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能伺候您就是她的福分了……”
翠玉跪下轻捶赵官仁的大腿,说道:“若是您能免去她的流放之刑,月儿也好专心为您做事呀,您就当养了个女书童,既可以替您提笔参谋,又可以为您生儿育女,一举两得呢!”
“好哇!今晚你俩一块吧,你这个做娘的好好教教她……”
赵官仁笑意盎然的放下了碗筷,翠玉的脸颊一红,娇羞万分的点了点头,小妇人早已涂脂抹粉准备好了,虽然李射月已经十八九岁了,但她不过三十四五岁而已,正是最丰韵迷人的年纪。
“不行!尹志平,你就不怕遭雷劈吗……”
李射月猛地回身惊怒道:“之前你那句女人得靠自己,让我感触颇深,谁曾想你竟是个人面兽心,我宁愿被流放三千里,也绝不跟我娘同床共枕,你送我回大理寺吧!”
“你闭嘴!你真以为你能被流放吗……”
翠玉愤怒的说道:“你出不了这洛阳城,就得被人扔进窑窝子,到时候你想死都死不了,我们做奴的贱命一条,生来就是让爷糟践的,脱衣裳!上榻,听见了没有?”
“你做了半辈子的奴,满心都是你的主人,但我不是……”
李射月指着百官图怒声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图上至帝皇王孙,下至九品小吏,还有武侯铺、城门官、六衙十二卫,这根本不是护官图,这是……这是谋反图!”
“你要死啦,休得胡说……”
翠玉惊骇欲绝的跳了起来,一把将她按在墙上捂住了嘴,怎知李射月又一推墙上的钉板,钉板忽然一下侧滑开了,竟露出了一副洛阳城的全图来,上面还有各种仔细的标注。
“噗通~”
翠玉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傻子也知道这图是干吗的,神都城防图在大唐可是机密,赵官仁也是让全城的不良人,分批绘制再拼凑出来的,半小时前才刚刚弄好。
“李射月啊……”
赵官仁走到门口左右看了看,回身关上门就拔出了妖刀,说道:“我刚刚不过是跟你俩开个玩笑,想看看你的人品如何,没想到你是真聪明,可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呢?”
“主人!她还是个孩子,您饶了她吧……”
翠玉吓的连忙磕头哀求,而李射月也跪在了地上,拱手道:“大人!小女子破釜沉舟只有一事相求,若您能替我父王报仇雪恨,莫说给您为奴为婢,哪怕要了我这颗脑袋,我都绝无怨言!”
“你太自以为是了吧……”
赵官仁冷声说道:“私绘城防图乃死罪,不论我想干什么都得砍头,再说你只是一个犯人,我这里美妾成群,我凭什么冒险留着你,还帮你去杀蛇妖,你不过价值二十两!”
“大人!您的百官图不对,有很多重要官吏您都没上色,说明您吃不准他们的派系……”
李射月正色说道:“你无非是收集了妾室们的话,但她们听到的东西本就夸大其词,远不如我父王了解的深,而我不仅能帮您分析朝堂时局,还能让我父王的旧部,助您一臂之力!”
“你太天真了,我区区一介小吏罢了……”
赵官仁不屑道:“你也是一个妾生的假郡主,你父王的旧部又不是傻子,但凡察觉我有一点异心,他们会抢先砍了我的脑袋,找皇上去邀功,从你娘被人贩卖就可见一斑!”
“您说的没错,可就像今日放我一马的裴大人,他卖你一个人情何尝不是种投机……”
李射月抬起头来说道:“您若真扳倒了宁王,他定然会主动投效于您,我父王的旧部也是一样,况且我的仇人不止蛇妖,真正的主谋乃是宁王,宁王妃被调包已两月有余!”
赵官仁惊疑道:“你怎知蛇妖出现两个有余?”
“主人!他二人有私情,知情者除我外,只有宁王妃的贴身婢女……”
翠玉小声道:“宁王妃在成亲前就风流,庆王便是她的入幕之宾,成亲后两人亦有私通,但两月前王爷去撩拨她,她竟未假以颜色,婢女也不知所踪,王爷这才起了疑心!”
“哦?”
赵官仁追问道:“射月!宁王夫妻关系如何,你又怎知宁王是主谋?”
“宁王妃善妒,每夜都要与宁王同床共枕,但出事那日,我发现宁王妃肌肤冰冷不似人,怪我没往妖精方面想,可宁王又怎能不知……”
李射月起身说道:“宁王不是做大事的人,不过是个纨绔子弟罢了,但他对大长公主言听计从,大长公主才全力培植于他,如果他真同妖物勾结的话,小女子认为只有两种可能!”
“说来听听……”
“白蛇妖既然肯为宁王做事,证明它只是个小角色罢了……”
李射月小声道:“可宁王的脾性不曾改变,成日里在青楼中醉生梦死,我要是妖怪绝不会辅佐他,倒是大长公主近来频频谢客,所以她要么是妖怪,要么有更大的妖物与她勾连!”
“分析的有些道理,但你可知我要做的事,诛九族都嫌少啊……”
赵官仁眯眼看着她,李射月又行礼说道:“大人!您若纳我为妾,我母女皆在您九族之列,一个都跑不了!”
“哎?你刚刚不是拒绝共侍一夫的吗,怎么又想做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