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脸颊绯红眼神迷离, 不停地往他怀里拱,苏子珩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含住姜慈的唇珠,慢慢厮磨。
好软好甜啊。
明明并不想欺负生病的少年,今晚偷偷溜过来也只是有些担心姜慈的安危, 可谁能拒绝猫猫的示好呢?苏子珩近乎自暴自弃地搂住姜慈,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 这样做只是为了防止生病的人乱动踢被子加重感冒。
那颗感冒药似乎起到了作用, 姜慈原本滚烫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稳下来,原本因为难过而发出的呻yin声也渐渐安静下来,苏子珩抬手摸了摸姜慈的额头,感觉热度稍微退了一下,他又看了一眼时钟,凌晨一点十分, 随后苏子珩慢慢拉高了被子, 将两人完全笼罩进去。
五分钟后, 寂静门外传来重重地脚步声,清脆哼歌声由远及近:“翻花绳,翻花绳,缠上手指打好结, 你翻鸟儿笼中囚,我翻红花美艳艳, 你翻水杯小棉袄,我翻斧头小灯笼, 翻翻绳, 看看我们的巧手儿……”
唱歌的人似乎是一个不大的孩子, 声音清脆悦耳, 明明是欢快的童谣, 歌词却古怪的离谱,睡梦中的姜慈有些不适地皱着眉,他觉得头痛得厉害,那童谣仿佛无孔不入般回荡在他耳边,姜慈有些不适地动了动,后背被人安抚性地轻轻拍了拍,熟悉的薄荷味萦绕在他的鼻尖,姜慈迷迷糊糊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
但他却能感觉苏子珩沉稳的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对方身上很凉很舒服,这让姜慈忍不住伸手环住男人的腰,苏子珩的身体僵硬了片刻,接着有力的大手抱住他,歌谣离房间越来越近,脚步声停留在房间门口,声音也消失不见。
姜慈虽然人不舒服脑子晕沉,但基本的判断还在,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脑袋埋入男人的怀中,一动不动。
屋里屋外一片寂静,半响外面再次响起诡异的哼唱声以及脚步远离的声音,姜慈小小松了一口气,他人还在发烧,狭小拥挤的被子里,让人觉得呼吸并不顺畅,姜慈挣了挣,想要挤出被子呼吸新鲜空气,可下一秒却被苏子珩狠狠抱住。
苏子珩的力度极大,箍得姜慈动弹不得,姜慈只觉得腰肢一痛,闷哼声还没喊出口就尽数被苏子珩堵在唇里。
被子里的两人贴的极近,若是姜慈这个时候冒头从被子出来,就能看见原本关好的门下方小小的通风口被外面的人拨开,一双布满血丝凸出的双眼正从小小的通风口里死死盯着屋内。
那人竟然压根没有离开,而是趴在地上窥视屋内!
这人驮着背看起来只有一米出头,脸上和身体裸、露在外的皮肤能看出缝着很多线头,就像是曾经四分五裂后重新被人缝合起来一样,他的脑袋奇大,脸上只有一只独眼长在眉目正中间,面容看起来像是个中年男人。
这竟是一个畸形侏儒!
对方等了几分钟见屋内的人没有一点动静似乎真的熟睡了,才慢慢起身,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雪亮的长刀,丑陋恐怖的脸上带着遗憾的神情,侏儒重新唱起了童谣,声音清脆悦耳就像最天真的孩子在吟唱。
直到童谣声完全消失,苏子珩才松开姜慈的唇,薄被被人掀开,少年因为缺氧脸颊憋的通红,姜慈也顾不得自己的舌根发麻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苏子珩伸手摸了摸姜慈软乎乎的后背,照理说他并不是什么乐于助人的好人,相反他性格恶劣,极在意利益为人也小气,但今天却难得反常地救下了掉入水池中的姜慈。
就连宣鸿朗也说他有些反常。
苏子珩在心里不屑地笑了下,心想这哪里是我反常,明明是因为姜慈是个例外。
从第一眼就到姜慈时,苏子珩就忍不住心跳加速,他感觉自己为姜慈神魂颠倒,想要跪在地上亲吻少年的脚尖,这种感情并不是通俗的爱情,还夹杂着一种信徒对于神明的膜拜,仿佛姜慈就是他的信仰。
可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有信仰呢?
月光从云层后出来,照亮了昏暗的房间,缓过气来的姜慈看着眼前的男人微微出神,他伸手轻轻摸了摸男人的脸颊,温热真实的触感告诉他这一切并不是梦,而因为姜慈的触碰苏子珩舒服的眯起双眼,随后他听见少年轻声问:“苏子珩?”
苏子珩露出惊讶的表情,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姜慈,突然抬手盖住姜慈的双眼:“睡吧。这只是一场梦。”
“你没有见过任何人,熄灯后因为发烧乖乖地睡着了。”
“愿你今夜美梦相伴,愿梦魇不在纠缠你……”
这声音又轻又柔,还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姜慈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终陷入了沉睡。
这一觉睡得极其安稳,没有什么噩梦惊扰,熟悉沉稳的香味一直萦绕着他,等姜慈再次睁开双眼时,天已经大亮。
昨夜来势汹汹的感冒已经痊愈,他的目光落在床上,床的边缘干净整齐,只有一人入睡的痕迹,但姜慈知道并不是这样。
昨晚苏子珩的话还近在耳边,对方似乎笃定他会忘记昨晚的经历,可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他竟然记得一清二楚。
那个人绝对是苏子珩,为什么对方会以成年人的状态出现呢?对方有之前的副本记忆吗?姜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