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 这条法律条文, 现在还没有推出。
记忆中,在1994年的2月,这条法律就被颁布了。
现在已经是1993年秋天了,只要捱过半年,童飞就有可能会吃牢饭。
而她纪舒,有的是钱,可以请最好的律师,包管让他这牢饭吃得踏实。
这些消息,纪舒不能和许刚细说,因此面对许刚探寻的眼神,她只是笑笑。
“我之前认识了一个大学教授,告诉我说,新的婚姻登记管理条例可能明年就出台了,这样找小老婆生孩子的男人,可能会坐牢哦。”她只好信口胡诌。
许刚知道,纪舒交游广泛,认识各行各业的人,听了纪舒的话,他立即就相信了。
“那太对了!这种事情,法律就该管管!以前还好,都是一夫一妻的,现在呢,改革开放了,小老板们都在外面包二奶,这话说得难听……我看啊,只有坐牢能治治这帮人。”
纪舒暗自咬牙。
重婚罪说起来简单,真的要定罪却不容易,不然,后世也不会有那么多出轨生子的事件了。
一定要把证据固定住才行。
捉奸只是其中的一环,还需要有他们以夫妻的名义共同生活的许多证据。
而这一切,都需要罗倩倩的配合。
纪舒微微一笑,“许大哥,这个奸我们要捉,不过啊,我们要捉地科学,有的放矢,保证明年能让童飞吃不了兜着走!”
许刚见纪舒眼睛里寒光闪闪,硬是觉得办公室里的空气都寒冷了几分。
纪舒平时和风细雨的,可真要发起狠来,他是见识过的,不然刘彩娟也不可能顺利离婚。
许刚料想纪舒有了什么机智的计划。
“没问题,反正纪老板,你一声令下,我就跟着行动,具体要怎么做,全凭你安排。”
“多谢!”
纪舒站起来,“我要先见罗倩倩一面,说服她。然后我们再去捉奸,时间应该来得及。”
……
纪舒把公司的事情交代好了,坐了最快的航班飞回了武市。
真的要办急事,非要坐飞机不可。
既然知道童飞正在大西北的路线上跑车,她就直奔罗倩倩家里去,料想家里也没别人。
纪舒走到门口,长吁一口气,敲门的手抬起来,却迟迟不落下去。
她也害怕被拒绝,尤其是被昔日的好友再次拒绝。
只有你在乎的人,才能真正地伤害你,纪舒太明白这个道理了。
然而,刻不容缓,机不可失,纪舒闭眼,把手轻轻落下,敲门了。
一下、两下、三下。
咚咚咚!
纪舒的心脏也跟着发紧。
门后面传出来的是越来越近的婴儿啼哭,撕心裂肺。
然后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呀?”
“我,纪舒。”
纪舒回答的声音不大不小,但是她确信里面的人听清楚了。
因为里面人的脚步忽然就止步不前了,婴儿的哭声也没有再变大了。
罗倩倩在犹豫,要不要开门。
“倩倩,是我。开门吧。”
纪舒再次喊出来,声音比刚刚大了一些,“今天见不到你,我是不会走的,我就一直在这里喊。你知道我有这么倔的,对不对?”
纪舒说完,等了半分钟,门果然开了。
罗倩倩披头撒发,脸色发黄,黑眼圈比拳头还大,这是一个新手妈妈的疲惫脸庞。
她的头发应该是扎起来的,可是却被婴儿胡乱抓乱了。她的脸颊上还有一道红色的痕迹,想必也是被孩子抓破了,又来不及处理。
她的额前鬓角都是张牙舞爪的头发丝儿,衣服的领口都发白了。
她的衣服上有奶渍。那奶渍像是和她融为一体了一样。
几年前,神采飞扬的罗倩倩,消失了。
罗倩倩的胸口挂着一个小婴儿,穿着粉色的小衣服,正在哇哇大哭。
“进来吧。”她的声音沙哑低沉,似乎是为了哄孩子而唱了太多的儿歌。
罗倩倩随即转身。
纪舒进了们,把门轻轻关上。
家里只有罗倩倩一个人,到处堆着婴儿的杂物,很凌乱。
纪舒想起来,她们三个人住一间宿舍的时候,房间里有时候也有些凌乱。
可那样的凌乱透露的是生活的气息,而这凌乱,处处彰显着绝望。
小婴儿继续哭闹不止,纪舒伸手去摸摸孩子的脸蛋,罗倩倩没有拦着。
婴儿温暖的脸蛋弹乎乎的,手感很好。
纪舒凑近了看,婴儿很漂亮,有母亲的娇憨,也继承了那个薄情父亲的精美五官。
“她叫慧慧,刚一岁,还不会说话。”提到女儿,罗倩倩脸上才带了一点笑意。
纪舒和罗倩倩谁也没说话,就逗了一会儿小婴儿。
说来也神奇,婴儿见到纪舒,哭声渐次小了下去,逗了一会儿,竟然完全不哭了,进入了甜甜的梦境。
罗倩倩起身,把小婴儿安置在一个竹编的摇篮里,那摇篮看起来不像是新的,很陈旧,想来是谁家不要的二手货。
她用手摇着摇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