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批银子,他这个没参与到比赛中的人,还能拿到好几类“补贴”,光是银钱,合起来就能拿至少两个月俸禄那么多!
更不必说,赞助商还会提供各种各样的工具,所谓的工具,用过一次之后,不就被留在户部,成了户部的了吗?
光是这一笔,就可以让户部剩下一大笔花销!
而这样的花销,就算户部不花,也是属于户部的。
那么,到了年底,这一笔花销,不就可以成为“奖金”,发给户部的官吏了吗?
反正,无论怎么样,省下来的银子,都将会用在户部的人身上!
作为户部的一员,郁新得的好处也不少。
而这样的好处,还是光明正大的,是不用担心会被皇上跟太孙清算的,是毫无后患的。
这样的好处拿着,那是真省心啊!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举办活动。
有了这次开始,以后是不是还可以举办这样的活动?
一年都不用举办太多,半年举办一次,那每个户部的人,岂不是一年之内,能多拿好几个月俸禄数额的银子?
光是想一想这种事,就让郁新觉得被同僚们鄙夷一下,算不得什么了。
反正平时的时候,他这个户部尚书也没少了挨骂啊!
其他各部需要银子了,向他催要的时候,他少挨骂了吗?
户部是管银子的地方,不是赚银子的部门!
他只能保证,让户部的人,都精打细算,对待入了库的银子,都要重视重视再重视!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只能保证,从他手里往外拿银子,一定要有足够的理由,他不能保证入了库的银子,它能生银子啊!
如果他真有这样的本事,他还做什么户部尚书?
他直接做大明国师好了!
直接点石成金算了!
想着往日里被人骂抠门,或是被人质问“银子都去哪里了”“为何关键时候拿不出银子来”,郁新就再次生出了一丝痛快来。
其他人都觉得,户部的人管银子,所以户部的官吏是所有官吏里日子过得最好的一批,狗屁!
入了库的银子,他们户部的人哪里敢擅动?
就算他们能以更快的速度拿到该拿到的银子,那也只是比别人更快捷一些,毕竟不用再多跑腿儿了不是?
可他们又没多拿一分一毫!
“郁大人啊,听说你们户部这是要发财了啊?是不是真的?”散了朝后,有人堵住了郁新的去路,笑盈盈地问道。
郁新扫了对方一眼,同样笑呵呵地回道:“是不是真的,陈大人何不到时亲自一观?”
对方就道:“自然是要亲自一观的,毕竟,向商人拉赞助这等事,我也只听闻过,还不曾见过……”
这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郁新给怼了回去:“陈大人难道是眼疾刚好?”
“你什么意思?”这个陈大人脸色就是一变。
郁新笑呵呵地说道:“若不是眼疾刚好,之前打擂台那么久,你怎么也该看过一次了吧?怎么能说不曾见过呢?”
可那是武人搞出来的事,与文臣有什么关系?
陈大人刚要这么反驳,就听到郁新幽幽地说道:“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的人,可不要说什么破坏文武之间感情的话啊。”
陈大人顿时一噎,后面要说的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喉咙里。
郁新呵呵一笑,飘然离去。
其他人目睹这一幕,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了。
郁新竟是这样的性格吗?
过去怎么就没感觉到他是这样的性格呢?
也有人在过去与郁新接触得比较多,感慨道:“倒是难得又看到他这一面了。”
“怎么,他过去也是这样的脾气?”有人不了解过去的郁新,好奇地问道。
那人就道:“郁大人年轻时也是个能仗剑游学的人,脾气可火爆着呢。”
也就是年纪大了之后,开始修身养性起来。
加上坐在龙椅上的那一位脾气更暴,当臣子的若是脾气还那么暴,那不是找死吗?
当皇帝的脾气足够暴躁时,底下的大臣自然也就渐渐都成了好脾气的人。
没想到,郁新到了户部还不到一年,竟然就重新有了脾气。
其他人一听,原来郁新年轻时竟然还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那还是不要跑到郁新面前去晃悠了,别到时候没恶心到对方,却让对方给揍了。
大明的官员,哪怕是文臣,一旦脾气上来,那也是武德充沛。
看郁新那身板,若真是爆起打人,一般人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对方。
可惜,这些人想得是挺好。
但他们万万没想到,他们已是不打算跑到户部人面前晃悠,说三道四了。
这些户部的人,却反过来跑到了他们跟前,向他们似有似无地开始炫耀他们即将得到的奖品、奖金、补助……
“可恶!”一个认识户部的官员数量比较多的工部官员,到了傍晚快下工的时候,已是忍无可忍,直接怒拍了面前的桌子。
“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来一个还不够?来了三个!来了三个还不够,就不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