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凌燕正走向汽车站，师父看着胆大包天的他就烦，又推他去县城帮忙，这次凌燕听话了。
“凌燕，你个大骗子，原来你比我还小几个月，骗我叫你哥哥！”
“呵呵，谁叫你长得小呢，像个洋娃娃似的。”
“算了，哥哥就哥哥吧！如果哥哥有想法，洋娃娃在津城等着哥哥，你敢来吗？”
“哎，未来的事谁说得准。赵攀，我可不敢答应你什么。”
“胆小鬼。睡你床上，陪你住了两天宾馆都不敢动洋娃娃！哥哥，我后悔了，应该一直陪着你的。呜呜呜呜！”
“赵攀，我俩还都是小孩呢！别小孩子气了，好好呆在爸妈身边，噢。”
“哥哥你才是小孩呢，什么都不懂！我真该……真该…，小哥哥，赵攀在津城等你行不？你要不要我？”
“赵攀，津城是大地方，你会见到很多城里男孩子的。我……我其实是个坏蛋不是吗？真不敢……承诺你什么。”
“呜呜，我的心好乱。一路上都在后悔。小哥哥你不要换电话，换了号码也要告诉赵攀，你必须答应我！”
“好，赵攀，我答应你。”凌燕心中也有点淡淡甜蜜。除了师父、师兄，终于也有人牵挂他了吗？
“嗯。等我们长大了一些，想明白了一些，再说好吗？凌燕，你忙吧，我先挂了哦！”
凌燕收起手机走上中巴车，走到最后面的座位坐下，压下心里莫名的激动和甜蜜，自然而然的扫了一遍车上坐了的十来个人。
不读书了代表走向社会，何况凌燕还亲手杀过人。本属于少年的稚气都已然消退不少，从气质上看要说他二十来岁了没人会不信。
凌燕心中现在要防的自然是罗双求和李雄兵。李雄兵对五十万都穷追不舍，再次拿出三百万绝不会善罢甘休。想来他对被录音的罗双求也不会客气。
戴头套的人要是被确认是自己，肯定就会处于狂风暴雨之中。凌燕相当于在刀尖上跳舞。
对钱他没有多大概念，李雄兵或他父亲和父母被害有多大关联却是想弄清楚的，李家如果动手，凌燕心中隐隐还有点期待。
夹克内兜里揣着一万块钱，这个周末凌燕暂时不想去孤峰饭店，想在鑫隆别墅区附近找宾馆住几天，找机会探探李家。
武艺在身的凌燕真难像师父那样甘于平淡沉寂，比四师兄更跳脱多了。几次出手没能彻底栽了，心中便老有几种不一样的想法交织。让他蠢蠢欲动。
离南站不远的网吧，凌燕坐在二楼雅座。电影看完了两个，四块钱一小时的上网费用又续了十元。
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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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三家宾馆都没有空房，围着围墙转了大半圈，凌燕干脆跑网吧来了。
还是经验不足，大礼拜日的别墅区看着就热闹。凌燕准备混过周一晚上后再去师兄的孤峰饭店帮忙。
心一野就不想踏踏实实做事了。如不是师父压着，不到十八岁的少年真要满天飞了。
看看快十二点了，凌燕起身准备续十二元的午夜场，能上网到明天早上的七点半。到时再去找宾馆。
吧台前围着七八个少年男女，看样子是学生，都是包午夜场的。
凌燕点了一根软蓝芙在一旁等着。这是他第一次买了一包六十多的烟。抽烟没有很大的瘾，还是三天一包，却是离不了了。
续了网费，凌燕顺便买了一瓶可乐。回到原座位时右边的空座坐着一个女孩，刚刚包场时看了他好几眼的学生女孩。
“帅哥，给根烟抽？”
“哦。”
凌燕拿起才放在电脑台上的烟，让了过去。
女孩抽出一根，自己拿起台上的打火机点上了。
“我很少抽烟的，就上网时抽一两根。”
“你是学生吧？三中的？”
“对，三中，读高三。不过我是体育生，成绩很烂的。”
“喝可乐不？”
凌燕问道，眼前颚骨有点高的方脸女孩肤色不是特别白，却是健康耐看。有人聊天，凌燕无所谓急着再看电影。
“给来个方便面行吗？帅哥，我有点饿了。”
“哦，那你先玩着，我去买点夜宵。正好我也想吃点东西了。”
凌燕将可乐放到女孩的电脑台上，连烟都没拿，拿了手机就起身出去了。
十个羊肉串，两个烤鸡翅，六串麻辣豆腐，两份炒粉，七根香蕉，外加两瓶雪碧。女孩的食量竟不比凌燕小，香蕉还多吃了一根。
吃着东西，玩着跑跑卡丁车，两人熟络到连名字都彼此知道了。
“吃太饱了，有点想睡觉了。”
“要不，我开间宾馆去？赵婕。”
凌燕本是半真半假的玩笑话，没想到赵婕打了个哈欠后嘻嘻笑了，不但没有反对，先行起身还主动拉起了凌燕。
“赵婕，真开宾馆去呀，这附近没有呢！”
走到大街上凌燕反有点怯了。赵婕却还在大方的牵着他的手。
“过两个街口有一家立华宾馆。有二十多层楼，肯定有房间。不过挺贵的。凌燕，我身上有一百二十块，你有两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