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上看了看,这些荷花一簇簇的,十分清雅美丽,荷花的边上,几尾鱼轻轻在荷花瓣徘徊。
“母亲喜欢荷花,挑一朵最鲜艳的给母亲送过去。”
小厮巧笑着:“郎君吩咐晚了些,相爷上朝前就已经吩咐过了,贵管家亲自带着人挑出来的,奴才还见了呢,那朵荷花漂亮得很,最是粉,又透着点白,荷花尖上还带着几滴花露呢,好看得紧,郡主瞧了十分高兴,还打赏了呢。”
“想必这会儿母亲已经用过早食了,走吧,去给母亲请安。”
刚走了几步,他顿了顿。
小厮跟在身后,有些不解:“郎君?”
“过去的那处偏僻院子的角落有一处”他本是想说墙角有个狗洞,旺财定然是从这狗洞处不见了的,等狗找到以后,就命人把这狗洞给填了的,但脑子里却冒出先前的一幕来,要填了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下去。“罢了。”
小厮摸不着头脑,小主子已经朝正院走,小厮也顾不得想方才小主子话里的意思了,连忙跟了上去。
正院是相爷和郡主的院子,他们主仆到了正院,赵郡主正用过早食,面前正摆着一盆娇艳欲滴的荷花,郡主正在赏荷。正是一早贵管家送上来的那一朵。
他上前,规规矩矩的同赵郡主行礼:“给母亲请安。”
赵郡主是雍容华贵的美人,明艳动人,她招招手:“涛涛来,这是一早送来的荷花,你也来看看。”
“母亲,儿子已经大了,不能再唤儿子小名了。”
赵郡主轻嗤一声,见儿子眉宇微微蹙了起来,只得从了他,唤了个称呼:“成溪,这总行了吧?”
钟成溪这才上前。
赵郡主忍不住抱怨:“与你父亲的性子当真是如出一辙,左右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何必非要较真,成溪总归是没有涛涛来得亲近。”
钟成溪淡定的回道:“既然是一个称呼,母亲便叫儿子成溪吧。”
赵郡主只得不与他争辩,若是身边坐的是相爷,她还能娇嗔几句,吹吹耳边风,非要如自己愿了的,但身边坐的是儿子,赵郡主也与他争辩不起来,她把一盒鱼食推过去:“你赏赏花,喂喂鱼,母亲去一旁梳洗一下。”
荷花盆底下还有好几尾小鱼在游来游去的,钟成溪接了鱼食来,轻捻着鱼食,认真的喂起鱼来。他还不到入学的年纪,却已是坐得住的了。
赵郡主身边伺候的大丫头就有七八个,她一起身,丫头们就围簇着把人迎去铜镜前给她梳妆打扮。
钟成溪安静坐在一旁,只偶尔听见几句传了过来。
“老太太不高兴相爷送花?”是母亲赵郡主轻嗤了声。
“不高兴又如何?老太太喜欢告状,本郡主也不是吃素的,女儿家可不能硬撞,尤其是跟长辈,她告状,本郡主先是装模作样的哭几声,软言软语的阐述一二,点出老太太为难本郡主,相爷心里自然知道老太太胡搅蛮缠,知道本郡主受了委屈,心就朝本郡主这里偏过来了。”
钟成溪在正院待了半个时辰便回了立春院,晌午和傍晚时还让小厮去前院里看过相爷何时回来。
连伺候在相爷身边的小厮都知道小郎君要寻相爷。
钟相回府后,先听了小厮的禀报,还不曾先回正院,先到了立春院里,“听下人说你有事?”
父子二人长相神似,钟相生得面若冠玉,只如今官威深重,一身气度摄人,忽视了几分长相。钟成溪淡然上前见礼,却突然跪了下来,伸出双手领罚:“儿子有错,儿子今日对姑娘动手动脚了,父亲罚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