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桃的手心都是汗, 想要好好擦一擦,却发现身体根本动不了。
她像是一根僵硬的木头, 直挺挺竖在那里。
这就是亲吻的感觉吗?
她只能感觉到一种不属于自己的热, 还有一种被入侵的感觉,好像整个人都被另外一种,别人的气息所包围。开始渐渐变得不会呼吸。
鼻息和他身上的气息混杂在一起, 以及身体里某种完全陌生的躁动。
他的吻带着一种微凉,如同南方冬天的雨似的细密交织的落下,缠绵而深入, 混杂着唇间的酒香, 纯净而浓烈, 攻占进原本属于她唇舌间的领地。
她站在那里,指尖颤抖。
连带他手触摸着的地方, 后背也是酥麻一片。
宁桃感觉自己心脏都已经要跳出来了,有一种灼热的烫烧感从内到外的在浑身蔓延。可是她不敢动,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仿佛自己一动这一切就会结束一般,只能由着他予取予求。
直到他停下,开始慢慢离开她时,她才睁开眼傻傻的看向他。
不知道为什么。
但她突然很想哭,害怕他把她认成另外一个人。可是却又不想离开,有一种不甘心, 也有一撮小小的希望。
万一呢……
所以她抬头看着他, 但是没有说话, 也没有动, 直到被郁景和打横抱了起来。
“哥……”
她两只手抓在郁景和衣襟前, 小声的抬起头叫他。可是郁景和从始至终都像没有听见一般, 只是抱着她往楼上走。
宁桃看着他, 又不信邪的叫了两声。
但郁景和一直充耳不闻,根本听不到似的。
而另一边,他已经抱着她上了楼。宁桃眼看着自己错过了自己的房间,路线一直延伸到郁景和的房间里,心里才稍微有了些紧张的波动。
何况从始至终,他根本就没有回应过她的话——这放大了她心里的不平衡感。
直到他把她放到他房间里的床上,宁桃才终于忍不住了,叫了一句:
“郁景和。”
彼时,他已经将她平放到了床上,欺身于上方,只剩两只手撑在她的两侧。他刚刚抱着她进来,也没有开房间内的灯。
宁桃眼前几乎黑压压一片。
还抵不上刚刚客厅里时,起码有电视机那点微弱的光。
她以前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所以即便对方是自己喜欢且很亲近的人,却也难免的感觉到紧张和害怕。
宁桃有种直觉,郁景和似乎已经失控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问,声音稍微有一点颤抖,带着紧张:“我是宁桃……”
“嗯。”
他俯下身来亲了一下她的耳垂,然后是脖颈。宁桃只觉得有些痒,而且不太适应,所以身体缩了一下。
却在那时明显听到郁景和在她耳边应了一声。
如果没有记错,这应该是他今晚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
“我知道。”
蓦地,她听到他的声音,很明显喝醉了的,喃喃的语气。但至少吐出的字迹和声音如此清晰,且易辨认。
宁桃怔了一下,有些错愕。
甚至有些怀疑刚刚到底是她脑补出的,还是郁景和真的说了那句话。
直到他重新吻上她,宁桃都没有反应过来。
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何种情绪,就是比较懵。但她不想推开他。
紧张,但也有种窃喜。
她真的很害怕,但心底又有一种害羞的,说不出来的期待。
比如一开始仍然会将手抵在两人之间,指尖抵在他胸口的地方,能感受到里面硬鼓鼓的肌肉。还有衣服下面滚烫的温度,像是岩浆一样潜伏着,仿佛随时都能喷薄而出。
她闭着眼,睫毛轻颤,觉得手臂被压得有些痛,想要挪开。
悄悄移开,好不容易将两只手从两人之间狭小的空隙中努力挪开,两个人也因此而靠得更近。可到了空中却又觉得多余,好像将手放在哪里都不合适——
直到手腕被人忽然抓住,再被拉着慢慢放到了他的后背。
宁桃方寸大乱,好像一个单线程生物,一时顾得了前头顾不了后头。脑子里的精力还都在被移动过后的手上。
他却忽然离开,然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鼻尖。
她不自觉睁开眼,错愕了一下。
可还什么都还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看清,对方却又黑压压的,如夏日的山雨般袭来。
直到舌尖缠绕。
她晕晕乎乎的,整个人也像喝醉了酒似的,不知东南西北为何物。不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会停下,有些担心,又希望永远的都不会停下。
他们几乎做了一切亲密的事情,但唯独没有进行最后一步。
他只是将她箍在自己怀里,就好像把她当成了一个巨大的玩具熊似的,紧紧搂住不放松。可他自己却闭上眼,很快睡了过去。
宁桃被他撩拨得整个人都晕晕乎乎,心里和身上都好像有小猫在挠,结果他却翻身睡了过去。
她感觉自己被放在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难受得很。
又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