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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池桑经历了好几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回了鬼谷宗。
在她舒舒服服给自己搓了个大澡之后,刚推开门,就看见眼泪汪汪的思雨站在她的房间了,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
池桑:“??这什么鬼”
“哇呜……主……师父,我,我不会脱衣服,也不能给自己洗澡……”
“师父,我不会穿这件衣服穿一辈子吧!!"
“哇呜……,我真的好委屈啊!师父救我!"
池桑:“……”,她看着眼前把鼻涕泡哭出来的人,额头浮现出了三条黑线。
“鬼谷宗这么多弟子,你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吗?"
一听到池桑说这话,思雨哭的更厉害了。
它刚刚也想找人帮它,不想麻烦主人,但是……
这鬼谷宗的女弟子们,也太狂野了,他就说了一句想换个衣服,冲上来十多个女弟子一拥而上,差点把它踩死……
它也才刚出生没几天,哪见过这种大场面,他险些觉得要被她活吞了……
思雨哭哭啼啼的抱着池桑的裤腿子讲述着自己的遭遇,讲到最后,池桑无奈的拍拍思雨的脑袋瓜子以表安慰,它才慢慢停了下来。
“好了,别哭了,我去叫你师兄给你换衣服吧!!"池桑说道。
思雨立刻摇摇头,它不会再相信除了主人以外的任何人了。
于是黑衣男子被传送过来的瞬间,就看见师徒二人纠缠着,一个抱着腿不撒开,另一个则是一脸黑线。
黑衣男子:“……”
三人面面相觑,思雨妖躯一震,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池桑的大腿。
它满脑子都是它要死了,要死了!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呃……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池桑问道,其实她更想问,为什么他会大半夜腾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
黑衣男子:“……”,内个什么晏溪好像……传送的过猛了。
他就是想到这附近偷偷看她一眼,没想进她的闺房……
但现在的问题不是他怎么进来了,而是这个小王八犊子居然敢让她给他换衣服?!
“路过。”黑衣男子说完,就将思雨拎了起来扔到院子里,下一秒思雨的脸上就被打了一拳。
思雨一个踉跄,直接趴倒在了地上,它抬起爪子揉了揉被打疼的脸蛋,眼泪汪汪的看着黑衣男子,就连池桑看了心都忍不住软了。
只是还没等池桑说话,黑衣男子看着他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冲思雨狠狠来了两拳,这次用的力道更加大。
这两拳,打的思雨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最后干脆趴在地上装死了。
“三个数,自己起来。”黑衣男子撸了撸袖子说道。
“不,我现在已经死了。”
它委屈巴拉地看着黑衣男子,小小的身子抖动个不停,仿佛是受了什么莫大的委屈一般。
“三。”黑衣男子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地说道。
“好了好了,你打人家孩子干嘛,他不也是刚出世,什么都不懂嘛。”池桑走上前说道,刚刚黑衣男子太猛了,她根本不敢拦,她怕下一个被踹飞的人就是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