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星星盼月亮,最后才总算是把郁景和盼回来。
当外面有熟悉的车声时,查理最先叫了起来,汪汪汪的。
宁桃便赶紧放下了手里正在剥着的红心柚往门口跑。
“哎呀你这孩子,着什么急。”
张丽看着宁桃跑走的背影在后面笑了笑,说了一句。
“从小就黏人,长大了还这样。还就黏你哥一个。”
她一边接过宁桃弄了百分之八十的那个红心柚又摘了摘,一边嘟哝着,一边把剥下的柚子皮放到垃圾桶里。
宁桃听到声音后一溜烟就跑到了门口。
而此时,查理也早已经兴奋地开始在门口团团转了。
“好啦好啦查理,马上就开门了。”
“这么想你爸爸啊?”
她说着便把门打开,查理跟一个小猎豹似的嗖的一下便蹿了出去,到郁景和脚下才勉强刹住车停下,然后就开始围在男人周围,东蹦一下西蹦一下,活跃异常,仿佛一个月没看到郁景和了似的。
“怎么这么兴奋。”
郁景和刚下车,摸了摸查理的头,那小家伙才勉强安静下来。
“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
宁桃皱了皱眉,站在一旁问。
按照郁景和正常下班的时间点,应该二十分钟前就能到家才对。
“今天有演习,晚了几分钟回来。正好半路回来的时候看到有糖炒栗子,就给你买了点。”
郁景和站在半打开着的车门旁,一边说着,一边把放在旁边的一袋糖炒栗子递过来。
宁桃刚伸手接过,指尖便很快隔着纸皮袋感受到了一股滚烫。
“给爸妈的礼物呢?”
她赶紧缩回指尖,把装炒栗子的牛皮纸袋抱在怀里,弄得胸口也烫呼呼的,问道。
“在后备箱。”
男人说着便越过宁桃到了车后方的位置,然后从后备箱里面拿了几个手提盒出来。
宁桃还以为郁景和的礼物会很有新意呢,这样看了看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也就是吃的喝得,要是说有点新意的话可能就是那个新渔具了。
“还有按摩椅,应该明天会上门来安。”郁景和补充了一句。
“哦。”
宁桃抱着栗子点了点头。好吧,郁景和准备的礼物是比她的好一些。按摩椅,怎么自己当时就没想到这个呢?
“你买这些就显得我的礼物好不走心……”
她在旁边抿了抿唇,闷声说。
郁景和拿着东西愣了一下,视线落在她身上,仿佛宁桃说的话很意外却又有趣似的,过了几秒才展颜一笑,喉咙上下滑动,声音低净好听。
“我送和你送那不都是一样?这本来就是代表我们两个人一起送的。”
“那能一样么……”宁桃小声说了句。
反正她觉得不一样。
“一样的。”
郁景和提着东西走到她身侧又重复了一遍,笃定而安抚般的语气,同时又有一点点不由分说强行灌输的意味。
宁桃也懒得跟他分出对错,干脆就跟在他后面回别墅里去了。
明明是给郁父过生日,没想到对方回来得比郁景和都晚——就这,还是张丽打了两遍电话催促的结果。
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郁父这两年对钓鱼的热爱可以说到达了一个顶峰。
“天天就知道钓鱼。”
“不是在外面钓鱼就是在家看海峡两岸。”张丽絮絮叨叨地说,烦闷的语气。
“钓鱼有那么好玩吗?哪天我也去钓算了。”
“他想钓就让他去钓吧。总比去听那些虚头巴脑的讲座或者是被骗投资好。”
郁景和帮着郁明杰把东西从车后备箱搬下来。等到放好了东西,在旁边说了一句。
其实郁景和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早些年郁父做生意意外赚了些钱,后来听了亲戚的话把大部分钱拿出来在其他一线城市买房子。
当时房价还没像如今这么热,但入手后几年就开始翻倍。所以也算是赶上了时代的风口浪尖。
那些房子天南海北的,平时也不会过去,干脆就常年出租来着。再加上一些城市改建,把曾经的郊区都拆迁重新建设。何况这几年互联网的兴起,很多年轻人到那些城市找工作,房价和租金都连年升高,郁父也因此又获了些利润。
但其实郁明杰并没什么经商头脑,只是单纯的运气好罢了。
之前放存款的一家银行经理跟他关系好,还时不时就上门送点茶叶送点营养品,忽悠着他花了一大笔钱买了基金之类的,结果还没过一个月就从别人那听说是骗局。
等再去找的时候,人家经理早就跑路了。
后来一群受害者报了警,那几个犯罪嫌疑人团伙还出了国,反正后续也很乱。至今那笔钱还是没有追回来的状态。
宁桃就依稀记得当时郁母在家天天哭,就在埋怨郁父把家里钱拿去做这个了结果还被骗,一分钱都没拿回来。
郁父每次被说了就待在旁边不吭声。
他不信邪,总觉得自己有经商头脑,还继续想搞点事情做。
虽然也没有再赔钱成这样,但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