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羌垣说是我让寨老选你做落花洞女的?”
不带一丝情绪的语气在耳边响起, 姜慈低着头,不吭声, 莫闻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的发旋和柔软的黑发, 以及那两只搅在一起的手。
看起来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他的心软了一点,也不好在逼问姜慈,莫闻:“如果你不想……”
肩膀被人重重一搭, 突如其来的痛感让莫闻皱起了眉骨,琥珀色的眼眸落在朗羌垣的身上, 朗羌垣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莫闻, 这个点我们今晚也回不去了,在你这住一晚?”
太阳已经半落山,晚上的山里比白天更危险,现在下山确实来不及, 莫闻犹豫了一秒同意了。
只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却发现了新的问题。
朗羌垣平时一个人住, 吊脚楼除了主厅外只剩下一左一右两个房间,右边被他堆放了不少杂物,只有左边能住人。
床榻被让给了玲姐她们,剩余的人准备在一旁打地铺,可莫闻家里一共就四床被子, 山间的昼夜温差大, 白天穿短袖, 晚上得盖大棉被,本来除开玲姐,他们还剩下六个人,正好两人盖一床, 可……
在姜慈去洗簌的时候, 莫闻和朗羌垣发生了一次没有硝烟的交锋
“我和他一起睡。”他们先是同时开口, 话落两人同时一愣。
“小慈怕凉,我体热,正好和他一起,马上祭祀就要开始了,着凉可不是闹着完的。”朗羌垣反应迅速,他知道蛊师的体温一向偏低,此刻毫不犹豫扯出这个理由,果然莫闻露出了犹豫的表情。
可还不等朗羌垣得意,莫闻突然说:“剩下的被子有一床很薄,姜慈和学生们恐怕都盖受不了,保险起见……”
“我们一起盖这个薄的,厚的让给他们。”
朗羌垣的笑脸僵住:???
为了伤敌,宁可自损八百?!
……
等姜慈冲完澡回来,地铺已经铺好,可他马上就发现屋内的气氛不对。
他离开时,两个人男人似乎还心情不错,这会即使粗神经如姜慈也发现了朗羌垣和莫闻的低气压,他愣在原地有些不敢进去。
可一直关注他的两人马上就发现了他。
刚刚洗完澡的少年,身上还泛着潮气,小脸被蒸得红红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草药的香味,朗羌垣和莫闻都不经人事,之前从没有对谁产生过想法,这会乍一见现在的姜慈,只觉得热血下涌。
恨不得把人拉过来蹭蹭。
如果莫闻不在,或者如果自己当时直接带着人下山就好了。
如果朗羌垣今天不带这些学生碍事,他今晚就会去找姜慈,到时候只要借口留宿……
如果没有这个人碍事就好了。朗羌垣和莫闻同时想到。
可现在天大的便宜被却陆煜祺给占了,陆煜祺自从见到朗羌垣背了姜慈一路,心情一直不大好,可一听说“陪/睡”的好事落在自己身上,一改之前的阴沉,不仅趁着姜慈去洗澡的时候暖好了被子,在见到姜慈后,更是用亮晶晶的狗狗眼看着他。
在男人们酸透的眼神中,姜慈钻进了被子,莫闻的被子似乎才晒不久,又软又暖和,还有一股好闻的味道。
临睡前,他乖乖朝朗羌垣和莫闻道了一声晚安,见男人们面无表情点头,姜慈不由露出一丝担忧的表情。
朗羌垣和莫闻睡在靠近门的地方,他们两人都选择睡在被子两边,中间留着一个大大的缝隙,甚至可以在睡进去一个人。
这样……
不会感冒吧。
……
这一觉姜慈其实睡得并不安稳,起先被子又暖又软,陆煜祺似乎怕吵到他,和姜慈隔着一段缝隙,直挺挺地睡在那一动不敢动。
可睡着睡着,姜慈只觉得自己被一团火包围着,那团火和他亲密相连,热得他微微喘息。
他好不容易挣扎地往旁边挪了挪,因为动作较大,莹白雪嫩的左肩露在外面,下一秒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轻轻吻了一下左肩,并用力嘬了一口。
艳如梅花的红痕,留在雪白的肌肤上,看起来异常漂亮,那冰冰凉凉的东西毫不客气地探入衣内,狎玩着细腻的皮肤。
姜慈被夹在一冷一热之间,难受无比,他觉得自己似乎陷在噩梦中,这一觉睡得无疲惫。
等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他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被人放到了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
姜慈整个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他呆呆地坐在床上片刻,才完全清醒过来。
换好衣服出了屋子发现那些学生竟然在帮助莫闻做早饭,邱彬眼尖见姜慈笑道:“呦,醒了!正好饭马上就好了!”
姜慈有些不好意思呐呐开口:“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没事。”邱彬性格开朗,看起来也很愿意和姜慈聊天:“我们这么多人做不了饭而已,很快的,再说了朗小哥也说让你多睡会。”
郎羌垣冲姜慈一笑,抢在莫闻之前给姜慈盛了早饭。
早饭是用柴火炖的很烂的小米粥,里面还放了几个腊排骨。闻起来香,口感也软糯。
饶是姜慈胃口小,也忍不住吃了一整碗,郎羌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