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旁边的几名侍卫,就明显有些不高兴了。
若不是太孙殿下没发话,他们不能动,也不敢动,怕是已经扑上去将这个人给按住了。
对太孙如此不敬,这可是不小的罪名!
虽然太孙仁慈,这种人或许并不会真的令其入刑,侍卫们却对这个男子有了一些意见。
这男子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朝着朱英旁边带着的几人一一扫去,打量了一番。
“孙仲平,你带着这几个人,莫非是来砸我场子的?”男子一开口,就明显是不高兴了。
朱英这才知道,带着他过来的“小孙”,名叫孙仲平。
从这个名字来看,若不是其父母随便取的,那孙家父母应该是生了不止一个儿子。
孙仲平同样有点不高兴地回道:“怎么就是砸你场子了?我可只带了一个人来蹭饭,这总不过分吧?”
“就是你旁边的这位?”对方早就看到朱英了,还仔细打量过,现在却像是才看到一样,又打量了朱英一番。
“倒是一表人才,是咱们院里新来的人?”
对方最后一句话,让朱英成功回忆起了当初上学的时候。
这座位于大明时代的研究院,竟与朱英前世记忆里的学院有了一丝重合。
孙仲平听了这问话,转头也问了朱英:“还没问你怎么称呼,可是第一天过来?”
什么?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将对方给带过来了?
听到这番话的人,都无语地看向了孙仲平。
面对熟人们这样的目光谴责,孙仲平那是相当无所谓。
他甚至振振有词地回道:“院里这么多人,我不是人人都认识,也很正常吧?”
你不是所有人都认识,这的确是很正常。
但来的这个人,他们所有人竟都不像是认识的样子,这就有些不正常了。
除非对方是第一天来,否则,但凡是来过几日了,他们这些人中,必然有人能认出对方是谁来。
围在门口的这群人,可都是各个专业以及项目中的领头人。
用朱英前世的某个词语来形容,那就是,全员大牛。
每一个大牛,领着一群人做各种项目。
来人是这边任何一个项目里的人,哪怕是边缘人,负责他的大牛,也该对他有一点印象才对。
但包括孙仲平在内的所有人,都不认识朱英,自然也就怀疑起了朱英的身份来。
若这青年是今天第一次来,怎么身边就只有一个“多管闲事”的孙仲平,而没有引路的人?
“引路人”这个差事,在这个研究院里,算是个人数保持在几十人的差事。
每个新加入研究院“后部”的新人,都有一个“引路人”带着,起码要带着转上一天。
无论是涉及到日常生活方面的事,还是涉及到学业领域的事,又或是参与的项目的事,三个月之内,被带的新人若是遇到了麻烦,都可以与“引路人”说。
但凡是能帮的,引路人都会帮一把。
这个存在,有点类似于朱英前世曾接触过的“辅导员”。
他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与其他几十人一起被一个辅导员照顾着。
无论是遇到了请假还是销假,又或是别的什么事,他们唯一能顺利找到的人,也就是辅导员了。
各科的老师,都是快下课的时候直接掐点,只要一下课,抬腿就走。
平时显不出辅导员的重要性了,可遇到了比较棘手的事时,找辅导员是最快也相对更有用的一个办法。
研究院里这些土生土长的大明人,自然不知道后世出现了“辅导员”这种工作。
他们一个个都是被“引路人”带进来的,一般某一个领路人,会带十人及以上的“学生”。
既是人人都是第一天被领路人带着,所以才会在看到朱英长相陌生,身边又没有辅导员后,对其的身份有了一丝怀疑。
孙仲平这时竟也转过头,问朱英:“对啊,你的领路人呢?是张老师,还是赵老师?又或者,是刘老师?”
这三位老师,主要就是负责他们这群人的。
在孙仲平看来,这个青年能听懂他说的话,就绝非是庸碌之辈。
说不定就是他们的同学呢!
引路人?
朱英回忆了一下,才从记忆里扒拉出了这个名词。
回忆完毕,他已是懂了,回道:“都不是,我其实早就来过这里,比你们都更早一些。”
这话一出,孙仲平的脸上都不免露出了惊讶之色。
其他人倒是想要反驳,可想了想,这也没什么反驳的必要啊。
对方这么说,的确是没有拿出可供证明的数据。
但是,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对方是在胡说八道啊。
在他们这群人来之前,这里本就已是有了一些本地人加入进来。
还有人在他们来之前就已是离开了。
这个青年,莫非就是其中一员?
“行了,愿意进来的,就都进来吧。”
就在其他人低声嘀咕的时候,开门的男子,已是转过身往里走,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就这一句话,成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