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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2 / 2)

后看向军将,摇了摇头,“将军的意思是?”

“方才那两个凡人是从鬼兵手上逃出来的?”鬼兵军将此时是愈发怀疑岁云暮,实在是它们追到探子汇报的位置后发现人已经走了,而一路行来也就只看到他们两人。

但鬼道为了‘万人殉血’抓了数不清的凡人,他们两人也可能是逃出来的,毕竟要真是岁云暮,怎可能如此冷静的同他们说话,怕是早已兵刃相对。

冷静!

猛地意识到这,它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鬼道会任由两个凡人随处走?”

且这两个人还如此的冷静,根本不似被抓来的那些凡人,莫不是那人就是岁云暮!

“该死!快追!”它现在已经完全能确定那人就是岁云暮,而它竟然就让人在眼皮子底下给跑了。

真是在修罗道待久了不知外头的景象,犯了如此愚蠢的错。

正是如此,其他几位副将又哪里不知何意,方才从它们身边经过的两人,怕就是它们要寻的人。

不再逗留,唯恐再让人跑了,骑马追赶。

只是等它们寻回去时,哪里还有人,只有那满地的黄沙。

“该死!”军将厉喝着出声,看着眼前只觉怒气直涌,可却是毫无办法。

任由蚀骨马原地踏步片刻,它才又道:“继续追,应该走不远!”话落率先离去。

后头鬼兵紧跟其后,浩浩荡荡。

岁云暮自是知道它们的去而复返,不过并未在意,他只看着躺在地上的鬼兵。

边上堆了许多鬼尸,是跟随着探子前来杀他的。

他手中剑刺在鬼兵的胸膛,随着他的力道微微一施,耳边传来了疼痛地惨叫声。

鬼兵疼的浑身都在发抖,它想死,可岁云暮不知道做了什么,它竟是连死都不行。

双手双脚都被砍断,现在的它就像是个人、彘、般,只能躺在地上任由岁云暮折磨。

“让我死!让我死!”它撕心般喊着,左眼已被剑刃刺瞎,里边儿空空荡荡只有一片黑暗,以至于在落泪时也都是血泪,惨不忍睹。

可岁云暮就如同毫不在意般,用着清冷的嗓音,道:“宴痕在哪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让我死!”鬼兵不断地挣扎着,求着他能让自己死,可紧随而来的便又是一阵剧痛。

就见岁云暮拔出剑猛地就朝着它的心口刺去,剑刃在顷刻间刺穿心脏,暗红色鲜血顺着胸膛瞬间落了下去,将本就已经染红的沙土又晕上了一抹寒意。

可都这般了,它却仍然是没死,甚至清晰的感觉到那把剑在它心口不断搅动,迫使它快要疯了。

它只知道岁云暮杀、人不眨眼,可却不知他竟是如此的疯。

对,就是疯,疯子,竟是比它们还要疯。

看着岁云暮那毫无神色的眼眸,它连连喊叫,“我真的不知道,求你,求你!”

岁云暮看着它不断求死,可却是怎么都不肯说宴痕在何处,要么是真的不知要么就是不愿说。

这也使得他眼中的神色都不由得暗了下来,他已经没有太多的耐心,寻了宴痕数年,他已经等不下去了。

手中剑刃猛地一拧顺着它的胸膛就往边上移动,顷刻间便将其直接斩断,胸膛连同身躯也随之分离,鲜血溅涌染红地面。

鬼兵原本眼中的绝望也在此时渐渐化为解脱,被岁云暮折磨的这半个时辰里,它无数次想要死可岁云暮每一回都没有杀它。

现在,它终于是解脱了,约莫片刻后它才没了动静。

沙地中堆积了几具尸体,血水从尸体中不断涌出来,染在他的衣摆上。

他低眸瞥了一眼并未在意,随后才提着剑离开。

醉惟桑见状快速跟了上去,同时也知道他心绪不佳,想必是未能从鬼兵口中问出想听的。

之前也不是没有问过鬼兵,可回答的都是不知道,渐渐的岁云暮也不再问,只要看到鬼兵直接将其斩杀一个不留。

他想了想,从包袱中翻出颗流苏糖递了过去,雪色的糖块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岁云暮瞧见递来的流苏糖微微收了些心中不悦,然后才侧眸看向走在身侧的人,道:“什么?”

“儒门给的,说是流苏糖,听闻是江南那儿的甜点。”醉惟桑笑着出声,后头又道:“我方才吃过了,这糖很甜,你也尝尝。”说着又递了些。

随着他的话落,岁云暮才再次去看那递过来的流苏糖,小小糖块上头还裹着糖霜,瞧着便觉得甜。

不过他没有去接,只道:“我不喜甜。”

“不喜?”醉惟桑听着微微一愣,也不知为何他觉得岁云暮是喜甜的。

这念想为何而生他也不知道,但心里边儿就是觉得岁云暮是喜甜的,以至于这会儿说不喜时,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又见他转过头去,他微启了口想要再说两句。

可这话还未落便闻万马奔腾声袭来,下一刻数不清的蚀骨马出现,阵阵黑雾盘旋,腐臭味更是扑面而来。

将他们两人团团围于其中,黑雾弥漫,恶臭袭人,竟是瞬间掩去了流苏糖的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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