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举止。”
“哦,我们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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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宫正门。
曳酒一路引着月白说说笑笑上得山来,那边季挽云早已率众师弟和门人等在了踏歌宫门口。挽云见得曳酒上来,还隔着百余步,便向他迎去,一开始还只是疾走,到最后索性一路小跑了过来,到了曳酒面前,精致俊秀的脸上已是泛上了两朵红晕,“师兄,你回来啦!”
“嗯。”曳酒笑着点了点头,抬手就想像小时候那样揉一揉挽云的头,但手伸到了半路,余光瞥见远处规规矩矩垂手站立着的众师弟和门徒,就转了个方向放到了挽云的肩上,他扭头望着月白,笑道:“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二师弟,踏歌派如今的宗主——季挽云,怎么样,是不是难得的少年才俊?”
月白上前施了一礼,笑得得体,“久闻季宗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曳酒又揽过了月白,笑着和挽云介绍,“这是我的好友,皎皎无瑕月白清——清月白清公子,我带他回家看看。”
挽云的眼神微不可查地暗了一下,旋即浅笑着转向月白施了个礼,“久仰清公子大名,今日托师兄的福幸而得见,清公子只需将踏歌宫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万不要拘束。”
曳酒没有看到看到挽云变化的眼神,只是觉得师弟如今越发沉稳了,欣慰地笑道,“你果然是长大了啊,越发有一门之主的样子了,果然是我的师弟。”
闻言挽云略微低了低头,竟是有几分羞涩,他侧身将道路让了出来,“我们进去吧。”
曳酒一手揽了月白,一手扶着挽云的肩走向了宫门,众师弟和门生们早已叽叽喳喳地喊着“大师兄”围了上来,曳酒拍拍这个,摸摸那个,气氛好生热闹,竟是在门口就耽搁了许久,直到挽云在旁边轻咳出声提醒,众人才拥着言清二人进得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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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宫,言挽风房间。
曳酒引着月白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却见房间内的布置和自己离开时一摸一样,屋内纤尘不染,竟是比自己在的时候还要干净整洁。他拉着月白在屋内参观了一圈,得意道:“怎么样,我家比起你家清府如何?”
月白见他如此幼稚,不由得轻笑出声,“很好,只是我家不是清府,是曲府。”
“什么?”曳酒一时没有听清。
“我不叫清月白,我叫曲清弦,是曲相独子,月和白是我阿姊和妹妹的名字,官家身份出来行走江湖毕竟多有不便,我便借用了她们的名字。”
曳酒早已猜测依月白的举止教养,定是世家公子无疑,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当今丞相独子,闻言仍是大吃一惊,怪不得两人四处游走这些时间,不见他进账,却带着自己一起吃穿不愁。
曳酒正待回话,却突地眼神一凌,凝神细听了片刻,才复笑道:“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就透露给我了,连着别人也知道了。”
清弦温和地笑了笑,“我相信你,自然也相信你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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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羽宿山脚下。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我再回山上潇洒些时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去和你汇合。”曳酒嘴里嚼了根胥余丝,懒洋洋地拍了拍清弦。
“好,等我回家复完命,就来寻你。”
“不会很久吧,”曳酒扁了扁嘴,“我一个人很无聊的。你上次不是说你家里人催着你成亲吗,这次回去不会趁机绑了你直接送入洞房吧。”
清弦失笑,“你放心,若是哪一日我成亲,定然少不了你的喜酒。”
“切,我才不担心你偷偷成亲呢,”曳酒突然凑到清弦跟前嘿嘿一笑,“不过说起成亲,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上次那个毒舌的疯丫头,人家可是追了你一个月呢,后来她伤心回家的时候,你不是还不放心人家,拉着我偷偷护送了一路吗。”
清弦闻言将脸一板,从腰间抽出新买的扇子,作势就要向曳酒头上砸去,曳酒忙退后一步,笑着讨饶,“好啦好啦,我知道你那只是君子所为啦。”
清弦这才将扇子复又插回腰间,“你这家伙,当心让别人听去坏了水姑娘的名誉。”
“好,好,谦谦君子,说来你都来了我家了,什么时候请我去你家瞧瞧啊?”
“待我这次回去禀告了父亲母亲,下次便带你去我家坐坐。”
“好啊,我还没见过宰相府呢,诶,对了,记得回家替我和你妹妹问声好,那我们青州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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