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通常只和四师兄对打的凌燕可被师父揍惨了。鼻青眼肿不至于,师父不会往头上招呼,双手两腿硬抗得又酸又痛。
“师父,小六子不就想听听破身是咋回事嘛!犯得着这么狠揍吗?要不师父您给解释解释?”
“臭小子!”
曾长凡拿出黄芙给了小徒弟一支。
“小六子,好久没揍你了。你小子内息很厚了呢!要搁在古代,你能成个人才。”
“切。师父,我现在难道是个废材不成?”
“半废不废。编竹器不行,炒菜不行,你还能干点啥?也就狗胆大过师父。”
“师父,我想不明白您怕个啥?有武艺总比没武艺强点吧?”
“嗨!小六子,你可不知道我的养父,也就是你师爷爷是怎么死的。”
曾长凡深深吸了口烟,“罢了,陈年往事不多说了,你洗完澡睡吧。店里没你多少事,明天一早去县城帮忙,自己抽时间练武,一个礼拜回来泡一次中药浴就行了。”
十七岁少年还是憋不住心中念头,再次到县城孤峰饭店帮忙期间偶尔听到有人说起李雄兵一家住在鑫隆小区十八和十九栋别墅。
两晚上下班之后围着别墅区围墙转了一圈,确定了十八、十九两个独栋别墅的位置。
但别墅区到处都是的摄像头让凌燕最终放弃了夜探别墅的打算。心里想弄清楚李家和父母血仇有多大关系,还是怕给师父惹上麻烦,不敢贸然行动。
在孤峰饭店只帮了六天又跑回双村土菜馆,凌燕推说饭店里三师姐娘家人有着七个,有没有他不打紧,又在师父身边赖下了。
景区已经开始安装游乐设备,据说第一期准备在今年元旦开放。凌燕想了想还不如到景区去跟踪李雄兵。
李雄兵的父亲极少来施工现场,他三个七一个八车牌的大奔驰却常能看到从加宽了两米的水库路上经过。
“小六子,是嫌师父没给你说清楚工资还是怎么的?现在干活怎么这么不着调了,老是心不在焉的,啊?”
“师父,瞧你说的,跟钱没有关系。”
“那就是跟事有关系了。得,小六子你还是去县城给二师兄帮忙去,免得师父看见了心烦。”
自己倒成了招人烦的多余人了,才刚想好去工地盯盯李雄兵试试,凌燕才不肯轻易就范。
“师父,我好好干活还不行么?”
“滚滚滚!从下午五点到现在,你到门口看了多少回了?小王八犊子,还不到十八岁就想飞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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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骂归骂,凌燕想请一个小时的假还是准了,不到九点,少年骑了自行车就往水库方向跑。
下午五点大奔从门口过去,一直没见开回来,李雄兵肯定还在工地上。
孤崖峰停车场,好几辆小车停着,其中便有黑色大奔。
凌燕沿着山壁摸到一排古式建筑后面,在第三间亮着灯的房里看到了正在砸金花的李雄兵。
七个在赌的,凌燕认识好几个。三个施工队长都在土菜馆吃过饭,派出所所长罗双求也在。过了年,听说罗双求真的是正所长了。
贴着后墙,凌燕尖起耳朵听到十二点,并没有他想要的话题收获。几桌打牌的都兴致勃勃,说的最多的是景天集团终于拿到了县政府的第一笔三千万,今年按计划完成第一期景区建设是没有问题了。
赌得最大的砸金花一桌在十二点散了,小车纷纷开走后,凌燕没有兴趣再偷听劳务小老板和保安们的牌局。
自行车在黑夜中飞驰。砸金花牌局散时罗双求的一句取笑话,使得凌燕过土菜馆而不入,直奔镇中学了。
镇中学五层楼的教师宿舍只三个窗口有灯光。凌燕在三楼第一家亮灯的门外偷听了一会,沿着过道悄没声的走近上四楼的楼梯时,上面响起的轻微脚步声吓了他一跳。
“娘的,老子的表妹你也敢玩!李雄兵,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么!”
五赖子拿着个小手电,下楼梯时一边碎碎念。隐身墙后的凌燕不禁暗暗好笑,还有点幸灾乐祸。没想到罗双求所说的镇中学英语老师竟然是五赖子的表妹。
作为石桥镇最狠的地痞无赖,估计对李雄兵却是无可奈何。
五楼窗户亮着光的门外,凌燕听到李雄兵并不很压制的声音之后,用薄而韧的紫色名片并没有弄开房门,想必是里面反锁了。
五分钟后,从天台翻下的凌燕进了后面厨房。阳台上挂着的一件黑色羽绒服还没有干,凌燕反套在外衣上,又在厨房里找了两个黑色垃圾袋套在头上,只挖出两个眼窟窿。
手上套着黑塑料袋,拿了把菜刀的凌燕冲进中间卧室,床上的李雄兵反应倒是不慢,拿起床头柜上的烟灰缸就扑了过来。
凌燕往旁边一闪,光身子的李雄兵咚的摔落地板上。凌燕一屁股坐在他的背上,在那年轻女老师并不大声的惊叫中哑着嗓子道:“表妹,先盖上被子!”
鹅蛋脸的女老师挺漂亮的,吃惊看着蒙面的凌燕,倒是马上拉过被子盖在身子上了。
“哥们,哥们!不要动粗,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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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