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并不好受,但是等皇帝走后,夏青看着顾惟允却觉得,现在的顾惟允到是比以前看着更有精神了。
她同样没叫人,只是坐在了顾惟允的床边。
顾惟允看着皇帝远去的背影,眼泪还是不自觉的留下来了。
但是她对着夏青道:“夏青,我觉得我今日才明白你说的那句话,他不是我的,我不该苛求的。”
夏青鼻子一酸,短短几个时辰,早上还需要人安慰的顾惟允,就变成了现在的顾惟允。
她伸手抹去了皇帝的眼泪道:“很喜欢他?”
顾惟允点点头道:“喜欢,好喜欢,但是我不应该要求他喜欢我对不对?”
夏青转过头去,只觉得眼泪忍不住了,她故作轻松地道:“该不会是喜欢陛下的脸吧。”
顾惟允也轻笑了下道:“有一部分吧,我只觉得世上再无这般男儿,英俊又有气度,又心怀天下勤政爱民。”
夏青也慢慢平复了心情道:“夫妻不一定是要相爱的,只要你不觉得喜欢他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的话,我都不会反对的。”
顾惟允笑了,她道:“怎么会累呢,我本就有志做好一个皇后,因为他,我会更想成为一个好皇后,让这天下更好。”
夏青就认真地道:“你一定会是一个好皇后、好妻子、好母亲、好朋友。”
夏青还是知道了,许多事情磨平了顾惟允对于皇帝的信任和憧憬,但是并不会磨灭她对于皇帝的倾慕和崇敬。
夏青这些日子心里不是非常好受,一来顾惟允的转变多少让她有些难受,二来事情依旧很多,三来司律司和另一边还是没有动静,四来也很担心许中的安危。
但是她还必须强撑着,六宫需要她,六司需要她,顾惟允也需要她。
所以终于不负众望,在中秋过去的第五天,夏青发起了成功把自己忙晕了过去,晚上还隐隐的发起了高烧。
但此时不仅仅是夏青躺在病床上,千里之外,一线天附近一个小村子的许中也躺在床上,身上发起了高热,留下看守的两个禁军侍卫都有些焦急。
中秋节的时候,许中想了良久,还是让郝参将将车队上的粮食都换了,把原本的粮食就留在了驿站后面的房间之中,在连夜让人送信,让徐州的知府派驻军出城剿匪,却是来驿站这边看守的。
为了等徐州的官兵能来,许中特意在驿站停了两天,直到第三天开始上路。
其实许中的整个计划进行的并不顺利,首先郝参将他们就不是很信服他,平日里待他也是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但是许中坚持如此,还拿出了主官的架子,他们当然拒绝不了。
再有就是徐州知府那边,也是许中用出了皇帝给的私印才达到了目的。
但是两边都瞅好了若是这次没出什么事故,必是要狠狠给许中一个没脸才行,谁让他一个阉人拿着鸡毛当令箭。
郝参将在心里如是想着,结果才走到一线天就有一伙人冲出来,人数并不少,有近百人,首先冲着后面的粮车,将那些马车推下了一线天的悬崖。
见此情景,郝参将立马让人去护着许中先行离开,许中并不会武,也从未上过战场,此时当然知道他先离开比留在场上有用,所以只是对着郝参将道:“你快去支援。”
说完立刻就跟着人走了,那伙人正好也划破了装着一下杂草废料的麻袋,立刻喊道:“上当了,往回走,在驿站。”
顿时一大部分人骑着马就往驿站那边跑,还有几个人却去追许中了。
此行主子给的指示,是要把粮食都劫走不然就毁掉,还有队伍里的那个主官也要除掉。
郝参将一看,立马多派了几人跟着去护送许中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再去驿站会和,他则骑上马往驿站那边去支援。
驻军能派一百出来,已经是徐州知州非常给皇帝的私印面子了,再多根本不可能,但是那会儿人悍勇非常,驿站光靠徐州驻军可不一定能守得住。
但是许中这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虽然人手看着是要多几个,但那群人实在是凶恶,眼看着已经杀了两个禁军,许中知道在这么下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看着一线天附近的山势走向。
拐了条路往一处陡坡上走去,对着其中的两个禁军道:“藏起来,等会把他们推下山去,底下就是一线天的悬崖。”
两人立刻点头,现在的禁军已经见识过许中的本事了,两人立刻散开,后面追上了人很快就赶上了。
此时他们也来不及去管到底还有没有禁军在旁边,他们也受了不少伤,此时只想赶快做完任务,其中一个人的脸上都有一条深深的伤口,正在不停地流血。
两人看见许中就要扑上来,许中立马往过一偏,躲过了一刀,却不想旁边人也拿刀来砍,许中躲闪不急,被砍中了背部。
许中看了眼已经过来的禁军,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身后的动静,立刻痛苦的大叫了一声,虽然立时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但两人到底不时吃素的,禁军的这一刀两人还是躲过了。
许中背上被砍了一刀,看着眼前缠斗的四人,定了定心神抓住手边的石头,用力的朝那黑衣人掷去,黑衣人一闪,正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