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太妃救下假皇帝之后,如果谋划得当,或许能够颠覆江山。不过,她沉溺于往日的仇恨中,一心只想祸害黎民百姓,最终落得个这样的结局。”
“当年,她和残部的计划本是生下有前朝血脉的皇子,扶他上位。”
“但是,你的祖父齐遇,提出了种痘防天花的想法。皇祖父得知后,想要推行开来,却遭遇了重重阻力。”
“普通的例子,不足以取信天下人。”
“无奈之下,皇祖父挑中了当时的三皇子,也就是梅太妃的儿子,告诉她这是于民于国有利的事,并且已经用其他人做过成功的试验,让她放心。”
“同时还许诺,等事成之后,不仅会把她从梅贵人抬成梅妃,还会赏给三皇子最肥沃的封地。”
“梅太妃动心了,却不料三皇子没有扛过去。”
“她恨先皇,也恨先皇心心念念的百姓。”
“于是,她开始筹谋把之前救出去的假皇帝养废。借他之手,让天下人给三皇子陪葬,把先皇最在乎的黎国,祸害到民不聊生......”
黎殊臣边解答,边慢条斯理的为齐欢穿好衣裳。
抬起眼睫后,幽邃的目光,从她乌黑明亮的大眼睛上,又慢慢下移到她红润水灵的唇瓣上。
红唇犹如被雨打过的娇花般,让人不禁想要再次蹂躏。
黎殊臣轻轻叹息了一声,再次贴贴她的唇,碾压吮吸。
复又捂住她水盈盈的眸子,嗓音低哑道:“阿欢若再这般看着我,我就走不了了......”
齐欢瞬间福至心灵,乖巧的阖上眼睛。
与此同时,在心中腹诽道:
阿殊比生产队的驴还能干,让他留下来太危险了,还是赶紧送走吧。
凝视着她颤动的睫羽,黎殊臣微不可闻的轻笑了一声,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下次我轻点......”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齐欢愤愤然的拧了他一把:“桃酥娘说的对,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黎殊臣被噎住,下床后又说了一遍。
齐欢呆了呆。
还有这操作?
见她懵懵的呆萌模样,黎殊臣凤眸中噙着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抬手温柔的抚了抚她的秀发。
“阿欢,接下来我可能会比较忙,想我了就去王府找我。”
“我才不去!谁去谁是小狗。”
齐欢正腰酸着,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随后,一夜睡至天明。
翌日。
她叫上桃酥,到了杏林堂。
天空多云转晴,阳光时隐时现。
淡黄的光芒穿进堂内,为沈决明温和的眉目,镶上了一层莹莹的光。
听到她们的脚步声,沈决明从医书中抬起头来,露出一抹清润的笑容:“你们是来看浮光姑娘的吧?”
“陈”公子的那个傻大个侍卫,已经跟他说过,浮光是桃酥的姐姐,桃酥是齐姑娘的婢女,齐姑娘是“陈”公子的未婚妻......
他也不明白偃武为什么要讲这么多,但是他把齐姑娘当成能交换医书的好朋友,对浮光也就多了几分用心。
“浮光的嗓子还能治好,我已经开过了药,只是声音恐怕恢复不了从前,可能会比较粗哑。另外......”
为医者,没有那么多避讳。
沈决明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另外,她的花柳病是初期,尚且能够控制。但若是想痊愈,恐怕还得再容我多研究研究.......”
见他提起花柳病时,眼中一片清明,没有半分鄙夷之色,桃酥稍微放心了些。
她从荷包里掏出一张银票,递了过去:“劳烦沈大夫了,这是我姐姐这两天的食宿费和看病的诊金,还请您收下。”
沈决明摆了摆手,没有收。
“她被送过来时,已经有人付过银子了。”
桃酥想了想,举着银票,递向齐欢:“县主,肯定是公子顺手付的,那我便替姐姐把钱还给你。”
反正黎公子和县主早晚是一家人,给谁都一样。
然而,齐欢并未收下:“多亏了你姐姐绣的帕子,我们才能那么快找对人。银子就不必了,你先去看看她吧。”
“多谢县主。”
桃酥从不会忤逆她,收起银票之后,听话的跑去找浮光。
目送她走远后,齐欢收回目光,看向沈决明:“寒毒的解药,配的怎么样了?如果缺什么药材,只管跟我说,我也可以帮忙一起找。”
看出她的担心和紧张,沈决明浅浅一笑。
齐姑娘还真是心悦“陈”公子......
因此,他善解人意的把话,尽量往宽慰处去说:“齐姑娘放心,我已经配出能压制毒性的药,只要黎公子不动真气,近期内无碍。但是彻底解毒的药,恕我无能,还在研制中......”
“不过,齐姑娘不必担心。我师妹在外面跑了那么长时间,差不多快回来了,届时我一定会问清毒药的成分,对症下药,尽早为陈公子彻底解毒。”
“有劳了。”齐欢郑重道谢。
这时,沈决明又兴致盎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