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朗水库列为景区的计划县里已经规划了好几年。凌燕父亲出事的鹰嘴崖,爆破时凌意春同步引爆了事先埋在崖顶的三注炸药,导致了鹰嘴崖大范围坍塌。
重大安全事故使得主管云朗水库景区开发的副县长外调,现在的李副县长是从规划局副局长升上来的,接手负责云朗水库景区的开发。
三楼的麻将在快一点时散了之后。那个青年李总李雄兵是景区开发商李老板的儿子,凌意春是他的亲舅舅。
李雄兵和他舅舅凌意春在麻将房沙发上抽着烟,又聊天了一个小时。凌意春动手引爆鹰嘴崖上方石块塌方还是自己主动说的,话里的意思是他冒险做了杀人的事,现在的景区施工却没有他的份,颇为埋怨李雄兵父亲李存道。
当年凌意春为什么动手谋害,这里面还藏着什么幕后交易凌燕没有从两人的闲话中了解更多。小脑袋晕晕乎乎的一时也理不清楚。
但凌意春,凌燕是无论如何不肯放过的了!
双村土菜馆大门紧闭,凌燕躲在店里想了三天。
凌燕纠结的是,该向师父师兄讲清楚讨个主意再说,还是不要让自己的家仇连累到师门。
深夜两点,在凌家祖山父母坟前坐了两个小时的凌燕下了山,腿上绑着师父给的锋利短刀。
准备独自行动了,三天的行动细节考虑有没有作用凌燕不是很有底气,只是根据自己想好的去做罢了。
下了祖山,凌燕走了四里水库路,到了三角地带绕道散水台阶到了门脸后院。只因听说过水泥硬地面不容易留下脚印。
跟师父学了五年武艺,毕竟没有做过什么犯法的事。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两手戴上黑袜子从后院挑空阳台爬上水库鱼香土菜馆三楼,事到临头时凌燕还是心跳如鼓,满身汗水。
阳台上稳了好几分钟,一咬牙推开了纱窗,探手开了反锁着的阳台门,进入麻将房。
黑乎乎的房里,午夜过后了空气中似还有难耐的燥热,凌燕身上的汗就没有断过。
黑暗中摸索了好几间屋,没有一间是锁着门的,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勉强能看清点轮廓情况下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倒是在客厅茶几上摸到了一把水果刀。
从楼梯间走廊悄没声的转到另一个套间,套间户门并没有反锁。
黑暗中开了一扇房门,房内淡淡的光亮吓了凌燕一大跳。
屋里有种较浓的香气,床头灯的粉色暗光下,躺在床上只肚子上盖了个被角的是凌红洁,在镇中学初三今年毕业了。凌燕本该叫姐姐的。
轻轻关上房门,凌燕在大客厅里重新熟悉了一阵黑暗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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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间卧室门外,凌燕听到了细微鼾声,心中基本能确定凌意春是在这间房里了。
凌意春就一子一女,儿子凌红军在县城银行上班,基本是不回家的。
手心里全是汗水,深吸了一口气后,凌燕慢慢拧下门把手。
关上卧房门,站在屋里面好几分钟,凌燕不知道要不要摁亮灯光,杀人之前需不需要盘问个究竟,暴露出自己以让凌意春死个明白。
这些想法还是都放弃了,怕惊动了凌红洁。
听着鼾声靠近大床,勉强能看出一点满脸肥肉的脑袋轮廓时,凌燕抬手捂住了嘴,右手水果刀便冲胸膛扎了下去!
脑袋充血,意识狂乱!胡乱扎了五六刀,被惊动的“婶婶”才刚翻了个身,被凌燕抓起枕头压住头,扑身上床水果刀杀了过去。
从凌意春身上飙射的热血喷洒了凌燕一身,“婶婶”只发出闷哑的两声惨叫,随后也没了声息,连挣扎都很快没了。
半个小时后,被血染透的短袖和西装短裤装进塑料袋,凌燕只穿着一条裤衩原路退离,从双村土菜馆后院翻进了房里。
大半年没穿的旧球鞋很有点小,箍得脚趾发痛。在厨房里用煤气灶将球鞋和手上袜子烧成了灰,灰烬冲入下水道里。
取下腿肚和背上的负重铁块,洗血衣服带洗澡忙乎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已经快五点了,凌燕还是没有一点睡意。
报仇的冲动和激动过后,又被莫名的空虚和害怕折磨开了。
从十岁时就压在心里的仇恨,将近六年时间都恨错了对象。真的实现了手刃真凶的夜里,少年是反复思量了一番才动的手,大仇得报后心里却很久不能安宁。
毕竟堂伯和少年多年设想中的仇人相去甚远,而且堂姐凌红洁对凌燕一直算是不错。
在师父床头柜里翻出半包精沙烟连抽了好几根,第一次抽烟的效果促成了睡眠,晕晕乎乎之下终于睡下了。
凌燕是被二师兄曾靖叫醒的,时间已经是上午快十一点了。
二师兄是翻墙进入打开了后院的门。
曾靖县城的店子有舅子哥帮忙,决定在土菜馆做三天等到师父和谢利民拘留结束。凌燕自然是乐意的。
毕竟还不到十七岁,第一次杀人后的害怕,一个人憋锁在屋里真的是不好受。
双村土菜馆隔了三天开门营业,曾靖的手艺比不上师父但也不差许多,只是师兄弟两个支撑着饭店颇有点儿乱。
凌燕心里不免还担心着三角地带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