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起来了...”
又卖了几句惨,刘伙计皱着苦瓜脸,可怜兮兮的望向齐欢,求饶道,“齐姑娘,您看,我昨天就受到报应了,您也没任何损失,您就发发慈悲别追究了吧?”
“做梦。”
齐欢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如果不是小石头等人,她的后厨说不定已经变成废墟了,桃酥和暖冬也有可能因此丧命。所以这次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见刘伙计一直在避重就轻,她立即指出其中最核心的问题。
“你将事情经过讲的很清楚,可是你是不是忘了交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伙计瞳孔猛然一缩,怎么又提起这个要命的问题了?他沉默下来。
“你不说,我来替你说。是不是陈掌柜指使你的?”
对于这个答案,齐欢心里早就有数。可她就是要逼刘伙计亲自指认,这样才能让陈掌柜付出代价。
见刘伙计不说话,她又狐假虎威道,“别试图装哑巴,县令大人的板子还在旁边等着呢!”
“不过你可得想清楚再回答哦,如果这只是你的主意,那么所有的刑罚都得你一个人担着。”
“如果另有主谋,那你只是一个小啰啰,罪责自然要轻很多。所以,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坦白从宽!”
被她这么一吓唬,刘伙计顿时浑身冷汗。
他已经挨了这么多板子了,伤的着实不轻。万一再被判为主犯,估计还得挨不少,恐怕挨着挨着就会小命不保。
所以,他立马就做出了选择。
“齐姑娘说的对,我要坦白!”
“这一切都是陈掌柜指使我的,他记恨齐姑娘戳破了秦娘子的谎言,让他丢了面子赔了钱,还嫉妒齐姑娘生意好。新仇旧恨,一不做二不休,他就命我去烧齐记面馆的厨房,然后伪装成失火...”
他刚说完,戏精齐欢立即上线,佯装伤心道,“没想到又是陈叔。...我做面馆和他开酒楼,虽是同行,但经营的吃食并不一样,他何必处处跟我过不去呢?起初,他找人诬陷我也就罢了,没想到这次竟然企图纵火...”
“你别血口喷人!”陈掌柜刚赶到,远远听见她这么说,立马气喘吁吁的反驳道。
陈掌柜拨开围观的人群,想要挤进去跟齐欢争论,走着走着不知道被哪个缺德的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周围百姓顿时哈哈大笑。
陈掌柜只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他迅速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扑通一声跪下。
“还请县令堂哥明查。这一切都是刘志个人所为,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陈知县瞪大眼睛,他怎么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堂兄弟。
拿起手中的惊堂木又是一拍,陈知县呵斥道,“乱攀什么亲戚?本官三代单传,哪来的堂兄弟?”
“回大人,咱们刚好是四代以上的亲戚。我曾祖父和您曾祖父,他们可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堂兄弟。所以算下来,您也算是我堂哥。”
说完,陈掌柜眨了眨眼,掏出怀里的小册子,托在掌心,补充道,“弟弟这里有族谱,还请堂哥过目。”
好奇心终究占了上乘,陈知县命他呈上来。
打开一看,陈知县瞬间觉得自己血气上涌。
这哪里是什么族谱?
这分明是他的好大儿收贿赂的账本。
见他变了脸色,陈掌柜左侧嘴角微微勾起,转头对齐欢露出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
果然,如他所料,陈知县按下账本,转而质问起刘伙计,“刘志,你说一切都是陈掌柜指使,可有证据?”
陈知县边问边想,陈掌柜应该不会蠢到留下把柄吧?
很快,他就发现他想错了。
刘志见罪责马上就要完全推到自己身上了,瞬间有些慌张。
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据,嚷嚷道,“我有证据!”
他欠赌坊的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也怕陈掌柜翻脸不认人,所以就偷偷写了张字据,混在采买的单子里骗陈掌柜签了字。
字据呈上,又请了笔迹鉴定师傅鉴定,确实是陈掌柜所写无误。
任陈掌柜百般辩解,在场的却没有一个人相信他。
民意再次沸腾起来。
“县令大人,如今证据确凿,您不能因为陈掌柜是您堂弟,您就偏袒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