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她阿娘抓住她犯错的时刻,不然又要像小时候那般挨罚。
她阿娘罚她的方式,着实是令她不敢轻易犯错。
温虞也想不明白,她分明都已经嫁人成家,独掌一府庶务了,怎么还是如此怕她阿娘?着实是耗子见了猫,天然就害怕。
她有一小片刻没说话,温夫人轻轻柔柔的睨了她一眼,像是将她整个内心都给看穿了般,温虞赶紧打起精神来应对,徐徐地回着话,“家中事宜,我多数已经料理清楚,只是夫君有紧要的公务,祭过灶王爷,他便出门了,有些事还得等他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
温夫人点头,“是这么个理。”
二人走进了正房的暖阁里坐着。
屋中没旁人,温夫人便轻言细语的发问,“且同我仔细说说,你今日是如何安排下人、旁人上门拜礼。”
温虞心里苦,原就坐直了的腰背,不由得挺得更直。
陈嬷嬷亲手奉上了茶,一边说着,“姑娘还未用午膳,厨房刚做了糖茶酥,不如我此刻端来,夫人同姑娘一并都先尝尝。”
温虞不无感激地看了一眼陈嬷嬷,还是嬷嬷待她好,心疼她连午膳都没来得及吃,哪里能撑得住被温夫人考问呢?
糖茶酥是刘厨娘一早就说好,今个儿要在新厨房做出来让她头一个尝的。
她也心心念念了好久,这都已经做好了,却不能尝。
温夫人并不恼被陈嬷嬷打断话,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不必了,我只略坐坐便要回去了。”
“你自去忙。”
说话间,便将陈嬷嬷也给打发出去,独留温虞同她二人独处。
温虞的目光一直眼巴巴随着陈嬷嬷的背影离去,陈嬷嬷叹气,望见她的目光犹带着几分可怜却又爱莫能助的意思。
温夫人自是将女儿的小动作都给瞧在了眼里,待到房门关上,她方才端茶轻抿了一口,叹声道:“都是当家作主的人了,怎能还是孩子心性?”
温虞连忙端正坐好,“阿娘说的是。”
她徐徐地将从今日所做的事一五一十同温夫人说了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