……”
老张才开口,就被曾国平打断了:“老张,什么都不说,现在什么也不需做。”
凌燕扣着不知死活的警察逼近,罗双求慌乱的又开了两枪,一枪落空,一枪还是射中了警察。
七发子弹只剩下两发了,罗双求彻底慌了。在这四米宽十来米长的房里,卷闸门还被锁上了,他能跑到哪里去?
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