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抱起来, 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就在后背接触到床面的那一瞬间,宁桃就感觉到了一种不属于自己,而只属于郁景和身上的那种气息。
淡淡的, 很清冽,不仅好闻, 也很让人舒服。
郁景和这个人比她还要爱干净一些。
再加上从小教育得好,又受过严苛的训练。房间永远都收拾得整整齐齐, 简约干净。
倒也不是宁桃邋遢。只是她从小东西就比较多,都是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文具、衣服和各种小饰品也多。所以看起来会显得比郁景和的房间乱一些。
再加上郁景和实在整洁干净得过分, 对比之下就显得她的房间像个小猪窝。
不过她很喜欢郁景和身上的味道。
很清新, 没有其他男生身上那种不好闻的味道。而是一闻到就会觉得踏实和安心。
所以她躺在他床上时, 就感觉那种原本只能在郁景和身上闻到的淡淡的气味,一下子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住。
那种幸福感是远超于躺在自己床上的。
只是宁桃还没有来得及体会那种充盈的满足感。那人温热而细腻的吻便又从上落了下来。
她紧张地闭上眼。
唇齿间相触碰的感觉瞬间无限放大,柔软且湿润。从嘴唇到脸颊, 又从脸颊到鼻尖, 眼角和耳朵,最后一路向下慢慢延伸到脖颈。
舌尖触碰,宁桃浑身发软,变得晕乎乎的。
“郁景和……”
在对方离开的片刻,她终于找到机会睁开眼睛看着他,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但脸颊红得发烫。
宁桃发现自己好像还是比较喜欢看他的脸。
而就在这时,窗外忽然轰隆隆一声, 打了一个巨大的响雷。
“外面总是打雷。”她说, 声音软绵绵的, 像是在撒娇。
郁景和笑着看她, 眼梢有轻漫的专注:“害怕?”
“也不是……”
也许她只是想跟他多说几句话。无论有没有意义。
郁景和俯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然后翻身到她的旁边。温暖有力的手臂重新从后面拥过来,宽厚的手掌覆盖住,将她的手掌包裹。
宁桃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他怀里,不动了。
两个人似乎都很享受这宁静和来之不易的片刻,谁都静静的没有说话。虽然外面在打雷,但窝在郁景和怀里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害怕了。
只觉得踏实且安全。
过了一会儿,宁桃才忽然转过身来,大眼睛近距离看着郁景和,湿漉漉的问:
“我能看看你的伤口吗?”
怀里有这样一个小活物,软软的,会呼吸,有香香的味道,还总是时不时动一下以证明自己的存在,郁景和也睡不着。只能保持在一种清醒而又要克制的状态。
她忽然翻身过来,柔软的团子紧贴着他,但她自己却浑然不觉。
郁景和没说话。
只是打开了睡衣的纽扣,白而不显瘦弱的胸膛了就那样展现在她眼前。肌肉线条流畅,壁垒分明。就跟她想象中一样,是雕塑般的艺术品。
宁桃微微睁大了眼。
她一直在想自己之前看到过么?只是在回忆里搜索了一圈,却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记忆。
但这样好看的,赏心悦目的胸膛上,靠近左边心脏的位置却有一处极其显眼而明显的伤口。打破了某种美感和完整的平衡。
可能是因为涂了药,所以显得伤口的范围更大了些,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虽然宁桃一点也不懂这方面,但仅仅是肉眼看着便觉得很深。
她忽然感到难过。
“疼吗?”她抬起眼问。
郁景和只是看着她,既而摇了摇头。
但怎么可能不痛呢?宁桃看着都觉得一定很难受。万幸的是抢救及时,现在的医学也更发达,没有危及到生命。不然她没有办法想象失去郁景和的话,自己要怎么办。
她眼睛落下来,心脏和身体也都在变软,忍不住伸出手,指尖摸了摸那伤口的旁边。
很轻很轻的。
只是还没摸多久,便忽然被郁景和抓住了手腕,不让她继续摸了。
宁桃睫毛失落地垂下来,动了动身子,最终在郁景和另一侧的臂弯里落了窝。
郁景和被她摸得发痒,只能暂时阻止了她。
这姑娘在他怀里就好像怎么也待不住似的。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儿,又忽然爬起来问:
“你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想要跟我说的?”
郁景和蹙了蹙眉:“什么难言之隐?”
“嗯,就比如……一些男性生理心理方面的……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啊,如果真的有问题我也不会嫌弃你的!我不会告诉别人。”
她认真的说:“我可以陪你去医院治疗。”
宁桃一边说着,一边看到郁景和的那张脸变得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跟平常很不一样。
等她说完又过了一会儿才皱着眉,说了句:
“你在这方面的想象力有些过于丰富了。”
宁桃脸红了红,眼睛心虚地四处乱瞟:“我不是想象力丰富。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